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阿丑那生父,本事至少与金仙相当,前辈怎指望我这废地仙?”
叹口气,纪红棉露出些无奈:“除了你,又已指望不上别个,不赖到底,能怎办?”
沉默一会,再道:“父慈这块,是丑儿道心瑕疵,但平日叫你哥哥,夹山却愿假父子之名行事,我想着,或也有补救之法!这往后,你这长兄如父,再多顾着他些!”
叫商三儿苦笑:“我这年岁、本事......”
“结缘结情之时,谁会在意这些?丑儿心智不缺,但长居山野,少与人交往,便马童氏,也只见过几回面,头一个亲近的男子,就是你!”
等商三儿点头,她又叫倒酒喝。
夜色渐浓,酒劲不小,再两杯后,金仙腮上添些酡红:“当初害我那邪魔,若在九幽下相遇,我斗不过他,但在这天地两界,真厮杀起来,是他不如我!晓得他未回九幽,但一来或也有个你骰盅般的物事,遍寻不着,二来么,我尚怕着他,不敢见!”
商三儿已有几分醉意,不由直起身,喝问出声:“为啥?”
金仙长吐口气,声音低沉许多:“九幽六欲之气,端是害人,便过了许多年,也未曾忘干净!”
待泼皮再倒酒时,握壶不稳,触到她手上,金仙并未缩回去,只偏开头,看向窗外偏房丫头们住处:“那奉羹,与我相似几分?”
商三儿真醉了,踉跄着就扑了过去。
金仙未回头:“是我自家难忘滋味,临别,便也送你一梦。”
醉意里,已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只难忘记,徘徊耳边的几句泣吟。
“一遭孽缘红尘渡,结子未悔,若九转遇故,愿将真情付!”
其余都忘了。
梦醒时,手里握着枚棋子,红艳艳。
红裳,纪红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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