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流动得飞快,大脑中思绪轻飘飘的。云以桑的思想游离了一会,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小心翼翼的拧动门把,准备开溜。
“你要去哪?”盛与澜忽然问。
云以桑被吓得僵了一下,拧到一半的门把自己跳了回去。
她缓缓转过身,因为太慢了,盛与澜不止正对着她,甚至都慢条斯理的往这走了几步。
“我这不是,准备把房间让给您吗?”云以桑说。
盛与澜停下脚步,目光自上而下的扫了过来。
云以桑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浴袍稍大,只露出她一截精致的脚踝,因为水温太烫了,泛着一点粉红。
几缕发丝垂落,脖颈纤细,白得分外晃眼。
她裹在毛茸茸的浴袍里,仿佛她也是某种纯白且柔软的存在。
盛与澜短暂的眯起双眼,不易察觉。他克制的移开视线,像是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躲什么呢?”
云以桑没吭声。
盛与澜又带着笑意,毫无预兆的喊出她的名字,“云以桑。”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咬字格外缱绻,尾音拉得老长。
云以桑听得耳朵有些发热:“嗯?”
这时她是真有些想逃了。
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她早点走的话,屁事没有。
盛与澜缓缓的问,“我发现你在躲我,是错觉吗?”
被这人直勾勾的盯着,让云以桑一下子失去了撒谎的能力。她的感觉都变得迟钝起来,反应慢了几拍。
她愣一下才说,“不是。”
“那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的关系不是能完全摊开说的关系吧。云以桑垂着脑袋想。
但这话肯定不能直接说的。她眨眨眼,长睫毛扑闪,乖巧得有些过分的开始胡说。半真半假。
“因为,我没办法对您完全打开心扉吧。”
盛与澜眼皮子一跳,猛地盯住她。
云以桑盯着自己的脚尖,自顾自的说,“您很有钱,也很有权。我努力这一辈子,很可能也只能爬到您的起跑线。对我而言,我们压根不对等,所以我没有办法喜欢上您。”
正因为很多东西都纠缠不清了,婚姻、经济、未来。所以她唯一能分得清清楚楚,并保管好的,只有自己的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