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玲珑没等多长时间,就听男人说道:“自是可以,不知玲珑今晚是否有空,我好来替你查看一下灵根。”
见范玲珑眼中带着疑惑,男子解释道:“修炼之事能否进行,首先要确定你是不是有灵根,只有有了灵根才能进行下一步,否则一切都是虚妄。”
“那要是没有灵根,是否有办法获取灵根呢?”范玲珑急急问道。
她已经见识了修仙者的强大,断是不肯轻易放弃的。
一听需要有灵根,她心里难免不安。
“放心,到了晚上就知晓了,就算没有灵根我也会帮你想办法的。”男人靠近范玲珑,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离开时,他的唇在范玲珑的耳边轻轻擦过,使得范玲珑的耳根子瞬间红了。
她红着脸,娇嗔地看那男子一眼,小女儿之态尽显。
男子所说的话她如何会不明白,无非是要她这具身子罢了。
在她的心里,她的身子被别人碰过了,那便已经脏了,至于以后身边睡的是皇帝还是别人,于她而言都是一样。
只要能让此人带她获得那无穷的力量和无尽的生命,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范玲珑眸光坚定,望向冷月的方向,心里仍旧隐隐有着酸涩。
是她毁了她的一切,是她让她和李元景再无可能,无论如何,她都得让冷月付出代价。
见柴火弄得差不多了,范玲珑让侍卫取了一盆水泼在了冷月的脸上。
冷月转醒,看到脚下丈许高的地面,有些没缓过神来。
她晃了晃脑袋,向远处看去,只见入眼一片红墙金瓦,心里大概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她向周围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的高台上看见了范玲珑的身影。
范玲珑见她望过来,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冷月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她望向脚下忙碌的那些人,为自己目前的处境担忧起来。
小藤想必已经去找白渊了,只求他能快点过来。
眼看柴火已经堆得老高,那些宫人在柴堆上淋上了一些液体后慢慢向一边退去。
那液体不用猜也知道是火油。
距离冷月死亡只差一簇火苗,而她等待的人却还没有到来……
冷芙蓉举着火把趾高气扬的来到了冷月的面前,对于处置冷月这件事,她自然不会假手于他人,折磨敌人,还是自己动手更有成就感。
“冷月,你做那些丧尽天良之事时,可有想过今日的下场?”
“你可知,我日日都想让喝你的血食你的肉!”
“若不是你,我如今已是世子妃,都怪你,毁了我的一生,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冷月嗤笑,“我丧尽天良?那我想问,究竟是谁不肯善罢甘休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不过是让你的幻想破灭,你便这般委屈,那要是我的命没了,我该找谁去讨债?”
“你与其说是我害你变成了这样,倒不如说,是你自己作孽导致了今日的结局。”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如何委屈,可你想想,进宫之后你可曾受过半分委屈?”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冷月,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日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范玲珑恨得咬牙。
所有人都只看到她表面风光,可谁又知道她心里的不甘与怨恨?
旁人又岂能明白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什么宠妃,什么后宫之主?她统统不稀罕,她只要李元景一人!
可是为什么就这么难。
明明她就快要成功了……
范玲珑越想心里的恨意越浓,她不再废话,将手里的火把狠狠地掷了出去。
去死吧!
去死!
统统去死
范玲珑表情扭曲,宛如地狱恶鬼,而冷月便是她想要极力拖入地狱的人。
火把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往柴堆那里飞去。
冷月瞳孔微缩,盯着那闪烁的火苗,后背全是冷汗。
面对如此酷刑说不怕是骗人的,她根本不敢想象后背的皮肉被柱子烫得模糊一片的恐怖场景。
在临死之前还要经历这生不如死的折磨,冷月打从心里畏惧。
她宁可痛快的死。
冷月不敢再看,她已经做好了被烫熟的准备。
就算害怕又能怎么样,该来的还是要来。
她只希望白渊能在她化成干尸之前把她救下来,好歹给她留个体面的全尸。
关键时刻,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支箭,将那火把一下带飞了出去。
范玲珑望着那滚到一边的火把,眸中杀气四溢,她快速向利箭射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她便再也挪不开眼了。
她含情脉脉的望着来人,眼睛一眨不眨。
自从进宫,她就没见过他了,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看见他。
可一想到他是为何而来,范玲珑含情的眸子就是一厉。
她红了眼眶,质问出声:“你是来救她的?”
她把那个“她”字咬得极重,语气里的哀怨任谁听了都会动容。
然而,她面对的是李元景,那个心如钢铁般的男人。
李元景眉梢动了动,他看向范玲珑,俨然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知冷月犯了何罪,要娴妃娘娘下如此毒手?”
这句娴妃娘娘提醒着范玲珑,她已经是皇帝的女人,顿时让范玲珑心痛如刀绞。
别人称呼她为娴妃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这称谓从李元景嘴里吐出,却仿佛带着倒刺的荆棘,扯得她的心脏鲜血淋漓。
她是娴妃,而他是世子……
皇帝的妃子与王爷之子……
身份的差距将他们推向了不同的方向,永远无法回头……
范玲珑身形微晃,她那一向高扬着的头颅,在李元景面前卑微的低了下来。
“不要……不要如此称呼我……”
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心里终究是有他的。
她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