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便握住了自己的变身器。
“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奥特战士。”
不知名的存在比他们更快一步点明了他们的身份,在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语气中流露出了愉悦。
似乎是有了个好主意,再次开口时,它话语中的恶意浓郁的仿佛是要溢出来一样。
“别乱动,或者你们是想要看着整座城的人消失。”
混乱的空间趋于稳定。
街道开始回归正轨,四个人看到原本躲起来的人走了出来,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
无数张脸就那么注视着他们,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平静而又木然,眼睛里看不出任何东西,就像是被复制出的人偶。
不同的脸,相同的表情。
不同的个体,相同的行为举止。
他们同时张口。
“他们”一起说着相同的话。
“请救救我们。”
“救我们。”
“救我。”
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像是在执行着任务,无数的人就那么注视着眼前的四位奥特战士,将他们包裹。
街道被他们占满,从高处望去,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黑色潮流试图吞没仅剩的四道光。
295.
空间的分割超出了我的预料。
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证明一件事,出现在这里的丧尸皇要比记忆中时更强。
也就是说,我多拖延一秒,快斗队员的处境可能就会越危险一分。
所以——
我刚刚就不应该跟诸星大叔妥协,我就应该坚持自己来。
后悔。
后悔。
我现在后悔了。
如果快斗队员出事,如果我又一次失去了他们——
思绪开始变得纷乱和不受控制,我觉得像是有一根细细的丝线勒着我的脖子,在一点点的收紧。
甚至是这让我产生了一种呼吸都变得困难的错觉。
急促的穿过空荡荡的街道,我顺应着记忆中的路线朝着目标前行。
践踏地板时发出的声音不断地回响,不断地不断地在这片空间内回荡,只让我觉的烦躁。
呼吸声似乎都能够被清晰的捕捉,但我只是朝着目的地冲去。
上辈子为了彻底的围剿清除这只丧尸皇,在最初的方案被提出后,我们几乎是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去不断地完善计划。
所有的路线、所有的方案都被我们背了下来,死死地刻印在脑子里。
而我现在走的,就是上辈子我走过的路。
但是跟上辈子不同的是,这次,我的身边没有那些熟悉的人陪着我。
没有同伴,没有朋友,甚至是没有阻拦我的敌人。
这次只有我一个人。
当我来到记忆中的地点后,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西装,坐在椅子上的“人”。
跟我记忆中的家伙拥有着相同的脸的“人”。
“你终于来了。”
一模一样的声音。
一模一样的场景。
甚至是一模一样的动作。
我看见那家伙睁开了眼朝着我看了过来,面上甚至是还带着和记忆中相同的微笑。
它朝着我伸出了手。
它在朝着我笑。
“我一直在等你。”
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安静地看着我,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
它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得生动,像是一个真正的活人,可是眼睛里依然是森然的死寂。
“我很想你。”
“我想见见你。”
“我一直在等你。”
它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粘稠,像是包裹着淤泥的硬糖外壳开始融化,黏糊糊的褪色糖浆顺着滑落沾染在手上,里面潜藏着的腐烂物质顺着攀爬而下,沿着手指向身躯蔓延。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到像是要把整个人都给包裹起来一样,多到像是就这样要把人给溺闭其中。
“你呢?”
最后,我听见它轻声的朝着我发问。
声音轻软,像是贴在耳边低语。
“我?”
轻咬咀嚼着这个字,我看着它,而后同样朝着它伸出了手。
学着他微笑,像是在面对着一个再亲密不过的友人。
“我当然……也想你。”
“在想,你怎么还没死?”
你怎么可以还活着?
你怎么能活着?
你怎么……敢活着?
不能理解。
不想理解。
也不愿理解。
无鞘也无护手的光刃被握在掌心,手腕、小臂有光铠寸寸蔓延。
无形的光拥有了实质,炙热如同火焰般在空气中燃烧,吞没着那些腐臭的味道,将我与其隔绝。
“如果你还敢出现在我眼前的话,那么就去死吧。”
“这次我会连同你的骨灰也一起抹除。”
296.
丧尸皇当然知晓眼前的人类那具身躯之下隐藏着什么样的力量。
那比火焰更加的耀眼,比金属更加的锋利。
本该是柔软与温和的光,在它的眼前显露出最致命的危险。
眼前的人类被那光芒包裹,浓郁到了化作实体的光焰一寸寸的蔓延,顺着地面扩散。
一朵又一朵,空气中浅金色的“花”开始不断的绽放,最终在它的视野内构成不真实的美丽风景。
扩散的光点笼罩着这一片的空间,细小的光粒子像是雨滴一样飘落。
而自那人身后延伸而出的火焰一般的羽翼在半空中拖拽出破碎的焰尾,像是破开皮肉从肩胛骨处扩展而出的不应该属于人类的完美的构造。
丧尸皇不为所动。
它只是一寸寸的扫过眼前的景色,最终视线定格在对方的手上。
苍白的指尖,就和记忆里面的一样。
跟血液记忆中破开它的胸口,捏碎了它的核心时一样的纤细,像是轻轻用力就能捏碎的枯败树枝。
可是现在,那只手正握着一柄剑刃。
“真是……”
和记忆里面的一模一样。
身体里面不安分的渴望开始蠢蠢欲动,压抑着的欲/望在一寸寸的复苏。
尖锐的獠牙开始生长,对血肉的渴望强烈到开始影响理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