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华教育的股权?”
岑遇琢磨着念初传出来的这话,眼底神色难测。
“是梁念初和你这样说的?先前和你做同学的那个梁念初?”
她不是做阔太太去了吗?
忽然,岑遇神色一凛。
他怎么忘了,蒋天颂不是普通的有钱人,他现在是
如果是蒋天颂要念初去做的,这也就说得通了。
他们当官的,很少有人不爱财。
“对啊,就是念初。”金宝书垂眉耷眼,有些失落。
“你告诉我,她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想让我做什么?”
当初大家住在一起,都是一样的学生。
她每天除了哪家东西好吃,哪家奶茶好喝,就是追星谈恋爱。
毕业这么多年,都没什么长进。
反倒是念初,不仅小生意做得有声有色,讲话都神神秘秘,高深莫测起来了。
岑遇只是恍了一会儿神,就又定睛下来。
以为念初传递的是蒋天颂的意思,也不再多想。
“我先前是做金融的,对教育这行不是很清楚,不过股权这点事,大差不差,如果我没猜错,她是想让你去拍卖会上出个风头,证明自己有实力,入了袁家人的眼,然后再进行下一轮角逐,争取拿到袁振华手里的所有股权,收购振华教育。”
“收购振华?”金宝书吓得嗓音都拔高了:“怎么可能!人家是几十年的老牌子,早就在海外上市了,这要是收购,至少也得几十亿”
那么多的钱啊,上哪拿出来?
岑遇:“你以为蒋天颂没有?”
几十亿而已。
以蒋家的根基,随便哪个放在银行的保险箱开一开,说不定钱数就够了。
金宝书:“蒋家那么有钱吗?”
她都觉得自己够无忧无虑了,一个月才只能拿三百万的信托基金。
一个亿,对她来说都是个天价。
念初却已经到这个地步,出手就是几十亿了?
“不然呢?”岑遇无可奈何一笑:“十年清知府,万两雪花银,就算是地方上的一个小处长,拎起来抖一抖,都能掉下来几十套房子,更何况是蒋天颂。”
就算不看蒋家给他留的那些,单以蒋天颂自己的能力,还有他这几年结交往来的那些朋友。
估计他的个人资产,都要破百了。
金宝书顿时泄气,沮丧的垮下肩膀。
“原来只有我是不争气的。”
岑遇一怔,没料到她忽然的不自信,正想要说些什么开导两句,金宝书却又重新抬起头来,笑的满脸璨烂:
“既然念初都提要求了,那我们就去做吧,说好了是合伙人,我这个二老板怎么也不能让她这个大老板失望!”
说着,她起身就走。
“既然是宴会,肯定要穿得体面点,走,我们去选礼服。”
时间一晃而过。
眨眼,到了袁家组织慈善拍卖那天。
金宝书一身银色高定,头发让造型师盘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甜美的五官。
岑遇陪在她身边,也穿了身跟她这身匹配的西装。
这场拍卖会,袁家没有刻意制定邀请函,只是在小范围圈子里传播,只要是资产达三亿以上的人,都可以过来参加,金宝书的亲生父亲金大川也在其列。
金大川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带了他的女儿金云云。
父女两个在入口,恰好跟带着岑遇的金宝书狭路相逢。
金云云皱眉:“姐姐?你不是在天海吗,怎么也来了这里?”
她上下打量着金宝书,眼里有些警剔。
“该不会是又想故技重施,来跟我抢陪爸爸露脸的机会吧,从小到大都多少回了,腻不腻啊你?”
金宝书也就小时候对这个亲生父亲还有些不切实际的亲情期待。
后面随着一次次的期望落空,被忽略、被无视、被苛待,本就不多的感情,更是微乎其微了。
现在见了这父女两人,她心比死海还要平静。
“哎呀,好吵呀,岑遇,有没有听到谁家的狗在叫?”
金云云脸色一黑。
金宝书这个泼妇,总是这么不入流!
她自恃身份,不可能象金宝书一样,满口污言秽语,但她也不肯吃亏。
“爸爸,你看她”
金大川神色愠怒:“怎么和你妹妹说话呢,金宝书,道歉!”
金宝书翻了个白眼:
“怎幺小狗叫完老狗叫?没完没了了!”
金云云脸色一怔,眼底掠过错愕。
金宝书没病吧,怎么连爸爸她也敢骂?
金大川勃然大怒,抬起手就要打:“金宝书,你这个孽女!”
掌心带起风声,预想中的巴掌却没有落下。
岑遇紧攥着金大川的手腕,笑容优雅。
“金先生,冷静些,当着这么多摄象头的面动粗,有失您的身份。”
“是你?”
金大川瞧见他,眼神微变。
岑家发生那么大的事,市值一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