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了一样,不再游走,僵硬得像是死物。
安如故尝试着念了一遍茅山术中的驱虫咒语。
这个咒语对其他蛊虫有用,不知道对虫鸟心蛊有没有用。反正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好在结果显示是有用的。
那些红色丝线从手掌中穿出,往外疯狂乱爬,恨不得离王老先生远远的。
.........
一番折腾之后,王老先生终于痊愈。
他之前被金光飞剑切到的手指被包扎好,已经不再流血。
他得知事情经过,气得直发抖:“我那天接孙女放学,路上碰见一个小孩子要过马路,我面对小孩子,没什么戒心,于是牵着他一起过马路。当时感觉手像是被刺了一下,但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中了招。”
“后来浑浑噩噩,完全没有记忆了。”
他朝着安如故拱手作揖,真心诚意地感谢:“小友救我一命,是我王家的恩人,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招呼一声即可。”
安如故倒是有些好奇:“你什么时候中招的?”
“一个月前。”
王老先生如今处于归隐状态,精通诅咒,却不擅长斗法,又和张天师等高层相处甚好,有很多接近他们的机会。
张天师心有余悸:“要不是他们急于求成,假的你可以办很多事情,对我们来说是巨大的隐患。”
王老先生心中懊恼不已,他兢兢业业几十年,很多人觉得他德高望重,没想到差一点晚节不保。
他捋了捋胡子,眼神无比锐利,冷哼道:“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可惜没有生辰八字,不然我咒死她。”
术业有专攻,他精通诅咒,却对蛊术不怎么了解,才中了招。
要是比拼诅咒,那个蛊婆在他面前过不了一招。
张天师移开眼神,给对方泼冷水:“人家就是知道你诅咒厉害,所以什么线索也没留,你可别得瑟了。”
王老先生为自己挽尊:“诅咒和蛊虫都能阴人,明眼人都知道,谁先手,谁占优势,你不知道吗?”
“小友,你说对不对?”
安如故只好点头:“没错。”
王老先生听到她的话,顿时感觉心中舒坦。
“对了,你知道这段诅咒由来是什么吗?”
安如故在纸上写下那天钱蔚来念出来的诅咒片段,特管局现在还在全力调查。
王老先生拿起白纸,看了一眼,眼睛情不自禁睁大,激动不已:“这这这这这,这和古门咒很像啊,不对,有小小的改动,请瘟神坐镇,被修改之后更强了。”
“古门咒?”
王老先生爱不释手地抱着白纸,说道:“这个诅咒最早可以追溯到黄帝时期,非常神秘。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天下刘伯温嘛。奇门遁甲,风水相术……刘伯温什么都会,也研究过古门咒。”
“我因为感兴趣,找了很久资料,结果只找到刘伯温写的几个简短的咒语。唉,毕竟是邪术,不可能流传甚广。”
安如故垂下眼眸,好奇地问:“他有徒弟吗?”
“肯定有啊,光是有记载的就有好几位呢。”
“有一个叫苏桥的吗?”
“没听说过。”王老先生摇了摇头:“只有厉害的人才能登上史书,太差劲的人登不上的。”
言语之间,好像在说那个人不厉害、不出名。
安如故并没有多说,静静说道:“我知道了。”
长明灯跟她说过,她和苏桥交好,对方给了她一本咒语,和钱蔚来说的诅咒同根同源。
她看向窗外,天师府云雾缭绕,迷雾却渐渐散开。如果幽都首领真的是他的话,活了四百多年,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也该死了。
这世界上没有长生。
........
这时,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张天师说道。
梁卫平带着林初霁和卫明言走了进来。
卫明言得知家族诅咒真相之后,给家里人打了电话,将事情和盘托出。
他的小叔叔,也就是卫家的掌权人,跟他说了很多事情。
他刚一走进来,还没有说话,就朝着安如故作揖,眼睛赤红:“求你,救救我父亲。”
对方能治住蛊婆,又能抵御红色丝线,张天师对她礼遇有加,没有比她更可能找到自己父亲的人了。
即使他父亲已经死了,他也要将他的尸体找回来。不可能放任那个蛊婆用他父亲的心脏来养蛊虫。
卫明言说道:“如果你能治好我们家族的人,并且找回我父亲的心脏。我们家族半数资产,悉数奉上。
而且父亲的事情是我个人的委托,我会将我的财产交给你。”
这不是他们一拍脑门想出来的,而是长久以来,定好的规矩。他们觉得财帛动人心,只有许诺足够的钱财,才能调动有识之士。
不过他想多了,安如故只对那个蛊虫非常感兴趣。
她思忖片刻,决定帮卫家人。
蛊女想要害她,和她有仇,她不是没脾气的菩萨,不可能不反击。
蛊女别的不在意,只恨卫家人,那她就除掉卫家人的蛊虫。
再说了,一对痴男怨女纠缠多年,害死了无数无辜的卫氏族人,还要接着害下去,践踏人间法律底线,已经是魔。
她于是说道:“我确实有一个办法。”
“什么方法?”
“怎么说?”
连张天师都有些好奇。蛊婆作为玄门人士,天机被遮蔽,无法通过生辰八字等等消息测算。更何况,对方只操控王老先生的身体,从头到尾没有露面,连一根头发都没留下来,根本不用谈掐算的事情。
张天师忍不住想,难道她的相术进阶到,不用生辰八字和其他信息即可掐算了吗?
“有朱砂黄纸吗?”
小徒弟梁卫平说:“有!天师府什么都缺,最不缺这个。”
他将上好的朱砂黄纸拿进来,摆了整整一桌子。
安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