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吸了两口,享受得不得了。
“就是咱们运装修材料的车子。”
谭大勇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不是一直走湖心岛上的桥嘛。”
“就……就是一直走,从三天前开始,桥就不让咱们走了,说那是私人修建的,不归公有。”
“呸,修个桥了不起啊,老子也能修!”
现在电影院已经盖好,进入装修环节,正是运送各种电子设备多的时候,电影院在接待处的别墅区深处,货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河对岸,肉眼看着也就二百多米的距离,可必须绕路到两公里之外的另一座石拱桥,那桥是只容人通过,不能开车碾压的。
只能人背马驼的搬运到电影院,这中间增加的工程可不是一星半点,人工费车马费,至少要多花出去好几千。
原本卫孟喜修的桥是允许他们过的,只要拿个手推车去推能省不少路程和力气的,可现在忽然不让过了,“那你们不会绕道去前面的石拱桥啊?”
“石,石拱桥正在维修,只能过人,不能运货。”
谭大勇狠狠地呸了一声,心说怎么这么倒霉呢,两座桥都不能过,“那你们没再走远点?”
“走了,我们走了七八公里,中间两座桥都说不让过,都有老头老太在打太极拳,我们一过去,他们就挡在路中央。”
“那再走远呢?”
“再,再走远,就到十公里外了,送货师傅说不加钱他不送了。”
谭大勇气得将烟都给掐灭了,“他不送,那你们不会半夜悄悄去拉啊?”
因为接待处位置特殊,这附近又是村民居多,所以当时修路的时候考虑易守难攻,道路都非常狭窄,只容一车通过,他们就只能沿着河岸从另一个方向过来,这增加的成本就太高了。
谭大勇这种毫无规则底线的人,就选择夜里逆行,趁着人少好办事。
可好巧不巧,正在逆行的时候被交警逮到了……那是深更半夜啊,谁知道交警还不下班啊,一下将他们逮个正着。
谭大勇狠狠地在桌脚上踢了一脚,不成想疼得他龇牙咧嘴,“被抓就被抓了,我明天让我姐夫去保释,传话进去,把嘴巴闭紧,不该说的一个字也别说。”
不过,他想了想,身边知道他事情最多的就是那谁,刚才那小蜜的哥哥,平时在公司里常以他大舅哥自居,自己也睁只眼闭只眼,主要是他很多脏事坏事都是由这位“大舅哥”出面办的,总得给点甜头不是?
这样的人,不能得罪不能远离,必须放在自己跟前,牢牢控制住,笼络住才行,等再过几年自己生意做大了,再把他除掉就是了。
甚至,他连怎么除掉都想好了,到时候装进箱子里,再绑上一箱石头,沉进河里,还能再恶心卫孟喜一顿。
“就是杨老六,昨晚被抓的正是老六啊老板!”
“啥?”谭大勇一个趔趄,“你说谁被抓了?”
昨晚几人商量谁去逆行送材料,谁都不敢搭话,倒是杨老六拍着胸脯说自己去,大半夜不会有交警,就是有,也不敢逮他。
谁知道就踢到铁板了,交警不仅把他抓了,还在顺带看看他拉了什么货的时候,发现这一批电子产品居然是走.私的——真正的意外收获。
当时就觉着是大案一件,为了防止他们通风报信走漏风声,当场就赶紧该抓的上下游都给及时带走了,别说杨老六遭殃,就是卖货给他们的中间人,老巢都被端了!
“关键老六是个没出息的,我听人说他在里面把老板您给供出来了,这咋整啊?”
谭大勇额头的冷汗一瞬间就出来了,他这几年做的不合法的事,可不是一星半点,都在杨老六那里留着呢!老六一交代,他自己不就完了?还做啥大生意认识啥大领导啊,赶紧跑吧!
可他刚有这想法,门外就传来敲门声,“谭大勇在里面吗,我们是城南区公安局的,开门。”
谭大勇腿一软,视线迅速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除了窗子,一个出口也没有,而窗子……他在四楼,下去就是一个死人了,侥幸不死,也是残废。
这时,就听“嘭”一声,门被撞开,几名荷枪实弹的公安一把将人按住。
“等等,等等,公安是不是弄错了,我姐夫是接待处的白副处长,是不是要……要……”
“带走,白副处长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就别坑他了。”公安心说,这老小子也是□□熏心啊,要是还在接待处的地盘上,他们想进去抓人是很难,但他现在在自己办公室里,那就是说带走就带走,不带啰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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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听说没,那边电影院停工啦!”胡小五兴冲冲跑来报喜,卫孟喜只是笑笑。
“他们谭老板被抓啦,听说做的坏事可多啦,起因是他大舅子被抓,为了减轻罪行,把他这么多年干的坏事全供出来啦。”
卫孟喜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老板你说电影院那么大个地方,现在那位副处长和承包商都被抓了,接下来谁还敢接手啊?”谁都怕他们还跟别人有没扯清的关系,也怕在装修质量上被埋雷,谁接手谁是傻瓜。
卫孟喜眸光一动,她每天在饭店门口,他们运送过来的各式材料都是从她眼皮子底下过的,虽不说全部都是高档品质,但至少质量是过关的,毕竟这是为大领导们服务的,不可能真乱来,他就连电子设备都是从港城买的走.私货。
要是能趁此机会低价拿过来,那还是有赚头的。
主要是,别看只是电影院,她还可以做点别的。
有什么事是比把对手送进牢里还抢过他们的饭碗更痛快的呢?她卫孟喜可不是真的大善人,她是有仇必报的恶人。胆敢帮助谭大勇给她设局的栏目组,现在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