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直到孙妍过来敲门,提醒他们该吃午饭了,两人才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
相视一笑,开门出去吃饭。
江凯对孙妍的态度依旧不温不火。
客气疏离的向她道了谢,三人又吃了一顿沉闷的饭。
下午,汪玉菲照常在健身房的复健仪器上做了半个多小时的复健,回房间冲了澡,再次敲门进入江凯房间。
两人自成世界,把属于两人房子里的闯入者牢牢隔绝在外。
最让孙妍难受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江凯,而不是汪玉菲。
如果排斥她的人是汪玉菲,她可以不屑的认为是汪玉菲小肚鸡肠,见不得别的女人和江凯走得近。
但不是。
以前对她还算客气温和的江凯,在有汪玉菲在场的时候,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远。
明明还是那样温和的样子,却无形中给她一种比陌生人还不如的感觉。
她也才知道。
原来温和的人,不是什么时候都温和的。
这样的人,在排斥别人的时候,可以将他的温和化为无形的利刃,狠狠在两人之间劈开一条天堑鸿沟。
孙妍如她所说,承担了这个家里几乎所有的家务和做饭。
只除了江凯和汪玉菲每天吃过晚饭会出去一趟,顺便把换下来的衣服送去干洗店。
他们也不是真的把她当成家里的保姆,自然不会让她帮忙洗衣服。
但就是这样客气的态度,让孙妍没有丝毫融入他们的环境。
明明房子里只有三个人。
孙妍却觉得自己是单独的一个人。
晚上,江凯也默认了她睡沙发,并没有再多问一句。
这份难受持续到住在这里的第三天。
吃过午饭,江凯终于对孙妍说了客气道谢之外的第一句话,“孙助理,我的资料下午就能完成。我估计最多明天阿宇就能把你的保护申请下来。到时候你就可以回自己家住了。”
孙妍筷子上夹的一根豆芽掉在了桌子上。
她嘴里说着“抱歉”,连忙抽了纸巾把豆芽捏起来扔进垃圾桶。
之后低着头,许久没动筷子。
江凯和汪玉菲对视一眼,也没说话。
许久,孙妍才缓缓抬头,咬着唇瓣问,“是她对你说了什么吗?”
“你觉得菲菲能对我说什么?”
江凯不喜欢她对汪玉菲的态度,以及提起汪玉菲时候的语气。
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我刚来的第一天,言语有点过激。”
孙妍目光转到汪玉菲身上,神情倔强,眼神冷漠,“如果汪小姐觉得我说的不对,大可以明白的告诉我,而不是背地里对江博士说我坏话,让他厌恶我。”
“孙助理!”
江凯把手里的筷子拍到桌子上,磕出一声响。
显示他现在愠怒的情绪。
孙妍抿了一下嘴角,依旧死死盯着汪玉菲。
汪玉菲觉得好笑,“我跟我男朋友说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别说不是她说的,而是江凯自己琢磨出来的。
她不知道江凯琢磨了什么,两人这几天各忙各的。
虽然多数时候都待在同一个房间。
但除了昨天早饭后那一场差点擦枪走火的激吻之外,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他们只是享受有对方陪伴,共处一室的感觉。
就算她说了什么,那也是应该的。
她自认没有做过任何招惹孙妍的举动,也尝试过对她客气点。
反观孙妍,作为客人,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摆不正自己位置。
对她和江凯的感情生活大加指责不说,对她也是冷言冷语。
她为什么要委曲求全,去受这份气?
“是,我说的有些话你可能觉得过分了。那你呢?”
孙妍猛地站起身,指着汪玉菲,“你把我过世的父亲拿出来说,就是对的了吗?”
“你搞清楚,是你先提的。”
汪玉菲不惯着她,也站起身据理力争,“如果不是你先说实验延误和爆炸是因为阿凯给我做复健仪器,被分走了心神,没有及时发现失误,才会导致你父亲过世。我会反击吗?”
“你真这么说?”
江凯本来只以为是两人不对付,想着尽快完成工作把人送走。
如果早知道孙妍曾经把爆炸的事这样算到汪玉菲头上,他可能当天就把孙妍送走了。
对上江凯的眼神,孙妍慌了一下。
一种危险的直觉笼罩心头,让她忍不住呼吸一窒。
“我当时是有点口不择言,但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她眼神飘忽,不敢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