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对冷月的出口打断很不满,让李元景一个弱鸡跪他,不行吗?搞的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白渊不爽的站在一边,冷眼瞧着冷月对李元景嘘寒问暖,心里更加不平衡起来。
有没有搞错,为她出生入死的人可是他,凭什么到头来受到关怀的人却是李元景!!!
白渊心里的天平歪了,他气哼哼的剜了两人一眼,侧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李元景冲冷月微微摇头,他伸手将她拉在了身后,“他有没有欺负你?”
李元景很是紧张,面对如此强敌,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无法护住在意之人。
冷月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脊背有些想笑。
这人啊,明知自己没有胜算还要逞强。
“我没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冷月话音一落,李元景脊背一僵,他半晌没有说话,冷月不用去看他的表情都知道他此时是怎样的心情。
骄傲如他,未婚妻被别人所救,还与那人有了肌肤之亲,只怕他就是想杀人都不知道要去找谁吧。
白渊侧首,见李元景脸色难看至极,方才的郁闷消散,他好心情的冲李元景露出一个炫耀的笑。
李元景望着白渊那欠揍的表情,拳头紧了紧,最终无力的垂了下去。
“我不在意的……”
好半天,他干巴巴的说了这么一句。
冷月先是一愣,随后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相信,此时她被陌生男子所救的流言已经传遍了整个奉安城。
这桩婚事早已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就算他不在意,那荣安王和王妃呢?
他们能容忍他娶一个声名狼藉且和他人有染的女子进门?
“对不起,我……我配不上你,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冷月深知等李元景放手是不可能了,那这件事就由她主动说吧。
反正结果一样就成。
“我……”
“你不用急着回应,先回去好好想想。”
冷月打断他的话,平静说完,转身离开。
白渊见冷月走了,很自然的跟了上去。
李元景伸手将他拦了下来,“你去作甚?”
白渊将他的胳膊打掉,理直气壮道:“我救了她,要报酬!不行?”
李元景嘴唇嗫嚅,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白渊看白痴似的看他一眼,大摇大摆跟着冷月走了。
李元景颓丧的走出庄子,他的属下们正好赶到了门前。
“世子!”
“说,到底出了何事?”李元景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碴子来。
“回世子,是范姑娘过生辰邀请了冷姑娘前去,后来一行人听曲,冷姑娘独自离开后不小心……掉进了湖里。”
“掉进了湖里?呵……”李元景轻嘲,“冷月武功高强,她会掉进水里?”
对这个结果,李元景根本无法接受,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冷月在正常情况下掉入水中的。
他宁可相信自己会不小心落水,也绝不相信冷月会落水。
护卫们低着头,别说世子不信了,他们自己都不信,可是他们把尚书府上下盘问遍了,也没得到有用的信息。
除了盘问他们,冷月用过的东西他们也悄悄查验过了,并没有有毒的迹象。
查来查去什么也查不到,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前来汇报这个荒唐的消息。
其实他们心里还有个想法,就是不敢说出来。
也许不是有人对冷月动了手,而是她自己跳下去的呢?
她曾经可是说过要退亲的,世子将她强留在身边,或许并非她所愿。
幸好他们没将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否则定然会挨骂。
李元景和冷月曾有过约定,他相信她不会主动毁去婚约。
而且这件事从始至终她都在被动的受着,很明显是有人陷害。
至于是谁,李元景心中早有人选,只是他没有证据,不好妄加猜测。
“再去查!”
李元景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来。
几人在门口耽搁的片刻,白渊让人把那些大汉装上板车给送了出来。
“嘿,正好,这些人你们带走吧。”
李元景目光一紧,他以为庄子上的人是白渊出手伤的,不曾想这里居然还有其他一伙人。
“世子,是威虎帮的人!”
护卫认出威虎帮一人胳膊上的虎头纹身,震惊出声。
李元景眼睛一眯,身上杀气顿显。
威虎帮距奉安城路途遥远,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听到消息,并且赶到这里呢。
“带走!”
牵扯到威虎帮,护卫们不敢大意,让人先找了绳子过来,将这些昏迷的人捆结实了才将人带走。
……
当李元景的身影出现在城内时,所有人都用一种微妙的表情看着他。
一些三三两两正在窃窃私语的人,在见到他后,立马闭嘴,躲到一旁去,偷偷对着他指指点点。
李元景紧抿着唇,骑在马上无视那些目光,和护卫们直接去了天牢。
百姓们在见到他身后那些生死不知的土匪后,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
又议论起有关土匪的事来。
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让百姓们都不知先谈论哪个好了。
孙润听说土匪全被抓了,暗骂冷月好命,那些土匪居然被李元景给撞上了,真是晦气。
他下意识认为,土匪是李元景制服的。
孙润背着手在屋里踱着步子想了许久,他突然停住脚步,嘴边露出奸诈的笑意来。
土匪是折在冷月手里的,那这个不幸的消息当然要告诉威虎帮的其他人才行啊。
……
李元景因为要查的事太多,忙得抽不开身,等他回到府里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他刚一迈进府门,管家便匆匆过来禀报说王妃在等他。
李元景头痛不已,他的母亲等他做什么他心里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才万般不想去面对。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单纯靠躲避是无用的。
他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