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哥哥教我!”
殷蛟提起壶,为他斟满酒,再轻摇头:“我于王道霸业无半点心,但以前未吃过亏的公子哥儿,无缘无故被贼捉去,遭诸般折磨,以为必死无疑,再见不着家人,不想得大罗施救,逃出性命,还打杀仇人,借得子枣留后,已足称快!只须一辈子躲你家,往后卖鱼渡日,又有不甘,恨还有,心不甘,岂还不惦记?劝你出头,也是为自己报仇!”
惹商泼皮发笑,竖起拇指:“哥哥实诚人!”
陪殷蛟饮上几杯,出院,见商大娘带些妇人陪罗氏,董老头等不在里间,又掉头出去。
这回,进公学寻人。
董老头高举酒壶,袒胸坐梅树旁石板地上,壶嘴不时放歪,漏酒下来,他便仰空张嘴,啜酒下肚。
待泼皮走近,他放下酒壶,不屑道:“不是怕坏你心境,把老头子支远些,又来作甚?”
商三儿挠下头,找话问:“红袖呢?”
“有话就说,要扯没用的,滚去寻那七皇子妃!”
“哎哟!咱这没用的废地仙,遇着天大事,不得多想仔细?记仇的老东西,小肚鸡肠,怕与针婆婆有得比!”
董老头瞥来一眼,轻哼:“一天功夫,就想明白了?”
“蚂蚱驮大砖,招架不住的事,想明白个屁!”
嚷嚷一句,走过去与他并肩坐地,再套话:“老头儿咋想的,说来听听!真承下东山郡,咱咋管事?”
当晚,自家的耳报神也从龙崖城赶回了,比吕东山只晚着一日。
放开奉羹,整衣从书房出来,听明是石瞽叟救下吕无伤,商三儿张口结舌好一会,骂出句:“那群狗肏的,好心不得好报,死活都要把三爷拖下水!”
“三爷便得着势,与你们还有屁相干!哪凉快哪歇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