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彻底愤怒了,他身上的灵气疯狂的在冷月的身体里肆虐。
冷月作为一个魂魄都感觉到了体内澎湃的灵气。
陆元夜本来还打算赶到冷月跟前替她挡下那一剑的,但也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现在的冷月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冷月了,让他不敢轻易靠近。
以往的冷月也有发狠的时候,但绝不像现在这样犹如一柄锋利的剑,带着斩天辟地的威能。
这样的冷月让他打从心底畏惧,他突然就觉得,她可以对付得了那个青衣男子。
他疑惑的看着冷月,见她睥睨着眼前之人,犹如看一只蝼蚁。
那威力逆天的长剑被她轻轻一抬手便倒飞着向那青衣人射了过去。
青衣人在长剑被拦下时,就已经震惊不已,更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女子居然能这么轻易让长剑摆脱自己的控制,且向他自己飞来。
明明她之前没有这个本事的……
青衣男子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见那长剑所携的气势惊人,他不敢怠慢,立马往储物袋上一拍,一个黑色的盾牌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盾牌上流光一闪,迅速变大,将男子完全护在了后面。
有盾牌护身,男子的神色变得轻松起来,他再一拍储物袋,从里面飞出几根细细的银针来,他眼里闪着自信的冷光,手上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白渊见到那男子身前的盾牌,轻蔑一笑,并不做其他动作,只凉凉站在不远处看着。
陆元夜望了望冷月的神色,又看了看那个盾牌,他也满含期待的等待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幕。
其实他的心中早有决断,他就是莫名的相信,那盾牌绝对挡不住长剑的一击。
长剑的速度很快,几乎是眨眼间便到了盾牌前面。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清晰的传进了在场之人的耳中。
盾牌后面的青衣男子一惊,嘴里的咒语都忘了念,他看到盾牌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在裂痕的汇集之地,有一道白光透了进来。
那是他那柄长剑的剑柄!
眼神瞬间变得惊恐,他来不及多想,身上的灵力疯狂的向外涌去,形成了一层透明防护罩。
然而,他所做的这一切在白渊面前都是徒劳。
那银白色的长剑瞬间便穿透了盾牌,继而威势不减,直向男子刺去。
他身前的防护罩在与长剑接触的瞬间便消散不见,男子来不及再做其他,眼睁睁看着那剑柄没入自己的胸膛,然后从他的身体里穿过,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
“怎么会……”男子不甘地倒了下去,直到死的那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世俗界。
男子一死,白渊心头的怒气逐渐平息,他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陆元夜,眼带疑惑。
这人是谁?
为何会认识冷月?
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与方才那人是一伙的。
陆元夜被白渊犀利的目光慑得心头一紧,动了动唇,迟疑道:“冷月,你没事吧?”
他的目光落在了冷月被血染红的衣衫上,白渊抿着唇没有答话。
他傲气的一仰头,大步向山门外走去。
陆元夜呆呆的站在原地,见冷月往外走,他赶紧跟了上去。
“刚刚我去找人,在半路遇到了这个道观的道士,但他们一听道观出了人命,逃了……”
陆元夜将他所遇到的事徐徐说着,他有些不知道和如今的冷月该怎么相处,只能挑些自认为有用的话,尽量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白渊根本没有将他的话听在耳中,他现在只想带着冷月去找他的身体。
他已经离开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那具身体有没有被人发现,或者被野兽叼走。
他的脚步不停,冷月见他居然不捡那人的储物袋,当下急了。
她现在正缺修真界的东西,怎么能放任那些东西从自己眼前溜走!
着急之下,她将白渊的魂魄从身体里挤了出去……
陆元夜走着走着就见冷月突然转过了身。
她冲他笑了笑,说了句“我没事”就赶紧扑向了那个青衣男子的尸体。
兴奋的将他的储物袋塞进怀里,冷月正要去捡掉落在地上的那几根银针,突然感觉一阵头晕……
冷月脸色一变,不舍的往地上的银针看了一眼,随后眼前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被白渊附身的后遗症发作了……
陆元夜正为冷月恢复原样而高兴,见她毫无预兆的晕了过去,一下子慌了。
他用手在冷月的鼻端探了探,发现她没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但见她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神色又紧张起来。
当务之急,要赶紧找大夫给她看看才行。
陆元夜将冷月背了起来,在准备走时,眼尾瞥到那几根银针,想了想便把银针收了起来,顺带的,他还把那青衣男子的剑也给带走了。
白渊发现自己被冷月挤出了身体,又见冷月是为了捡那几件垃圾才将他给扔出去的,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疯长了起来。
还没等他好好谴责冷月这种过河拆桥的过分行径,她却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他在面对那青衣男子的时候怒火太盛,以至于没把握好力量,导致冷月的身体又承受不住了。
本来以冷月如今的体质,他动用轻微的灵力她是不会昏死过去的,顶多是身体比较困乏罢了。
但坏就坏在,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忘了这一茬……
白渊站在道观里为自己默哀了片刻,嚎叫着追了上去。
……
冷月这一睡便是五天的时间。
陆元夜每天都会找大夫给她看诊,但所有的大夫都说冷月没有大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至于她手臂上的伤,在大夫的医治下,正在快速的愈合中。
但是冷月昏迷都五天了还没醒,这让陆元夜很是心焦。
他认为镇上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