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定然要为他叫声好,但对于一个只想早点完成任务回去找他要秘宝的人来说,这种‘字字珠玑’便格外难受。
她就想快点聊完,回去拿到‘玄天神录’,之后再也不想用付甜甜的身份和江听玄谈论这些大道理了,可江听玄今天不知怎么,虽然不像那天一样疯了想带她回去,却总与她说什么大道理,劝她离开伏天临这个‘渣男’。
这道理她能不知道?
付甜甜第一次觉得扮演也是一件痛苦的事。
见她不语,江听玄又往前一步,继续道:“你并非愚蠢之人,为何看不见眼前虚妄?”
见他都快走到她面前,付甜甜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中的灯笼往前推了推,阻隔了他靠近。
“神子为何非要执着救我?我是否甘于附庸,与神子有何干系?”
江听玄终于停下脚步,这次他停顿的时间长了些,半响才道:“你,毕竟与我······”
他没往下说,不知是觉得难以启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总之声音稍稍有些波动。
付甜甜眉头皱起,心里再次感到匪夷所思。
江听玄这是什么表情和语气,难不成就睡了一觉,他还真觉得自己应该负责?不是吧,死冰块这么纯情吗?
虽说不至于后悔,可如此一来,她便更棘手了。
利益相争掺杂了感情,这以后见面多别扭。
付甜甜内心波动,面上却没有显露,只微舔了舔唇角,道:“那是一个意外。”
也许是说到这件事让江听玄有些难以启齿,他沉默许久,才低声道:“终归是有关系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付甜甜好像又看到他耳垂的颜色略深,且那深色逐渐蔓延到他脸侧。
她内心一阵腹诽,忍不住在脑海中和系统说:“他不会讹上我了吧?我就睡了他一下,我不想负责啊。”
系统心情也十分复杂,静默了一会儿才道:“宿主,要不······你哄一下,我觉得江听玄这么看来脾气还不错,也许你哄两句他就会答应今天先回去,后面再说。”
“然后以后我再出来和他幽会是吧?”付甜甜咬着牙道:“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我和他可是死对头,明里互相折磨,暗里再偷偷幽会,我有病还是他有病。”
系统沉默不言,实际上,它一直觉得自己的宿主有某种精神疾病的倾向,只是没有证据,既然如此,再分裂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话它不敢说。
付甜甜又吐槽了几句,总算冷静下来,而后她有些深沉地想了想,突然对系统说:“要是实在没办法,你刚刚的提议·······也不是不能参考。”
系统:“?”
它就知道宿主精神不正常!
付甜甜却没心思考虑祂的想法,她于晦暗光线中盯着江听玄看了会儿,见他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她想了想,只得开口:“你方才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江听玄果然被她这句吸引了注意,将视线全然投注在她脸上,付甜甜顶着他的目光,继续斟酌着说:“只是拜入天极宗秘传万万不可,我也无法随神子回去。”
不等她继续往下说,江听玄便道:“付甜甜,你需要见识更广的天地。”
“可我实在不愿拘束。”
也许是见她实在勉强,江听玄在沉默之后,又道:“你除了伏天临,可还有别的亲人朋友?”
这话题转变得有些快,付甜甜愣了一下,回答:“我只有首席一个朋友。”
“既如此,你随我回天极宗。”
江听玄面容冷静,没有丝毫波动,依然如之前那般对她道:“我母亲深居简出,性子温和,可以照拂你,若觉拘束,也不必入秘传行列,我可以给你一块令牌,能自由出入宗门。”
付甜甜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便道:“神子有这样的令牌?”
据她所知,能打开宗门大阵、又不入宗门弟子行列,能自由出入天极宗秘庭的令牌只有一种,便是外宗供奉的令牌,可那都是修为超绝之人才能得赠,江听玄虽然是神子,也没有赐予别人供奉令牌的权力吧?
然而江听玄面不改色,依然平静道:“掌教有。”
付甜甜:“······”
这可真是个好儿子。
她第一次发觉江听玄还有点年少叛逆在里面。
不过那块令牌······
私心里,付甜甜肯定不想答应他用付甜甜的身份正大光明出现在天极宗,可那块令牌对她诱惑力有些大。
供奉令牌能做的可不仅仅只是出入宗门,还有更大的用处,若按万俟仙王所说,天极掌教极爱其子,那江听玄去求,是极有可能真的赐给他,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可能得到供奉立牌,年轻一代再天资绝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就达到那样的修为。
只是若答应他,她便要做好以付甜甜身份出现在天极宗的打算,必须要合理‘安排’两个身份出现的时间,否则一不小心容易被人发现端倪。
付甜甜细细思索了一番,到底舍不得那块令牌。
所谓富贵险中求,江听玄生来天资无双,又是神二代出生,她想赶上他,必须要抓住一切变强的机会,这机会不能丢。
深吸了口气,她露出犹豫神色,似乎是迟疑道:“神子如此为我考虑,我再拒绝似乎有些太过无情,只是这样的改变对我来说到底有些大,可否请神子将令牌先交给首席,我想考虑一二。”
江听玄眉间微皱,显然不想再和伏天临那个‘负心薄幸’的渣男有任何牵扯,可又见付甜甜面露犹豫,似乎在取舍之间。
让一个心中执拗的人做出改变已是不易,想一趋而就自然难于登天,许多时候,慢慢改变已是一个好的开始。
江听玄眸光微平,终是没再说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