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地上被制服的黑衣人,淡淡道:“影阁的人,通常不会无缘无故杀人。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他的声音清冷,如同山涧寒冰,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抵人心。
萧慕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散漫不羁的气质又回来了:“得罪的人?那可就多了。谁知道是哪个跳梁小丑,雇了这些货色来给我添堵。”
他顿了顿,看着沈醉,眼中闪过一丝探究:“阁下似乎对影阁很了解?”
“略知一二。”沈醉语气平淡,“他们背后,站着的是皇城根下的某些人。”
萧慕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皇城?看来这潭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我叫萧慕白,江湖上混口饭吃的。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沈醉。”
“沈醉……”萧慕白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莫非是那位在北境杀得蛮族闻风丧胆,后来却销声匿迹的‘醉侯’沈醉?”
沈醉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他:“你认识我?”
“久仰大名。”萧慕白收起了玩笑之色,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当年你以一己之力,逆转北境战局,斩蛮族首领于阵前,何等威风。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从朝堂上消失,江湖上众说纷纭,有人说你被奸臣所害,有人说你厌倦了官场,归隐山林……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遇见你。”
他看着沈醉,眼中充满了好奇:“以你的身份,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沈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要去哪里?”
萧慕白嘿嘿一笑:“说起来,我正要去皇城。听说那里最近热闹得很,想去凑凑热闹,看看能不能捞点好处。”
“皇城不是什么好去处,尤其是现在。”沈醉淡淡道,“那里的水,不仅深,还很浑,一不小心就会淹死。”
“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有机会,不是吗?”萧慕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萧慕白一生,就喜欢挑战刺激的事情。太平淡的日子,过着没劲。”
沈醉看着他,这个萧慕白,性格张扬,行事不羁,与自己截然不同,却不知为何,让他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好感。或许是他身上那股纯粹的江湖气,或许是他面对危险时的从容淡定。
就在这时,那被卸了下巴的黑衣人突然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死死地盯着萧慕白的身后。
萧慕白和沈醉同时察觉到不对,猛地转头望去。
只见方才被萧慕白一掌拍飞的那名黑衣人,不知何时竟爬了起来,手中握着一枚燃烧着绿色火焰的信号弹,正准备往空中发射。
“不好!”萧慕白脸色一变,身形急掠而出,想要阻止他。
但已经晚了。
那黑衣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信号弹抛向空中。
“咻——”
绿色的火焰划破暮色,在天空中炸开一朵诡异的烟花,光芒刺眼。
萧慕白一掌将那黑衣人拍晕过去,眉头紧锁:“麻烦了,这信号弹一放,附近的影阁杀手恐怕很快就会赶来。”
沈醉抬头望了一眼那绿色的烟花,眸色深沉:“不止影阁的人。”
萧慕白一愣:“什么意思?”
沈醉没有解释,只是侧耳倾听。
片刻之后,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不止一队,似乎有好几队人马,正朝着这个方向疾驰而来。马蹄声杂乱而沉重,显然来者不善。
萧慕白脸色微变:“这么快?”
沈醉目光锐利如鹰,望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不是影阁的人。影阁杀手行动向来隐秘,不会如此大张旗鼓。”
“那会是谁?”萧慕白心中一沉。
沈醉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或许,是冲着我们两个人来的。”
他话音刚落,远处的山道尽头,已经出现了一队人马的身影。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甲胄,手持长枪,气势汹汹,为首的是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正用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沈醉和萧慕白。
而在他们身后,隐约还能看到其他几队人马的轮廓,正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过来,显然是想将这里团团围住。
萧慕白看着这阵仗,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好家伙,这是给我们准备了多大的阵仗?看来我们俩,都不是他们想放过去的人啊。”
他转头看向沈醉,眼中闪烁着战意:“沈兄,看来我们想不结伴都不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醉望着越来越近的人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暗夜中绽放的罂粟,美丽而危险。
“怎么办?”他缓缓拔出腰间的长剑,剑身如秋水般流淌着寒光,“杀出去。”
然而,就在他长剑出鞘的瞬间,那为首的黑衣甲士突然举起了手中的令牌,大喝一声:“奉镇北王令,捉拿叛贼沈醉,格杀勿论!”
沈醉听到“镇北王”三个字,瞳孔骤然一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镇北王?那不是他当年在北境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