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脚,又十分自然地接受她给他擦脸。
好似这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封岌给寒酥洗完脚,将她的一双皎足放在盆边踩着,要去拿棉巾。他人还没起身,寒酥踩在盆边的脚朝一侧滑过去,咣当一声声响,铜盆差一点被她踩翻,盆底连续几下磕着地面发出响动,里面的洗脚水泼出来一小半。寒酥掀放在膝上的裙子也掉下来,裙尾沾了水。
寒酥吓了一跳,赶忙规规矩矩地将双足踩在盆边,这才踩稳了。
封岌含笑望过来,望着寒酥的眼睛,问:“你慌什么?”
“我没慌。”寒酥反驳。
封岌笑笑没揭穿,他先将寒酥沾了水的裙摆重新掀挽到她膝上,然后起身去拿棉帕。
寒酥望着封岌的背影,悄悄舒出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是心慌,是心乱。可是她不能心乱。她只是在演戏而已,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应该只是演的,为了让他不再找麻烦,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等他出征,一切结束。
可是……
有些事有些情如深渊一样惹人深陷。
寒酥突然拆了云鬓间的玉簪,隔着裙子在腿上扎了一下。微微的刺痛感传来,换来心里的冷静。
她必须冷静,她绝不允许自己演着演着,变得太入戏。
封岌已经拿了棉帕回来,他在寒酥面前蹲下来,捧起她湿哒哒的皎足,给她擦去上面的洗脚水。
寒酥压下心里的五味杂陈,只用温柔的表情望着他,继续扮演眷着他的模样,柔声:“将军也早些沐浴歇下,我回自己房间去。”
封岌抬眼,诧异看她。
只这一眼,寒酥立刻明白封岌今晚不会让她回隔壁的房间。寒酥轻轻摇头:“我身上不方……”
寒酥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封岌抱了起来,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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