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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灼无辜:“不可以吗?”
“不可以!”
“那要奴拿出来吗?”
锦安又连忙阻止:“不可以!”
“你、你还是放着吧。”
司灼善意地笑了笑。
锦安平复了下呼吸,又朝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又问:“你不要钱,那来找我干嘛?”
这种情况这种神态,配合上这句话,真的很像小三找上渣男门的场面了。
锦安摸了摸发烫的耳朵,努力镇定地看向司灼。
司灼今天明显是用心打扮过的,衣衫格外的整齐,就是相对于昨天的孟浪,今天脸色有些苍白。
就是锦安不懂司灼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让他来找他了?
司灼说:“小公子,如果恩客留下贴身衣物,就是让奴去找他的意思。”
还、还有这个规矩吗?
锦安茫然,他没去过,他怎么知道这些规矩。
但这样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司灼的错了。
虽然锦安对昨晚的事有些恼怒,但颇有点侠客主义的锦安看见一脸苍白病弱的司灼,也提不起多大的气,更多的是羞。
偏偏司灼还抬眼小心地朝锦安说:“如果恩客不是这个意思,那是我唐突了,抱歉。”
伸手不打笑脸人,骂也不能骂礼貌人啊。
没了流氓行为的司灼看起来真的像一个贵公子,还是病弱款。
锦安对司灼的固定印象有点动摇了。
司灼又低声道:“昨晚的事,也抱歉,我以为小公子喜欢主动点的,就唐突了。”
“啊……”
“我也是第一次待客,便遇上心上人,便冲动了。”
“这……”
锦安尴尬得脚趾都蜷缩了,这、这是在和他告白吗?
总是被当成小孩的锦安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大人的事,呆呆地看着深情款款告白的司灼。
司灼加把火,更加小可怜道:“在下已经给自己赎身,如果恩客不喜我,我便不再打扰恩客,恩客如果还想去白馆的话,也不用担忧看见在下这个碍眼的人。”
眼见锦安面色动容,即将说些什么,以退为进的司灼便想着再刺激一下锦安,先转身离去。
三…
二……
他心里还默念着倒数,等待锦安喊他,在他的设想里,耳根子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锦安应当最受不了这种小可怜人设。
一…………
“那个……”锦安出声。
上钩。
司灼唇角微勾,正要转身。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商和在外面喊:“锦小公子,收拾好没!”
“我的及冠礼都要开始了!”
锦安从混乱的情绪中回神,看了眼已经转身的司灼后,蹙了下眉。
“这国师府还没开门啊?”外面的商和又嘴碎嘀咕了。
锦安这下完去顾不得司灼了,拍拍脑袋就从小巷里钻出去。
“来了来了,我在这里!”
司灼:“……”
“你怎么从巷子里出来啊?”
“就、就去看看。”
“哪里有什么好看的?”
“哎呀,你问题好多,你还要不要去行及冠礼了啊!”
交谈声越来越远,最终随着马蹄声消失不见,司灼站在原地,表情彻底僵了。
·
等马车远离了国师府,锦安才算是松了口气。
商和坐在一边,一眼就看出锦安不对劲。
“你这是偷偷藏人了?”
锦安一惊,心虚道:“哪、哪有!你别乱说。”
他这样,反而更像了。
商和眼带怀疑地瞧他,“真不是?”
“真不是!”锦安故作镇定。
但过了会儿,锦安又忍不住悄悄问商和。
“那个,白馆的人可以自己给自己赎身吗?”
他看司灼今天面色苍白,在想是不是白馆里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规矩,比如说自己赎身会受罚之类的。
商和奇怪地看锦安一眼,说:“可以是可以,就是白馆的赎身费有点贵,一般里面的人要用好几十年的月禄才能赎自己。”
白馆里的大多是清馆,负责给达官贵人弹琴奏乐的,一月也挣不了多少钱。
锦安心想司灼说的,他还是他的第一个客人,那他应当是没钱的,那他是怎么给自己赎身的?
于是锦安又问:“如果没钱的话,还有其他法子赎身吗?”
商和也认真想了想,最后猜道:“也有得罪了大客人,被赶出去的可能。”
锦安眼睛一下就睁大了。
那司灼是因为得罪了他,所以被赶出来的吗?
“据说被白馆赶出来的人,没有商家愿意用,加上又没有赎身契鱼符,出不了城,大抵会过的很惨。”
商和说着还啧啧两声:“所以白馆里的人都挺安分的。”
毕竟谁都不会愿意接受个得罪了达官贵人的人。
锦安听完心下打鼓,不知道司灼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被赶出来的。
商和见锦安表情奇怪,疑惑问:“不过你怎么好奇这些事来了?你昨天在里面遇到喜欢的人了?想给他赎身?”
“不是……”锦安下意识想反驳。
但商和直接抬高声音道:“那可不行啊锦小公子,你要是赎了个白馆里的人回去,你家国师怕不得扒了我皮啊!”
他就是想带锦安去看看表演的。
商和一脸惊恐地看着锦安。
锦安有些无语,也有些心虚:“先生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
“你家先生当然对你不恐怖,但对我们也不手软啊!”
要是真让国师知道他把锦安往歪路子上带,怕不得给他扒皮抽筋的!光是他爹都能给他家法伺候了!
商和看着锦安,幽怨道:“锦小公子啊,你可真别乱来啊。”
锦安:“……哦。”
夏朝很重视及冠礼,都是由最亲近的人授冠,但商和的父母希望他有书卷气,早日出师,所以把及冠礼设在私塾里,由老夫子亲自授冠,作为同病相怜的学渣锦安也被邀请参加。
锦安看着老夫子给商和带上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