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冷月心里却满是无奈,这具身体哭得停不下来了,她根本没法让自己停止哭泣。
她心里急得不行,生怕再这么哭下去会让眼前的人不耐,从而失去这次陈情的机会。
好在,她看向李元景时,见他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别哭了行不行,再哭下去就没机会诉说委屈了。”冷月在心里狂吼,她觉得这具身体的主人应该没有离开,或许能听到自己的心声。
至于说这件事处理之后,这具身体应该如何分配,冷月并没有多想。
反正想了也没用,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再说。
冷月在心里喊出那句话后,一直哭个不停的身体终于停止了哭泣,她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在心中说道:“你放心,你的委屈我会替你讨回来,你先别捣乱。”
这么说着,冷月感觉又能轻松控制身体了,她哽咽两下,对着李元景盈盈一拜,“冷月失礼了。”
李元景无所谓的摆摆手,“无妨。”他抬头看了眼天色,脸上的神色温和许多。
吉时已过,成亲的事可以作罢了。
“你说轿中的人是假的,仔细说说吧。”
此时,街道两旁的人更加拥挤了起来,因为没等到花轿游街,其他地方的人都向冷府这边涌了过来。
因为百姓太多,那些处于婚礼队伍中的守卫不得不加入维持秩序的队伍中。
周围的人吵吵嚷嚷,都在指着李元景和冷月指指点点。
若有若无的议论声传进了冷月耳内。
“咦冷月在这,那轿中的人是谁?”
一人惊讶出声后,另一人赶紧问:“你认识她?”
“害,我以前经常见她,虽说后来不怎么见了,但她的长相没怎么变,我自是认得的。”
“啧,看来她说轿中的人是假的,十有八九没错了。”
“哦~,我就说嘛,今日她大婚怎么这副狼狈样子,敢情有人顶了她的婚事?”
这个认识冷月的人是后面来的,听到旁边人的话,惊讶出声。
“看样子是这样。”
如此的议论声在人群中有不少,冷月后来被圈禁了,但之前见过她的人都是认识她的。
冷月之所以给那些人这么深的印象,不是因为她的容貌绝美,而是因为她的嚣张跋扈。
她那时候被孙氏宠得骄纵异常,家里又有钱,加上还和世子有婚约,因此根本没有人敢得罪她,这便让她无法无天起来。
凡是她想要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要抢过来的。
虽然她按照原价给了银子,但被抢了心头所好的人是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的。
但是咽不下又怎么样,这人可是有荣安王府做后盾的,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得罪的。
那时候,冷月在奉安城几乎是横着走的,就是一些高门贵女也不敢轻易得罪于她。
冷月现在的形象和以前的差别太大,让人群中很多认识她的人皆唏嘘不已。
她以前有多风光可憎,现在就有多狼狈可怜。
见此情景,那些原本对她印象不好的人心里也有些不忍起来。
不管怎么样,她到底是自小没娘的人,之后也没出现强取豪夺过,大家对她的怜惜倒更多了些。
周围人的议论冷月能听见,李元景自然也听见了。
他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以他的聪慧,早在冷月出现的时候就把事情的原委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他对这桩婚事实在不满,就没打算去管。
冷月微低着头,柔柔弱弱的把自己如何被孙氏推下山崖,以及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全部说了出来。
一旁的孙氏几次想出口打断冷月,想替自己辩解,皆被李元景的眼刀给逼了回去。
冷富仁越听冷月的话越心惊,在得知冷月是被孙氏给推下山崖后,更是惊怒的瞪着孙氏一副想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不过碍于李元景的威慑,他没敢胡乱造次。
冷月正诉说着委屈,离开的白渊飘了过来。
他也不管冷月在说话,兀自把自己得来的情报说了出来,“刚刚有人退出人群找人要杀你。”
冷月正说着话,差点因为白渊的话咬到自己的舌头。
要杀她?当着李元景的面?
那些人当真胆大妄为,也不知该说他们勇气可嘉呢还是该说他们愚不可及呢。
李元景那是什么人,他可不是一无是处的富家公子,而是战功赫赫的一代将军,当着他的面杀她?那不是找死么。
冷月略收拾一下心情继续将自己的故事讲完,末了还把自己打算退婚的事着重强调了一下,让李元景心情大好。
冷富仁一听她要退婚,面上闪过纠结,视线在冷月和李元景脸上流转一番,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什么都没说。
“世子,她不是冷月,她是假冒的!”孙氏在冷月说完后,立马尖声叫道,“大胆刁民,居然敢冒充冷月诓骗世子,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来人,快把这个扰乱世子婚事的刁民带下去!”
孙氏话落,身后站着的几名冷府家丁面面相觑,在扫了眼李元景后皆低下了头去。
这个出头鸟他们可不想当。
家丁们这么想着,不曾想两个魁梧汉子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径直往冷月那边去了。
见人影从自己身旁走过,家丁们面露惊诧,微微偏头扫了两人一眼。
这两人是孙氏嫁入冷府时带来的,只是他们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大胆,居然不怕死的无视世子在场。
在心里暗自摇头,家丁们已经预料到他们的凄惨下场了。
据说这位世子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心慈手软之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有他们好果子吃。
李元景对于人群中真有人站出来,眼眸微眯,他凉凉地看向孙氏,嘴角露出讥讽的笑。
不等他有何动作,李元景身后的侍卫已经手持钢刀将人拦了下来。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