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夜一转身,结果却见白渊已经跳上了车辕,见他看过来,白渊挑眉问道:“还有事?”
“……没。”
陆元夜皱了皱眉,不好将他的心事说与他听,只能无奈的继续往冷富仁的马车走去。
这种事,不说还好,说了反倒叫人多想,以后相处起来也会尴尬。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以后他多提醒冷月注意就是。
陆元夜这么想着,阴郁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冷富仁看着几人互动,心里五味杂陈,他的儿子探出头去,看到冷月对陆元夜笑得那么灿烂,有些羡慕。
她和他们相处时总是会刻意保持距离,他还以为她本性淡然,看来不是。
少年有些失落,他看向冷富仁,“爹,让姐姐和那个人在一起恐是不妥,我去陪着姐姐吧。”
少年自小被人欺负,在他印象中,除了他娘,第一个对他好的人是冷月,他一直很想亲近这个姐姐。
姐姐与他们有距离,应当是不熟悉的缘故,他主动和她说说话,或许她就不会那么冷淡了。
少年愉快的想,出马车的身子被冷富仁拽住了,“无妨,那是你姐夫!”
来到马车边上的陆元夜正好听到这句话,他颇感意外,之前也没听冷月提起过,他一直以为白渊是她的护卫。
既然两人有婚约,那在一起倒没什么了,这一路上两人还能增进感情,如此甚好。
陆元夜明媚的想。
随即更深的忧虑又浮上了心头。
他想起那日在画舫上,白渊的风流行径,心里又有些堵得慌。
他纠结着要不要提醒冷月这件事,但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心事重重的上了车,连赶路都心不在焉起来。
少年听了亲爹的话,失望的往白渊那边看了看,无精打采的又坐了回去。
冷月此时舒服的靠在马车里,吃着零嘴,拿着一本游记看得津津有味。
并不清楚,她的哥哥为了她都快愁白了头,更不知道,她的弟弟因为没法和她多亲近,都快抑郁了。
白渊心满意足坐上了马车,嘴角的弧度又翘了起来。
一扬马鞭,一行人再度上路。
这一走便是数日,一路上都是相安无事,直到某日的夜间,冷月突然被一股剧痛疼醒……
坐在马车边上的白渊立马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往马车里一看,冷月正死死咬着自己的胳膊不撒口。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淌到了马车上,将那一片染成了殷红。
“冷月,你怎么了?”
白渊眉头紧皱,抓起她的手腕,探查了一番。
在发现她体内遍布毒液时,脸色瞬间变了。
冷月之前中了那白衣老者的毒,他曾用灵力探查过,并没有发现那毒素的踪迹,他还以为那老者不过是拿了一个普通的药丸诓骗他们,却不想,这毒居然隐藏这么深,连他都没发现。
冷月痛得几乎快失去理智了,她见白渊过来,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一字一句咬牙说道:“带……我……走……”
她太痛了,而且越来越痛,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会发出动静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她不想让他们过多担忧,只能让白渊尽可能的带她远离此处。
“好,你挺住!”
两人飞出马车,寒冷的夜风刮在脸上,让冷月都感觉皮肤似要被撕裂了一般疼痛。
她紧咬着唇,用仅存的理智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直到白渊停下脚步,她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
白渊见她嘴边流下了血,担心她咬断舌头,撬开她的嘴,把自己的胳膊送了进去。
冷月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五根手指不断的往他的身上挠着,然而这并不能减轻她的半点痛楚。
此时她感觉似有密密麻麻的钢针扎进了她的血肉,埋进了她的骨髓,疼得她只恨不得死去。
随着越来越痛,冷月的惨叫声连连。
“啊……好疼啊……”
“好疼……”
她挣开白渊的怀抱滚到了地上,一会儿蜷缩起身子,一会儿又不断在地上打滚。
她的胳膊被尖锐的石头划破,她的头撞到了坚硬的巨石,但这都不能让她的痛楚有所好转。
白渊见她痛得满地打滚,不住的喊着疼,心里沉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他急忙上去拦住她自残的止痛行为,“冷月,我帮你,我帮你,你忍忍……”
白渊看到她嘴角流下了血,脸色一变,快速卸去了她的下巴。
掰开她的嘴,里面全是血水,她差点咬断了舌头,而牙齿前面的血肉以及嘴唇,早就被她咬得皮开肉绽。
他无法想象她到底有多痛,竟可以做到这般。
抓起她的手腕,白渊的眼神又是一暗,她好几根手指上的指甲摇摇晃晃的挂在指头上,露出了指甲下那血淋淋的软肉。
努力忽视她身上的伤,白渊一只手按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快速搭上了她的手腕。
他的灵力在她体内一遍遍游走着,一点点将产生的毒素压缩在一起,引出了体外。
但他能做的也就是清理这点毒素而已,剩下的毒素已经完全融入了她的骨血,根本无法清除。
在清除近乎一半的毒素后,冷月的挣扎终于不再像开始那般剧烈。
然而,这种稍缓的迹象没有持续多久,冷月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癫狂。
白渊拧眉,再次将灵力渗入到了她的体内,却发现他刚刚清除的毒素又变多了,且还有越聚越多的倾向。
他没有第一时间清理那些毒素,而是循着毒素产生的根源用灵力寻了过去。
终于在丹田处,他找到了那毒素的源头。
可是,那毒素竟彻底侵占了丹田,若要将其清除,势必会对丹田造成伤害。
白渊犹豫了片刻,眼神冷肃起来,他不再耽搁,用灵力将整个丹田包裹了起来,将那毒与丹田一起进行了封锁。
做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