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梁敬亲自来铺子,接苏听晚去吃饭。
苏听晚知道梁敬有话要说,也没拒绝。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秦瑶也在。
“梁老板,今日你们夫妇二人是商量好了,非要请我吃这顿饭啊!”
“苏姑娘误会了!是内人想亲自向苏姑娘道歉,怕你拒绝,这才让我做中。”
梁敬急忙解释,生怕苏听晚误会他和秦瑶是一起的。
秦瑶看着梁敬,眼中闪过一丝受伤,自己都是被逼着来的,却也不得不顺着梁敬的话往下说。
“确实,是我求夫君请苏姑娘来的,还请苏姑娘不要怪我们。”
秦瑶言语中可以加重夫君,和我们。
苏听晚好笑。
“既然你想亲自向我道歉,还是那句话,你是为哪件事道歉,我这人不喜欢糊里糊涂的。”
秦瑶求助的看向梁敬,似乎在说:看吧!她就是这么打我的脸的,你快帮帮我。
梁敬忽略秦瑶投向他的眼神,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着,秦瑶知道,他是不会帮自己了,无奈的转过头看向苏听晚。
“苏姑娘,是我担心你会抢走夫君,故意散播的流言,想让你离夫君远一些。我向你道歉,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和别人的夫君保持距离。”
砰!
梁敬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眼神中满是警告,秦瑶像是豁出去了,不看梁敬,紧紧的盯着苏听晚。
“你既然对他无意,就不应该时常出现在他面前,就应该离他远远的。”
秦瑶说得激动,步摇也跟着晃动叮铃作响。
“够了!”
“梁夫人,梁老板说做生意的,每日接触的女性也不少,梁夫人都要为她娶回去?”
“……你不一样!”
砰!
“她确实不一样!”
苏听晚头也不回,可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楚骁从门口推开门,缓步来到苏听晚身侧坐下,将微凉的柔夷拿起来放在手心摩挲。
苏听晚任由他把玩,抬起头看向秦瑶。
“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西越国的国师,我苏听晚的男人。”
秦瑶被惊得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梁敬眼神一暗,端起一杯酒仰头灌进喉咙,真是又苦又辣。
“梁老板,你们慢慢吃,我就不奉陪了!”
“苏姑娘,今日这事,是我……!”
“梁老板,我知道今日这事儿非你本意,不过,终究因你而起,你先把这些事情处理好,我还有些生意上的事要问你?”
“好!”
楚骁一脸防备的拉着苏听晚离开,以男人的第六感,他觉得这个梁敬对他的晚晚心思不纯。
出来后,楚骁吩咐林一看好秋实,就和苏听晚绝尘而去。
苏听晚窝在楚骁的怀里,连日以来的空虚在此刻被填得满满的。
察觉到怀中人儿的情绪,楚骁一挥鞭子,马儿吃痛跑得更快,颠的也更狠了。
在苏听晚心都要被撞出了的时候,楚骁终于勒了缰绳。
“这是什么地方?”
苏听晚看着眼前的园子,几枝红梅从墙头探出来,楚骁将马拴在树下,拉起她的手进了园子。
“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小时候?”
“对!那时候,就我一个人,只有一个老嬷嬷照顾我。”
楚骁带着苏听晚来到一个房间,里边都是八卦图,星仪和书。
“你小时候就喜欢这些玄乎的东西?”
“没错,那时候,嬷嬷告诉我,说我娘被关在另一个世界,所以我就想学这个,找到另一个世界在哪儿?”
“嬷嬷骗你的!”
“可我就信了!”
“……!”
苏听晚不知道说什么,她很清楚楚骁对他娘的执念有多深。
“嬷嬷告诉我,娘是一个性子极其孤傲的女子,却因为我才被关在那个地方,我从接手浮生阁以后就一直在找她,可找到她后,她却什么都不肯说。”
楚骁神情痛苦,他娘虽然找回来了,可是却很陌生,就像谜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晚晚,我娘以后会安心在别苑修行,她从前做的糊涂事,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别不理我,别放开我可好。”
“……!”
苏听晚不知道楚骁那晚和他娘后来怎么样,也不知道白舒为什么肯安心在别苑修行,她只看到。
眼前的楚骁眼中带着恳求和小心,甚至是卑微的。
罢了!
尊贵如斯的一朝国师,如今却对自己低声下气,他娘是他娘,他是他,不该混为一谈。
“好!”
苏听晚话音刚落,就被楚骁紧紧搂在怀里。
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直到肚子咕咕叫。
楚骁看着苏听晚偷笑,宠溺的在她脸上轻啄一口。
“饿了?”
“嗯!”
苏听晚点点头,楚骁立马拉起她骑马回到城中。
吃完饭后,脑子也活跃了,苏听晚想起一件事。
“你娘有和你说过你父亲是谁吗?”
“不曾!”
楚骁想起白舒听到这个问题时激动的模样,可以看出白舒对那个男人恨意很浓。
“你还记不记得,那晚在牢里,你娘说我配不上你。”
“晚晚!你还在生气?”
楚骁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听晚,苏听晚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不是生气,你仔细想想她这句话。普通人家不在乎什么嫡庶地位,有身份一点的家里也不是不能接受,什么人家才会那么在意嫡庶身份。而且,你娘可不光是在意嫡庶,徐初莹她是瞧不上的。”
经苏听晚这么一说,楚骁也有些明朗,他娘的反应确实太奇怪了。
“所以我觉得,你的身世不会太低,至少是王孙侯爵以上。”
“……!我不想知道。”
“这事恐怕不由你,你娘很明显对你的期盼很高,不会甘心于国师的名头。”
苏听晚想起前世德阳公主和楚骁的婚约,后来被皇帝取消了,外界并不知晓其中原因。
苏听晚有个大胆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