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者不拒,还能想发设法东挪西腾凑出银子来。
皇帝此次明知萧氏算计,还赐婚三皇子和萧璧君,未尝就没有萧霆太好用的缘故。冷了萧霆的心,皇帝再想用银子可没那么顺手。
南阳长公主颤了颤,不选素有贤名的四皇子,扶持昏聩更甚于皇帝的三皇子,常康眼里当真全然都是私欲。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她可如何是好。她那性子,认定了就是一条黑走到底,九头牛拉不回来。”
公孙良安抚南阳长公主:“眼下不过是赐婚,你倒也不必如此担心,四皇子也有拥趸,常康那点心思且没那么容易达成。眼下没吃到亏,跟他们两口子说什么,他们也听不进去。等他们意识到扶持三皇子得不偿失,萧氏那么大一个家族,便是她不想收手,萧氏其他人不可能由着她胡闹。萧氏家大业大,只要及时收手,不至于殃及性命。”
闻言,南阳长公主略略安心,只仍是愁眉不展:“皇帝本就疑你,璧君又成了三皇子妃。”
“要说一点影响都没有是骗你的,皇帝性多疑,可我总归只是常康叔父。”公孙良面色严正,“为了常康好,也为了阿煜好,日后和萧家的往来得淡下来,在我这个位置上,和哪个皇子走近了都会触动皇帝的多疑。把他逼急了,他什么昏招都使得出来。”
南阳长公主痛声:“终究是我连累了你和阿煜。”
连着听了两天壁脚,江嘉鱼心下暂安。
无论是谢氏还是留侯都没和萧氏联合,且并不看好三皇子。这样看来,三皇子上位可能性行不是很大。
而萧氏居然对此不利情况心里有数,但是依然野心勃勃,想搅浑了水,好浑水摸鱼。
从古梅树的转述里,萧氏做主的似乎是常康郡主,这倒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换个情况,她得敬佩这位女士,能在这个男权社会下挣到话语权。
她从来都不觉得女人有野心不好。
可问题是常康郡主的野心建立在扶持一个残暴皇子的前提上,让三皇子这样荒淫残暴的人上位,得有多少无辜之人遭殃。
幸好南阳长公主没被亲情牌打动,留侯也很清醒,他那身份置身事外最保险。
将来无论谁上位,就算记恨留侯没帮忙,可他也没帮竞争对手的忙,能有多大仇多大怨,总不至于下死手整治。
再悄悄说一句,这外忧内患乱七八糟的世道,多像历史书上写的皇朝末年景象,谁知道三皇子四皇子有没有机会上位,所以与其未雨绸缪投资未来老板,还是稳住当前的老板再说。
放了心的江嘉鱼找时间悄悄炮制出一封信,让狸花猫晚上送去给崔善月。
听萧家人的话,皇帝想让四皇子娶崔善月,从而让崔氏和萧氏打擂台。
听各方议论,四皇子为人不错,倒是比三皇子更有可能成功上位。
可崔善月想要的是如她父母那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怕当前程远大的皇子妃并非她所愿。
姐妹一场,既然知道了,自然不能听若罔闻,肯定要提个醒。虽然如果崔氏有此心,并无崔善月反对的余地,可万一呢?
早一点知道总不是坏事儿。
第二天在院子里发现信的崔善月将信将疑,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找崔夫人,她父亲崔相上朝去了。
“阿娘,你看看这信。”
崔夫人就看见了一封由纸块组成的信,显然对方不想暴露笔迹,上面只有寥寥八个字——帝欲四皇子娶善月。
崔善月两弯柳叶眉皱起:“真的假的?要是真的,我可不嫁,我不喜欢四皇子。”
崔夫人摩挲那张信纸,是市面上常见的青杨纸,贴在上面的字眼也是寻常的纸墨。
“阿娘,您听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啊!”崔善月不满地跺了跺脚。
崔夫人头也没抬,继续研究那封信:“听见了,你不嫁。你放心,你不想嫁,谁也不能逼着你嫁。”
崔善月反倒是狐疑了下:“真的?”
崔夫人抬头,要笑不笑一挑眉:“怎么的,在你眼里,你阿耶已经沦落到要卖女求荣的地步。”
崔善月干干一笑,抱着崔夫人的胳膊赔笑脸:“哪能呢,我知道阿耶最疼我了,我就是嘴快秃噜了一句。”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阿娘,你怎么好像早就知道这事似的。”
“哦,昨儿你阿耶跟我提过一句。”皇宫里怎么可能没有崔氏的眼线。
崔善月鼓了鼓腮帮:“那你们怎么没告诉我啊。”
崔夫人:“又没打算让你嫁,为何要告诉你。”
崔善月:“……那好歹跟我有关,不得知会我一声。”
崔夫人抖了抖手上的信:“你不已经知道了。”
“谁给我送的信,又干嘛要专程告诉我?”崔善月被转移了注意了,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崔夫人细细问了一遍她发现信的过程,得知是一个婢女在院子里发现的。便把婢女以及晚上守夜的婢女婆子以及侍卫都叫来问了一遍,并未发现可疑痕迹。
崔善月惊叹:“还是个高手!这要是个刺客,我是不是就危险了。”
崔夫人面有沉色。
崔善月拿起那封信又开始翻来覆去地研究:“没刺杀我,那就是没恶意,还专程提醒我这事,莫不是我的仰慕者?”
留意送信后续的古梅树激情转播:【她怀疑你是她的仰慕者。】
江嘉鱼:“……”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呢。
早朝结束后,皇帝派宫人把崔相请到上书房,寒暄了几句把话题引到四皇子身上,他笑呵呵道:“听闻崔相之女贤惠端淑,朕欲为四皇子选正妃,崔相可愿与朕做儿女亲家?”
崔相拱手作揖:“陛下厚爱,臣不胜感激。”
皇帝笑逐颜开,就说崔氏怎么可能拒绝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