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已十分深刻,不可缓和。”
说到这里,伏天临又笑得有些鬼祟,有种不怀好意的意味:“可谁人知道,我膈应掌教是真,但和他儿子关系好也是真,未来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这些老家伙自以为算尽一切,最后也只会为我做嫁衣裳。”
说完他停了一下,似是想起什么,又很假地加了一句:“当然,我不是说你,阿玉,你可是我的好军师。”
“你但凡多两分真情实感,本座也信你几分。”
万俟仙王倒是毫不在乎他的假仁假义,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伏天临是个什么东西他十分清楚。
“你们掌教已经来了,不过未至观礼台上,你待会儿再去吧。”
“好。”
“对了,他身边好像是幻天门的掌教,你最好小心一点。”
万俟仙王难得大发善心还提醒了他一句,那位幻天门的掌教不是个好相与的,之前元洲秘境的事过去还没多久,虽说是江听玄动的手,可归根究底,起因还是在伏天临身上。
听到幻天门的掌教也来了,伏天临总算正色几分,想了想,他道:“那我还是晚点上去和掌教问好吧。”
他绝对不是怕了幻天门掌教,主要是为了天极掌教好,这要是几句话没说好,惹得这两位打起来了,可就是他的罪过了。
伏天临露出一个隐晦的笑容,只是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观礼台上。
天极掌教和幻天门掌教同时显露身形,两人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只猜测也许之前有过一些交流。
幻天门掌教并未如伏天临想象的那般坐在天极掌教身边,她轻哼了一声,特地走到远离他的位置坐下,仿佛不想看见他。
天极掌教却只轻瞥她一眼,唇角有隐约可见的笑意。
只不过他这笑意没有维持多久。
几位掌教坐下不久,江赫海便看到人群中极为显眼的、他看不顺眼的某个弟子目光微亮,而后迅速朝观礼台这边走来。
他有那么一瞬,竟想立刻离开。
伏天临此子,实力于他而言不值一提,他一只手就能捏死,可这玩意儿实在膈应人,如今又不知用什么法子蒙骗了神子,和他那个红颜祸水的女伴一样,让他总觉晦气。
江赫海唇边笑意收敛,面无表情看着伏天临走到近前。
当着无数人的面,伏天临笑容盈面,长身一揖,朗声道:“义父安好。”
霎时,整个观礼台上寂静无声。
人人都知道天极宗的伏天临是大长老一脉,与掌教关系不佳,可如今这又是哪一出?
江赫海目光冷漠至极,他看着底下行礼的伏天临,淡声道:“不得妄言。”
他搭在扶手上的掌心微微用力,可见这位掌教实在是顾忌脸面,不好在大庭广众下捏死他,况且神子也在人群中,往这边投来视线。
伏天临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依然热情道:“弟子与江师兄情同手足,称您一声义父,也没什么的。”
说罢他还往人群中张望了一眼,对江听玄所在的方向高声道:“师兄,你说对吧?”
江听玄眉头微皱,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便只是沉默,没有出声。
伏天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知道死冰块肯定不知道怎么回答,旁人一看,神子皱着眉,可不就是不悦?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也无需江听玄回答,伏天临回头继续注视观礼台上的掌教,他笑容加深,热情爽朗中更多了一分晦涩。
“我与江师兄情同手足,您与大长老也情同手足,岂不是我宗门之幸,您说对吧?”
江赫海依然没什么表情,看他的目光寒冷深邃,仿佛在考虑该怎么将这个以下犯上的东西挫骨扬灰。
但到底是仙门大典,众多宗门齐聚一堂,又同属天极宗,不好叫人看笑话,掌教在令人压抑的寂静后,终于还是压下怒火开口:“退下,今日不得近前。”
目的达成,伏天临也不准备多说,正想行礼告退时,却听隔了一段距离的幻天门掌教突然冷笑道:“我瞧着江兄这义子天赋也不错,一门双杰,倒是江兄的福气了。”
虽然她也看伏天临不太顺眼,可黎以情到底不是幻天门未来的继承人,冷清灵也只是这一代首席,比不上天极宗,神子被惑,那可是大场面
而论挑衅和毒舌,没人能比得过幻天门。
天极掌教当即冷下面孔,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我天极宗之事,与旁人无关。”
“江兄此言差矣。”
幻天门掌教背脊往后靠,姿态优雅交叠起双腿,又轻轻抚了抚袖摆,才继续说:“此等福气不好好珍惜,倒叫旁人叹息,依我看,既然这孩子如此亲近江兄,江兄不如待仙门大典之后广开宴席,正式收这孩子入门下,倒也是一场佳话。”
“黎雪妃,你非要与本座再做过一场是吧?”
江赫海本就有些不悦,又听她如此言语,语句便有些不客气起来,偏生幻天门掌教好似没听到一般,还露出柔和笑容,对伏天临招了招手:“罢了,孩子,你到本座这儿来,让本座好好看看。”
她就是想把伏天临留在观礼台上,多看看天极掌教那张膈应的脸。
伏天临自己却有些惊讶。
他本来只是过来刺激两句掌教,顺便做给别人看,可没想到意外惹起了幻天门掌教的兴趣。
略微迟疑,他欣然笑道:“好的。”
然后他堂而皇之走上了观礼台,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幻天门掌教身边,光明正大地俯视底下群雄,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意境。
旁边不远处,天极掌教脸都青了。
不是因为伏天临也登上了观礼台,而是因为身为天极宗弟子,他却坐在幻天门掌教身边,这是在打他的脸。
微微吸了口气,江赫海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