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过生辰的那一天,会把景业兄请到侯府来,您就在那一天正式收他为义子吧。”
许云泽面色难看,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这孩子,时而喊他侯爷,时而喊他父亲,也不知哪一个称呼才是真心的。
楼雪向着丈夫,旋即意味深长地说:“你多年未归,只有一件喜庆事怎么够?”
“母亲的意思是?”
“你都十七了,也该考虑婚姻大事了。母亲自然是打算宴请一些世家小姐,让你相看一番。”
许良辰摇头,“不着急,娶妻之前,我怎么也得先纳几个妾再说。我可不想未赏人间风月,便困婚姻牢笼。再说了,要做我的妻子,不大度一点可不行,起码也得容忍我纳三十、不、纳五十个妾。”
他说这种混账话,许云泽自然是忍不了。
不等丈夫发作,楼雪先嗔了儿子一眼,“少开玩笑。”
这时,下人忽然来报,说:“侯爷,刚刚的消息,刑部侍郎汪大人,悬梁自缢了。”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不好。
许良辰神色不改,又拿起筷子,抬手从下人手中撤下的盘子里夹走了最后一个肉丸子,整个塞进嘴里。
……
繁光十五年,一月二十八日。
汪成海自缢于府中祠堂,于申时被发现,留遗书一封。
遗书云:不肖子孙汪成海,为官十余载,今核查案件不力,险些冤死良民,着实愧对百姓,羞愤难当,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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