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我我实在是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啊!”
老男人面色窘迫,“林组长!您这赎罪券价格会不会有点儿太贵了?!”
“哪里贵了?!”
林秀成缓缓扭过头,“你他妈好歹也是一把年纪了,混了大半辈子,手里头连个五百万都没有?!就这么点儿家底也出来学人当大佬?!”
“你说这赎罪券贵,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么多年了收入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工作?!”
听到这话,
老男人面色惭愧,把脑袋深深地低了下去。
林秀成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混边个社团?哪个堂口的?”
“林组长我是浦和记的,我们是小帮派,在深水涉一带发展,道上的弟兄叫我一声皮条李。”
“皮条李?你拉皮条的?”
林秀成微微昂着下巴,目光睥睨道,“你一个寻花问柳、逼良为娼的老杂碎!怪不得关二爷不愿意渡你!”
“你买不起这赎罪券,那今晚想必就是赎不清自己身上的罪孽了。”
“那简单,我允许你到那边的桌子上吃一顿断头饭,吃饱了收拾收拾好上路!”
话音落地,
皮条李吓得浑身一颤,顿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在林秀成身前跪了下来!
“林组长!林组长!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人等待着我养活呢!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只要您愿意饶了我这次,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
林秀成眼皮微微一耷拉,居高临下冷冷道,“皮条李,你这个人,真是满脑子都想着你自己。”
“你这一生,究竟有没有仔细数过,自己坑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又有多少家庭因为你的存在支离破碎?”
“难道只有你有家庭?那些失足的流莺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吗?她们年纪轻轻就被你带上一条不归路、被关在狭小逼仄的红房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现在你死到临头了,从始至终也没有想过哪怕一次她们,你根本不是打算赎罪,也从未意识到自己有罪,你的脑子里就只有你自己,你只是贪生怕死、留恋这世间的荣华富贵而已。”
这话一出口,
皮条李连忙照着地上猛猛磕头,“林组长!我发誓以后要走正道!以后再也不干这一行了!我知道错了!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
“不,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林秀成话音落地,冲着一旁的手下歪了歪头。
见状,当即有两个飞虎队队员上前一步,将皮条李一脚踹翻,死死摁在了地上!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皮条李大惊失色,口中连声大喊,“放开我!他妈的放开我!!!”
“林组长!饶过我!!我可以给您当牛做马!求求您饶过我吧!!”
然而,此刻,任凭他怎样奋力扭动身躯,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啧啧啧啧啧啧”
林秀成抬起脚,踩住皮条李那油腻且臃肿的老脸,以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开口说道,“瞧瞧你,皮条李。”
“事到如今了,你还没有想明白问题所在。”
“你那表情是怎么回事?你那眼泪是怎么回事?”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在临死之前掉下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能洗刷自己的罪恶吧?那可真是有够恶心的。”
说话的工夫,林秀成的脚下逐渐发力。
伴随着他的举动,皮条李的脸庞逐渐变形,七窍也因为挤压而溢出鲜血,一时之间,鼻血横流,口中喷吐出大量血沫。
咔啪——
一声极其沉闷的闷响。
皮条李的脑袋骤然炸裂,白色的红色的液体四处飞溅,溅了周围的众人一脸。
“啊!!!”
“啊啊啊——”
一时之间,房间内再度爆发了一阵聒噪的尖叫声!
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吓坏了,甚至有人下意识地爬了起来、准备逃离房间,但当即就被身边的飞虎队队员踹了回来!
人们的目光齐齐汇聚在林秀成的身上,眼神中皆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怪不得外面的媒体,称这位督导组长是“暴君”。
今晚发生的种种,充分验证了那句俗话——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眼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过蛮横、太过残暴了!简直就是一尊人间太岁!
“诸位!!!”
林秀成张开双臂,震声开口,将所有尖叫的声音压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