醉,声音带着点颤抖:“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惊蛰’的人?”
沈醉的指尖猛地收紧,短刀几乎要割破少年的皮肤。这少女怎么会知道惊蛰?
他还没来得及细问,少女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帕子捂在嘴上,再拿开时,帕子上染着片刺目的红。她身边的侍女连忙扶住她:“郡主,您又咳血了!快回轿里歇着吧!”
少女摆了摆手,眼神依旧没离开沈醉:“我知道他的下落。”
沈醉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我说,”少女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知道惊蛰在哪里。如果你想找他,就跟我来。”
话音刚落,她突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侍女惊呼着将她扶进轿内,轿夫们不敢耽搁,立刻抬起轿子就要走。沈醉看着渐行渐远的轿影,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少年,少年眼中的惊恐已经变成了绝望,喉间发出嗬嗬的声响——匕首上的毒,不知何时竟渗进了他自己的伤口。
街对面的酒旗还在晃,短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沈醉突然做出了决定,足尖一点,朝着轿子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他不知道,在他身后的绸缎庄二楼,一扇窗棂后藏着双眼睛,正透过缝隙冷冷地注视着他的背影。那人指尖摩挲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的“天玑”二字,在阴影里泛着青幽幽的光。而窗台上,放着朵干枯的紫菀花,花瓣上用金线绣着个极小的“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