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的行动力,再将他拖到皇帝面前,让所有的罪证都暴露在日光之下。
魏庸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一咬舌尖,借着剧痛带来的力气,竟不闪不避,反而朝着沈醉的剑尖撞去。与此同时,他藏在腰间的手猛地抽出,不是武器,而是一个小巧的黑色瓷瓶。
“要死一起死!”魏庸面目狰狞,猛地将瓷瓶砸向沈醉。瓷瓶在空中碎裂,一股刺鼻的墨绿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
沈醉瞳孔骤缩,这烟雾绝非寻常迷药。他下意识地闭住呼吸,同时身形急退,想要避开烟雾的范围。然而魏庸算准了他退无可退的地势,那烟雾扩散的速度极快,瞬间便笼罩了半座屋顶。
“咳咳……”尽管屏住了呼吸,仍有少许烟雾钻入鼻腔,沈醉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刺,四肢也骤然变得沉重起来。他心中一凛,这老狐狸竟藏着如此霸道的毒烟!
魏庸见状,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捂着口鼻,踉跄着后退几步,看着沈醉摇摇欲坠的样子,狞笑道:“沈醉啊沈醉,你终究还是栽在了老夫手里!这‘腐骨散’,沾之即腐,触之即烂,就算你武功再高,今日也休想活命!”
沈醉强忍着胸口的剧痛,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他知道此刻绝不能倒下,一旦示弱,魏庸便会趁机逃脱。他深吸一口气,尽管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腐骨散?看来你为了今日,准备得很充分。”
“那是自然!”魏庸得意地笑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老夫在这宫里经营了三十年,什么后手没有?你以为扳倒了几个亲信,就能奈何得了我?告诉你,这皇城之下,到处都是老夫的眼线和死士!等你毒发身亡,陛下依旧是老夫掌中的傀儡,这天下……终究是老夫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后退,目光死死盯着沈醉,显然是在等待毒性发作。月光下,沈醉的脸色确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嘴唇也泛起了青紫色,握着剑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看来……药效要发作了。”魏庸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中闪烁着残忍的期待,“沈将军,你就好好享受这骨肉寸断的滋味吧。黄泉路上,记得告诉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是老夫替他们报了仇!”
沈醉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头,看向魏庸的眼神里,除了冰冷,竟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魏庸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你……你看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破空声从远处传来,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魏庸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手腕一麻,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背传来。他低头一看,只见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正深深钉在他的手背上,针尖泛着幽蓝的光泽。
“谁?!”魏庸又惊又怒,猛地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远处的宫墙之上,不知何时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劲装,长发用一根玉簪束起,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短弓,弓弦上还搭着一支银针箭。月光洒在她脸上,露出一张清丽却带着几分英气的面容,正是不久前从城外赶回的苏轻晚。
“魏大人,你的美梦,该醒了。”苏轻晚的声音清脆如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她足尖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起,几个起落便落在了沈醉身边,关切地看了他一眼,“沈大哥,你怎么样?”
沈醉摇了摇头,尽管脸色依旧难看,眼神却恢复了些许神采:“死不了。这老狐狸的毒,比我想象的要烈一些。”
“那就好。”苏轻晚松了口气,转而看向魏庸,眼中寒光乍现,“魏庸,你勾结外敌、谋害忠良,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今日我便替天行道,了结了你这祸害!”
说罢,她手腕一扬,又是几枚银针射出,角度刁钻,封死了魏庸所有退路。魏庸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半路杀出的少女竟有如此身手,更没想到沈醉中了腐骨散,竟然还能站着说话。
“臭丫头!给老夫滚开!”魏庸怒吼一声,再次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朝着苏轻晚扑去。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搏。
苏轻晚却不与他硬拼,身形灵动如蝶,在瓦片上辗转腾挪,手中的银针不断射出,逼得魏庸左支右绌。沈醉见状,强提一口真气,握紧长剑,再次加入战团。
一时间,屋顶之上,剑光与银影交织,伴随着魏庸气急败坏的嘶吼和瓦片碎裂的脆响。沈醉的剑法虽因毒性略有迟滞,却依旧沉稳凌厉,每一招都直指魏庸的破绽;苏轻晚的身法则迅捷诡异,银针如流星般穿梭,不断干扰着魏庸的判断。
魏庸腹背受敌,很快便落入下风。他身上已经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夜行衣,动作也越来越迟缓。他看着眼前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他谋划了一辈子,眼看就要登上权力的顶峰,却没想到会栽在这两个年轻人手里。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魏庸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突然放弃了抵抗,猛地朝着沈醉撞去,同时将怀中最后一个瓷瓶狠狠砸在地上。这一次,碎裂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