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也会过去看看。
罗芳芳从柜台上拿起来手机,一看名字果然是天意,接起电话就按照陈安修说的讲了。陈天意也没多说什么,只告诉她等人回来和他二哥说一声,他这边有急事。只是在最后电话还没挂断呢,就听陈天意在那边惊叫了一声,“大伯,你们把我大伯怎么了?”再接着是各种嘈杂的人声,然后手机就急匆匆挂断了。
陈天意那一声太大,罗芳芳又是在陈安修边上接的电话,所以陈安修也听到了,只是后面听地不是很清楚,他睁开眼从椅子上起身,问罗芳芳,“刚才那边怎么回事?”
罗芳芳也不知道,她也只能把听到的告诉陈安修,“具体的我也听清楚,就听到那边很多人,陈天意喊什么大伯,还有人喊什么还钱,别装死什么。还有女的好像在哭。”:
坏了,肯定是出事了,陈安修穿上外套,拿了车钥匙就往外跑,门口遇到陈孝礼和村委的几个人开车过来,他也来不及解释,让陈孝礼带他回村一趟,陈孝礼看他着急,车都没停下,调转车头又开车往回开,路上陈安修打个报警电话。他估摸着肯定是大伯他们这里回来,被讨债的人围住了,都是自己村里的人或者附近的人,想找人帮忙都不太可能,就只能报警了。可是那些人就算是将人围住,应该是也是要钱,怎么还出手将人打了,听天意的那一声好像还很严重。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些想法,但具体的情况也只能到了再说。
陈孝礼作为村主任一听他都报警了,还是在自己村里出的事,一边开车一边问他,“很严重吗?没闹出人命吧?”真出事,他也得跟着挨批。
“应该不至于吧。”陈安修回答地也不是十分肯定。
听他这语气,陈孝礼心里更打鼓了,可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事实上,那边还真是出事了,而且也确实是陈建明。陈天意送陈奶奶回去那会,众人不是围着陈建明嘛。陈建明什么人,平时连自家弟弟都不是十分看得上的,又怎么会看得上村里那些人。别人说十句,他回不了一句,偶尔回那么一句,还是一开口就是告这个,告那个。那些人本来就因为他们不给钱火气大,这下更是火大了。可陈建明也确实是六十好几的人了,他们推推搡搡的,也不敢真的动手打。也不光是念着他这年纪,他们也知道陈建明家里这边的人也不少。他们只要钱,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如果他们年纪轻轻的将个老人打进医院,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别人也得来把他们家给掀了,到时候就别说要钱了。
可陈建明老,还有比陈建明更老的,其中有个人的爸爸听说儿子把债主围住了,一路小跑从陈家二村那边就过来了,这人也七十七了,和陈建明素来也没什么交情,看陈建明这个气人的样,别人不敢打,他敢。他这个岁数了,陈建明那边的人再气还能和他动手不成,就算是出事抓到派出所,派出所都不会留他。陈建明在人群里被人扯着胳膊扯着衣服的,也动不了,这人挤到前面,抬手啪啪左右开弓就扇了了他四五个巴掌,掌掌重重落在脸上,一边扇他还一边骂,“你们欠钱还有理了,你对着谁摆架子呢?你要告谁,我们还没告你呢。”
没人和女人动手,柴秋霞早就悄悄退开躲到门边去了,李文彩和陈天丽倒是想上前阻止,但她们挤不进去,就眼睁睁看着陈建明被挨了打。陈天意见此也往上冲了,但人单力薄,暗地里还被人踹了好几脚,踹地他站不稳,摔到路边排水沟里去了。
陈建明这一辈子,从小有父母护着,下面有兄弟姐妹敬着,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紧着他来,他这辈子最意难平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刚结婚被李家使唤过的那几年,后来李家一个个败落,日子过地艰难,都低头哈腰地上门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他的气也就顺过来了。这些年无论在李家还是在陈家,他都只有恭恭敬敬被人敬重的份儿。但是今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无名无分的乡下老头扇了耳光,他抬起头,边上的人不仅没有阻止的,还一个个指指点点,都在笑话他,他竟然被这么一群人耻笑,他脑袋阵痛,耳朵嗡嗡嗡的,眼前一片模糊,他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
拉扯着他的人觉得手里一下子重了不少,刚想让他自己站直,就见他两眼一翻,人已经晕了过去。这晕地时机也太巧合了点,他们就怀疑他是装的,抓着又摇了两下,这时候陈安修和陈孝礼他们也到了胡同口。
陈安修一下车,就见三叔家门口乌压压地围着一群人,三婶扶着天意,大姐扶着大娘,大伯在哪里,根本就看不到。
陈天丽先看到他的,大声喊了一声,“安修。”
陈安修印象中还没见过他大姐这么狼狈的样子,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了。李文彩也头发散乱着,见他过来,嘴唇哆嗦着说,“你快看看你大伯,快去看看你大伯,他晕过去了,那些人还不放过他。这是准备要他的命。”
陈安修也顾不上说什么,对着陈天丽点下头,这就扒拉开人往人群里进,那些人还是嘟嘟囔囔的不让开,陈安修也不和他们客气,三脚两脚地就踹翻了好几个,他从十八岁就是镇上的名人,这些年愈发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很多即便不认识他的脸,都对他的很多事情耳熟能详,比如说身手好,比如说不差钱,比如说做事绝,二话不说将刘家众人和魏晓磊送到牢里去,所以众人见到他,嘴上不服软,心里还有点发憷的,当他踹开几个人后,有些人自觉不自觉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