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他讲,丁老道是疯了才讲他的修炼之道呢。
两人聊天没个结果,林斐索性把话题换成别的。
丁一海洗耳恭听,其实他也懒得跟林斐废话了,毕竟住这儿这么久都没发现林斐身上究竟有什么异常,结果要么是林斐藏的够深道行比他更强,要么就是这小子真就白纸一张什么都不懂,纯粹是天道把福运降临到他头上的结果。
总之,丁一海现在也懒得调查林斐了,反正他都打算好了,就这么在这儿住着。
要是前者,林斐总有一天会露馅,要是后者,他就蹭蹭林斐身上的运道也不亏!
林斐说的是他接下来准备做园艺这一行的事儿,但是他也不打算特别深入去参与这行,纯粹就是看大家都惦记他这次培育的四季菊,种来回馈大伙儿来着。
说这些是虚头,实际上林斐就是惦记上丁一海这个人了。
他喜欢种花,也喜欢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的,等他网购关于园艺的用具回来正式投身这行,想让丁道士在这方面多替他操操心。
丁一海自然看穿林斐的打算,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天天就想着占人便宜的小子。
林斐是个不屈不挠的主儿,看丁一海不回应他,就知道这事儿还有门道,他得继续敲老道士的心。
于是,林斐便从住农场的房租,到老道士三餐吃喝,甚至最后还打起了他身上命理的主意。
林斐:“我就知道,张儒赫口中天天嚷嚷的什么我命里利木的事儿,肯定是您说给他的!您现在死皮赖脸地住在我这儿,肯定是打着蹭我光的主意!”
心里的打算被拆穿,但老道士还嘴硬:“什么死皮赖脸?多少人还死皮赖脸求我住他们家我都不肯呢!”
得!林斐算是听明白了,老道士就是因为“死皮赖脸”这个词不好听而生气。
想到这点,林斐立马又变得嬉皮笑脸起来:“对对,是我死皮赖脸求您帮我种花,我想借您的神通把花种得漂漂亮亮的好赚钱。”
这下,丁一海气顺了,他睨着林斐:“那行吧,我偶尔帮你看一下也行,但要我天天跟老黄牛一样给你干活儿,那肯定不成!”
意思就是不太过分老道士都肯做。林斐笑眯眯地点头道谢。
两人这话题刚揭篇儿,张教授那屋里便有了动静,窸窸窣窣,没一会儿,张教授便披着外套出来了。
“我们说话打扰到您睡觉了?”林斐有些不好意思。
张教授笑着摇摇头:“人老啦,不稀罕瞌睡了,之前都是醒得早,只是身上沉甸甸的不想起床,才赖床到五点多的。”
丁一海最近跟他正闹别扭呢,冷哼一声:“身体沉便是气血两虚,阳气不足的体现。动生阳静生阴,老学究你得多走动走动才是。”
这听上去有些像是中医上的话,但玄学上也讲究阴阳之气,张教授一时也拿不准究竟是哪个学科的事儿了。
隔了一分钟多,丁一海等不到张教授的回话,便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林斐跟张教授两个,张教授问了林斐怎么忽然又想种花了?
林斐把他在冯小婷那农场之行的感悟说了出来,张教授笑眯眯地拍了拍林斐肩膀:“我看好你。其实在我看来,你把种菜这门道理清了,种花肯定也是信手拈来。”
“那就先借您吉言。”林斐笑着说完,就打算继续过去找丁一海。
他话还没说完呢!
结果出门,就看到丁老道蹲在花坛外面,似乎在扒拉着上面的叶片在瞧什么。
林斐蹲下跟着一看,差点把自己吓了个仰倒!
好家伙,这是什么?
林斐揉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当初他亲手种的捕蝇草怎么长这么大了?
尤其是捕蝇草顶端那“夹子”,差不多跟婴儿拳头那么大,有的里面还在消化着什么东西……
嘶——林斐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好恐怖!
丁一海瞥了眼,没好气:“这都是你种的,在害怕什么?”
林斐牙都酸了,他连连后退几步:“不是,这捕蝇草是我亲手种的没错,但最近一直都是你在看管啊!”
丁一海只觉得好笑,他也是笑了出来:“怎么?你意思是我偷了你的命理,专门用来种这玩意?”
就算是真能窃取林斐的命理,丁一海也只会去种灵药,而不是这什么鸟玩意!
林斐:“……”
两人争执间,张教授也闻声而来。
林斐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丁老道:“当真不是你做法了?”要不然就普普通通的捕蝇草,怎么长得这么大了?
这吃的是啥玩意啊,怎么还有血?
察觉到林斐的疑惑,丁一海解释:“吃的是老鼠。你不觉得最近你家里家外老鼠消停了许多吗?”
林斐再次沉默。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当初盖房子、装修时,林斐为了防老鼠就没少下功夫,事实上住进来后防鼠效果也确实挺好,在没种这些变异捕蝇草之前,房间里就没老鼠踪迹。
只是最近……林斐想来想去,好像确实很少在家里院外看到老鼠了。
之前老鼠顶多会在洞口或房前屋后墙角处徘徊,但想想最近,好像确实找不到老鼠的踪影了。
竟然是被这些捕蝇草吃掉了?刨除已经变异长到这么大的捕蝇草这事儿不科学之外,他种捕蝇草的地方都是房前屋后隐蔽处,这些都是老鼠最喜欢经过的路线。
不对!
林斐觉得这事儿还是不正常,这些捕蝇草种下去,他也一直都是正常照看,浇空间水时也没特别关注它们。要说变异,最受林斐关照的月季应该是最先变异的才对,怎么不见月季有什么奇怪之处?
接着,林斐又回想,发现丁老道最近好像一直都特别喜欢蹲在花坛处,盯着花坛下面那一排草花不知道在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