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玩尽兴时,太阳已经西斜,眼看就要落山了。
拖着一身的湿衣服上了岸,白渊找了块巨石坐下开始拧衣服上的水。
赤红的晚霞洒在冷月身上,让她与这景色融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如果没有接下来的一幕,那今日一行基本能算作圆满……
只见白渊拧着衣服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他好似被定住了似的,半晌没有一点动静。
冷月正窝在身体角落里休憩,察觉到他久久未动,不由纳闷他怎么了,抬头去看,就见眼前出现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只见轻薄的衣衫被水浸湿后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肚兜,在那肚兜边缘,两片雪白若隐若现……
在那雪白之上,突然出落下一点刺目的红。
一滴……两滴……
鲜血落在了湿漉漉的衣衫上,很快晕染开一大片,让眼前的风光朦胧起来……
冷月脑袋嗡的一声响,随后就感觉血液倒流,全部汇聚到了她的脸颊。
她在身体里惊叫一声,不由分说,立马将身体里的人赶了出去。
她夺去身体的第一件事就是捂住胸口,第二件事便是甩出手去。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被挤出去的白渊还在愣神,就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么一下。
巴掌力气之大,把他的头都打偏了过去。
冷月打完,双手环抱着身体,躲进了树林中,“不许跟来!”
白渊看着冷月离开,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来:完了……
……
费了不少力气弄出一个火堆,冷月烤了半天才把身上的衣服烤干。
灭了火,她从树林里出来,白渊紧张的赶紧往远处飘去。
上次亲了她之后,被打的阴影还没过去,这一次又看了她的身子,只怕惩罚会更重。
白渊觉得,他离灰飞烟灭不远了……
他暗自懊恼,怎么自己那么没出息,盯着那处地方居然忘了挪开眼,就算要看,好歹偷着看啊,那样既饱了眼福还不用挨打。
他这么想着,脑海中又浮现出那片春光,脸上露出一抹傻笑。
冷月一看白渊痴痴的样子就知道这人脑子里没想好事,当下怒极,捡起石头就扔了过去。
“你个色鬼,我让你看,我让你再想!”
接二连三扔了十几个,全部结结实实打在了白渊的脸上,痛得他吱哇乱叫。
冷月发现,只要她想着要打到他,她手里的石头就像有了魔力似的,一定会落在他身上。
这个发现让冷月开心不已,就算他飘远又如何,她照样打得他满地找牙。
“有本事你就别再来找我!”见他实在飘得太远,冷月也不费力气扔石头了,叉着腰怒吼道。
白渊捂着发疼的脸欲哭无泪,怎么办?这下闯祸了,他不回去又不行,可回去又得挨打……
纠结的白渊见冷月转身走远,抛开脑中的杂念赶紧跟了上去。
不管如何,他先跟着,要是万一遇到坏人把这具身体给弄坏了,他以后再也不能游戏人间了。
以前那种冷清孤寂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过了。
……
冷月回到家,账本已经放在了她的屋内,和账本一起被送来的,还有柳氏的嫁妆单子。
冷月本想连夜看账本的,但因为白渊附身的缘故,她实在抵不住身上的困意,倒头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两日。
等她醒来,便听说冷芙蓉姐弟的舅舅来到了冷府。
当然,这消息是白渊给她透露的。
对于之前白渊冒犯她的事,冷月有心再找他算账,但毕竟已经过了两日,她心头的怒火消了大半,没了太多心思去计较这件事。
不过她在心里却打定主意,再不肯把身体借给他了。
白渊许是知道冷月的打算,对于借身体一事也没有再提,两人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相处也算融洽。
冷月吃过东西,开始查看账本,完全不把冷少轩姐弟的那位舅舅——孙润当回事。
她现在是有荣安王府当靠山的,那孙润绝不会在明面上动手,至于私底下的手段,那她就更不用担心了。
有白渊这个超级外挂在,谁又能伤得了她?
那家伙可是比她还在意她的身体,否则也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不得不说,冷月把孙润的心理猜了个十成十。
“求舅舅给我和姐姐做主!”
冷少轩趴在床上,后背的衣裳被孙润撩起来后,露出里面狰狞的伤痕,孙润看了一眼,抓着衣角的手紧紧攥成了拳。
冷月!好样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仇咱们慢慢算。
冷少轩在把冷月的罪行添油加醋的说给孙润后,没听见他有任何回应,又喊了声舅舅。
孙润回过神来,他沉着脸望向了窗外,“放心,舅舅心中有数,只是那冷月现在有荣安王府做靠山,我们只能暗中行事。”
要是没有荣安王府在,他现在已经冲到冷月跟前将她给绑了。
他的妹妹死得不明不白,侄子侄女又她被这么欺辱,这笔账说什么他都要讨回来。
……
孙氏的葬礼这几天,冷府内很是太平,冷月待在自己的小院闭门不出,把那些账本看得已经差不多了。
她把那些嫁妆中缺少的东西全部列了出来,还有铺子以及庄子上的银钱有出入的地方也给标注了出来。
做好这些,她拿着账本去找了冷富仁。
冷富仁原本以为她不会看账本的,谁知道这短短几天她把所有的账目都整理了一遍,仔细翻看,他对冷月算账的本事很是高看一眼。
想到她现在的性子,冷富仁又惋惜的直摇头。
可惜了,就算她本事再大,冷府也容不下她了。
冷月不知冷富仁所想,她现在只想把那些缺的银两让他补齐。
见冷富仁挑她标好的地方看完,她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如若没有问题,还请冷老爷尽快把缺失的银两补齐吧。”
她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