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抢走了我的裙子我的书我的房间,抢走了爸妈大哥,抢走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你说我是贼,你怎么说的出口!”
周玉荣扯着白秀珠的头发,巴掌就要落下去。
“够了!”周振兴握住周玉荣的胳膊:“自己没把小军教育好,现在怪所有人就是不怪你自己,你就没错吗?”
白秀珠害怕的躲在周振兴身后,呜呜的解释:“玉蓉,我真的没有要抢走你的东西,是爸妈可怜我没家了收养我,我姓白你姓周,只要你想回来,这个家永远属于你!”
周玉荣咬着牙齿,恨不得把白秀珠的脸皮给撕碎了:“三十多年了,你演了三十多年你还不够累的吗?”
“你每天装的可怜无辜,好像所有人都欺负了你一样,你恶不恶心!”
“你……”
啪啪……
忍无可忍的白绮兰给了周玉荣两巴掌。
“你自己随便找了个男人没结婚就搞大肚子,两个孩子养的四五六不着调,现在又怪我们!”
周玉荣冷笑:“三十多年了,你还敢打我!”
“行,既然你们都只认她,那我就当你们死了!”
周玉荣目光阴森的盯着白秀珠:“白秀珠你就是一只永远见不到光的老鼠,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周玉蓉摔门离开。
杜淑琴不知道白家发生的事情,一家人都睡下之后,她再次进入空间。
鸡窝里又多了两个鸡蛋,菜地里的青菜长势特别好,四季豆西红柿茄子已经一尺高,能插架子了。
正好家里有前些天她砍下来的竹竿,她全部拿到空间。
把菜地收拾好之后,杜淑琴想要用盆子装点清泉水把脸洗了,看到盆底的红双喜,杜淑琴心里又不痛快了。
这搪瓷盆是她结婚时候买的,缝缝补补用了二十多年。
可她和周振兴二十多年的婚姻,崭新的一次都没有缝补,却突然就破裂到无法修复的地步。
这辈子她最引以为傲的两人,一个很可能从一开始就谋划了一场骗局,一个是很有可能不是她亲生的。
她亲生的是生是死,她不知道。
杜淑琴躺在空间里的床上,把过去四十年的事情细细的回想了一遍。
周振兴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不知道真正的好男人是怎么对媳妇。
周围所有人都说她有福气,捡到了宝,就真的以为自己捡到了宝。
她怕失去这么好的男人,所以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式讨好他。
时间久了,周振兴就以为她非他不可。
而她。
是他随时可以随时抛弃的糟糠之妻。
想着想着杜淑琴笑了,她发现周振兴好的都可以去演电影了。
一演就是二十多年,她想着都累,难道他不累吗?
杜淑琴不想让周振兴觉得她后悔了,一早醒来就出门了。
她等着百货商场开门后给自己从头到尾的换了一身,烫头来不及,就让理发店的人帮她画了个简单的妆。
“大妹子,你男人肯定是瞎了眼,你看看你这脸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都赶得上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了,你男人竟然还想离婚!”
化好妆的那一刻。
杜淑琴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美艳的女人。
呆住了。
她不敢相信的摸着脸颊,这是她吗?
“大妹子,等你办完事后我再来给你烫个头,保证你走是街上最好看的美女!”
不年不节的,民政局门口没有什么人。
一身白色毛呢大衣的白秀珠,一手挽着周振兴的胳膊,一手摸着肚子。
眼睛来回在马路的两个方向来回。
“大哥,马上十点了杜淑琴还没来,她是不是后悔了?”
白秀珠抬腕看了一眼时间,白绮兰让大哥八点准时到这里,她已经站了快两个小时了。
看到一抹靓丽的红色从远处走来。
白秀珠眼底闪烁着怒意,这贱人离婚为什么要把自己收拾的这么好看。
她是想玩欲擒故纵的那一套把戏吗?
“白秀珠你和周振兴的感情真好,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在,离婚的时候你也在!”
“反正你们也不是亲兄妹,你肚子里孩子也没爹,要不然我们前脚离婚后脚你们领证!”
“就是一身白色不太吉利!”
杜淑琴啧啧了两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诅咒你大哥出门被车撞死呢!”
“杜淑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是你自己闹着非要离婚,你现在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闹给谁看?”
“你和我大哥结婚这二十多年,我大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吧?你张口就诅咒他,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杜淑琴怒极反笑:“我要是恶毒那天底下就没有比我更恶毒的人了!”
“你们两个!”
杜淑琴一字一句的说:“最好祈祷你们做的事情永远不会被人发现,要不然……
“你的名声毁了,你会怎么样?”杜淑琴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杜淑琴和白秀珠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白秀珠感觉到一股寒意。
“大哥,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