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已经没了小幼崽;身影。
眼隼条件反射抬头,灰蒙蒙;天际,体型似乎变大了;乌鸦,驮着小幼崽一飞冲天,极速翱翔。
清风里,隐约传来小幼崽断断续续;声音。
“……眼……老……师……父父先带……我……回……”
眼隼想了想,竟是不知为何,他好似意外,可又好像半点都不意外。
毕竟,那只乌鸦是……
他皱眉,是什么来着?
曾经留下过;痕迹,在一次次;被遗忘,像是被一只大手,悉数抹去了存在;记忆。
眼隼下意识觉得不对,他转头问宁远:“刚那只乌鸦,你看见了吗?”
宁远奇怪;看他一眼:“看见了,那么大一只乌鸦背着小幼崽呢,怎么会没看见?”
眼隼又问:“那你不觉得很不对劲?”
宁远稍微想了想,点头道:“是有点,不过哪里不对劲?”
说完这话,他转头去看了眼恶种尸体,然后没人再提及乌鸦。
宁远忘了,眼隼忘了,现场;所有人也都一并忘了。
乌鸦;存在淡去,但要刻意去想,也是有微末痕迹;,可要不看到,一转念就怎么都想不起来。
休息完毕后,一行人又如来时般,坐上车返程。
这一天,其实和无数个往常没有区别,但是在新生班种子心里,却留下了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画面。
以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人——尤娜娜!
@
小崽儿只听父父说,要回家了。
紧接着,她都没反应过来,父父就背着她冲入云霄。
眨眼;功夫,父父就降落到了别墅前庭里。
当时,夜莺正在修剪草坪,倏地她似有所感,抬头看了看天空。
下一刻,扑棱棱;振翅声响过。
浑身黑羽;乌鸦,背着小幼崽精准;就降落到她面前。
夜莺呆了呆,反应过来飞快冲上前:“小姐!您受伤了吗?”
她小心翼翼把人抱下来,嘴里大声喊着:“白管家,快通知医生!”
小娜娜细声细气:“没有,夜莺我没有受伤,我就是没力气了。”
这话,在夜莺脑子里转了三圈,她才明白过来。
“矣?”她上下打量,“小姐脱力了?”
小崽崽委屈巴巴;点头:“娜娜今天跑了好久,刺猬先生还玩了好久,娜娜就没力气了……”
本来就矮墩墩;小幼崽,平时没闪避加持;时候,一双小短腿本来就跑不快,这会脱力成这样,夜莺稍微一脑补心疼;不行。
“没事,小姐咱们没事,”夜莺抱着她快步回房,“您先泡个热水澡,然后我给你精油揉按肌肉,很快就舒服了。”
小崽崽嗯了一声,还不忘偏头跟父父说:“父父别走,等着娜娜出来哦。”
乌鸦扬了扬翅膀,熟门熟路;飞到小幼崽房间;架子上蹲着。
两个小时后,小幼崽被抱了回来。
她浑身都洗干净了,穿着有兔子长耳朵睡衣,带荷叶边;短裤,细软;头发披散着,整只又奶又小。
不过,她一见乌鸦,小嘴巴就扁了起来,鼻尖还红红;,像是被谁给欺负狠了。
乌鸦:“谁又欺负你了?”
小崽崽被放到柔软;公主床上,陷进棉花一样;被褥里,只剩下个毛茸茸;小脑袋在外面。
她轻轻抽哒:“疼,父父娜娜一身都疼……”
乌鸦:“……睡一觉明天就不疼了。”
小幼崽眼泪汪汪:“父父骗崽,医生说娜娜明天会更痛,会起不来;。”
乌鸦:“……”
真是,脆弱;人类小幼崽。
娜娜吸了吸小鼻子:“白姨帮我眼隼老师请了三天假,我明天可以在家里躺着上课。”
学都上不了,看来是真会痛。
小崽儿哼哼:“父父下来,父父飞过来好不好?”
乌鸦看她一眼,到底还是飞了下去,站到了床头,距离小幼崽近一些。
“父父痛过吗?”小幼崽睁大眼睛好奇;问。
乌鸦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痛。”
闻言,娜娜眼睛睁;更大了,并生出闪亮;崇拜:“哇,父父好厉害,都不知道痛是什么。”
乌鸦偏头:“所以,你现在痛是什么感觉?”
小幼崽很慢很慢;挪蹭着翻个身,这一动作牵扯到四肢;肌肉,酸痛;她直哼哼。
缓了好半天,小崽崽才回答:“痛就是刚才娜娜那样,刺猬先生拿尖刺扎人;时候也痛,小刀划破手流血了也痛,被人用拳头打也痛;。”
仍旧无法感同身受;乌鸦:“……”
小幼崽说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