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多少人,还会怕背上因果吗?
只是她……莫名不想让江秋渔再杀无辜之人了。
这人只是嘴坏,但罪不至死,至少不该死在江秋渔手中。
他若真是坏人,自有寻仇之人取他性命。
江秋渔听了林惊微的解释,心头微松,她看着林惊微脸上冷硬的表情,心情大好,便伸手勾住林惊微的手指,软声道:“师姐说的是,阿渔明白了。”
林惊微呆了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心知江秋渔嘴上没个把门,总是胡乱叫她,可乍一听见她叫自己师姐,林惊微还是有些耳热。
她回想起自己同江秋渔在榻上亲热那次,江秋渔还叫她夫人,说要报恩。
真是……太荒唐了。
林惊微压下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手中一根白色的细针,弹指间,那根细针飞了出去,穿透了男子的腿骨。
正在打斗中的男子兀地发出一声惨叫,径直跪在地上,同他打斗的女子抓住机会,用长剑抵着他的侧颈,“还不认输吗?”
男子痛得几欲昏迷,不知为何,一身灵力竟凝滞了,不受他控制。
此时的他毫无还手之力,只得满脸扭曲道:“你偷袭!”
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自己不如人,便说我是偷袭,原来这就是元婴期修士的气量。”
围观的众人哄笑起来,其中不乏元婴期的修士大声反驳道:“我们可不是那等输不起之人!”
男子刚才还在嘲笑别人,此刻却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他丢不起这个人,只能忍气吞声道:“我认输!”
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方才腿上那股剧烈的痛意究竟从何而来?
是谁帮了这个贱人?
那人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他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出的手,出手之人的修为必定在他之上。
这才是他不得不认输的根本原因。
他实在觉得丢脸,眼神阴鹜地扫了一圈围观的众人后,拖着自己的伤腿离开了。
此人心性不佳,气量又小,多半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围观众人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出的手?
人群中,林惊微收起自己的法器,深藏功与名。
离开魔宫之后,浮月流光便不能再用了,这把剑太过惹眼,见剑如见人,林惊微还需配合江秋渔隐瞒身份,便不能再当着旁人的面使用浮月流光。
她方才使用的法器是江秋渔赠予她的,也是一件中品神器,名为霜须。
霜须乃是九九八十一根龙骨针,由万年前陨落的龙帝的骨骸制作而成,可压制一切邪气。
方才那人痛苦的表情让林惊微的面色有些冷沉,他的反应如此剧烈,难不成体内还有魔气存在?
毕竟霜须专克一切邪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身为魔尊的江秋渔怎会拥有此种法器?
她还将霜须交给了自己。
难道她就不怕自己用霜须对付她吗?
思及此,林惊微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江秋渔,这人懒懒地靠在她身上,打了个哈欠道:“走吧,回房睡觉。”
这会儿又不记得自己之前说的,不让林惊微进房间的事了。
林惊微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主动提醒她。
她随江秋渔进了房间,这人又开始指使她,要让她暖床。
“师姐,阿渔身子弱,这衾被里实在寒冷,阿渔睡不着。”江秋渔半撑着身体,冲林惊微勾了勾手指,“师姐来陪陪阿渔吧。”
在床边打坐的林惊微睁开眼,思索片刻,握住了江秋渔的手。
江秋渔还以为女主转性了,真要同她抵足而眠,正期待着呢,便感觉有一股暖流从两人手掌相贴处传了过来,流进了她的经脉。
江秋渔:……
林惊微仿佛不曾看出她的咬牙切齿,只一本正经道:“我的灵力中有至阳至纯的剑气,最适合用来暖身子。”
她说完,还十分体贴地问:“你觉得暖和些了吗?”
江秋渔:可恶!
你再给我装?!
她不怒反笑,指尖勾了勾林惊微的手心,娇嗔道:“谁要你的灵力?”
“我想让你陪我一起睡。”
林惊微:“我还未曾沐浴。”
江秋渔正想说自己不介意,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随后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啧。
谁啊?
打扰人谈情说爱。
江秋渔一秒出戏,扬了扬下巴,示意林惊微去瞧瞧。
她和林惊微才到不忧城,行事又如此低调,是谁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林惊微起身走向房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方才那名女子。
她先对着林惊微抱了抱拳,随后问:“你师妹在吗?”
林惊微一愣,反应过来,师妹指的是江秋渔。
“在。”
那女子松了口气,“我能跟她说几句话吗?”
不等林惊微拒绝,身后的江秋渔便道:“姑娘请进。”
这女子便越过林惊微,走向房内,“谢谢你方才出手相助。”
江秋渔在心里咦了一声,在场比她修为高深之人,尚且未曾发现是林惊微动的手,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那女子又道:“我叫灵漪。”
江秋渔慢悠悠地摸出一张手帕,掩唇笑了笑:“灵漪姑娘这是……”
灵漪极为认真地看着她,“你帮了我,我是来报恩的。”
江秋渔:……
她垂眸,“帮你的是我师姐,你要报恩,也该找她。”
灵漪点了点头,仿佛十分赞同江秋渔的话,可她随后紧接着又道:“但若不是你开口,你师姐也不会救我。”
江秋渔噎了下,这人是赖上她了吗?
向来只有她把别人弄的无语,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让她如鲠在喉,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那你想如何?”江秋渔瞥了一眼灵漪身后的林惊微,忽地弯了弯唇角,“灵漪姑娘想怎么报恩呢?”
灵漪握紧手中的剑,神色严肃:“但凭姑娘吩咐。”
江秋渔又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