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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2 / 5)

沈青叶捉回来。”

孔业愣住:“臣?”

少帝:“对。沈家不是把沈青叶弄丢了吗?真是废物,半年了,都找不到人,沈五娘子在外风餐露宿,多可怜。你!你亲自出东京,帮沈家把沈青叶找回来。”

少帝:“沈家应该感恩戴德——朕要给沈青叶封后,朕要登基!朕要当真正的皇帝!”

孔业原本拒绝离京,一听少帝打算当真正的皇帝,立时心动。

孔业本就希望朝政之事,摒弃帝姬,摒弃张月鹿。皇帝当着他的废物皇帝,自己独揽大权,岂不正好?

孔业肃然:“官家放心!臣这就去沈家,帮沈家一同找那沈五娘子。臣一定掘地三尺,将沈五娘子带回官家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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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佳节,沈青叶还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少帝紧盯的猎物。

白日刚刚祭奠过父母,哭过一场,夜里灯亮,沈青叶却要赏灯。

秋君真是弄不懂这个娘子在想什么。

他靠着旗杆,见沈青叶蹲在水边放莲灯,闭眼后双手合十,轻声祈祷。

秋君淡目冷看。

沈青叶偏过脸,向他望来。风掠额前秀发,她一双秀目潋滟如波,在寒夜中幽静地荡着细碎的光。

秋君与她目光对上。

他怔了一下,没吭气,没移开目光。

也许是犯懒。

那小女子竟也仰着脸看他许久,没有躲避。

秋君淡淡开口:“你许的什么愿?”

沈青叶弯起眼,柔柔笑:“我许愿——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

秋君不语,目光闪烁。

他算半个白丁,却听懂了她这句不算晦涩的句子是什么意思。

年年有今朝?

……难道她还指望自己这个杀手,一直和她在一起?

她在想什么呢,做梦。

秋君暗自不语,开始从头盘整桩事。整桩事的缘由,是她说她是他的妻子;她撒谎,骗他跟她一起行路。

秋君静静看着水边的沈青叶。

他想,莫非她喜欢他?

可笑。

秋君心中念头转来转去,时而恍然,时而迷惘。他最终觉得她应当爱慕他,这种结论让他神色更加古怪。但不论心中如何想,秋君面上都不动声色。

沈青叶被他的目光盯得心跳砰砰,有种不祥预感,总觉得他想杀了自己。

沈青叶扭过脸,想自己一定想多了。

人家秋君都不爱搭理她,都不怎么跟她说话呢。

沈青叶叹口气,提起裙裾站起来。她凝望着水波,慢慢露出笑:“好啦,我该回去了。麻烦秋君送我最后一程——我真的不是在哄骗你,这次行程结束,真的会有大笔钱财给你的。”

她笑容恬静,又十分哀伤。

无限愁绪藏于这样娇弱的身体中,却是为什么?

一贯不说话的秋君此时淡淡开口:“回去?”

沈青叶:“对呀,回去益州,找我的仆从和侍女,回去沈家……我在外待了太长时间了,大家会担心我的。”

秋君:“装模作样。”

沈青叶一怔。

秋君:“你若想回去,你我如今就不会在这里,离益州整整十里远。”

沈青叶面红。

沈青叶解释:“我是有些任性,我心中也愧疚。但我不能不回去,我若不回去,弄丢我的侍女与仆从,恐怕都会死。沈家军法治家,是十分严格的。

“我可以小小任性,但是性命攸关之事,我不敢。所以……我还是要回去的。”

她望着浅浅清波,望着秋君冷淡的面容。她心中生起很多向往,可她明白沈家养她至今,不是全无所求。

沈青叶垂头浅笑:“这次回去,也许我又要嫁人去了。有了之前的闹剧,恐怕这次不会再由我借病拖延了。希望我的新未婚夫不要比张三郎差的太多,不要是个老头子,不要整日对我打骂……那我就知足了。”

秋君冷漠:“向我求助?”

沈青叶一怔。

她连连摇头,脸红羞笑:“这次真没有。是没有人与我说话,我心里寂寞。秋君不必将我的疯话放在心上,我随便说说的。”

秋君目有异色。

她话中透露的信息太多,与他的世界相隔太远。

若她不是向他求助,她在想什么?

“身不由己”这个词,从来就不在秋君的世界。

看不懂。

秋君打算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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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佳节的赏灯,应该是十分热闹的。

沈青梧和张行简同游灯宴,已经不是一次了。

但说起同游的快乐,沈青梧更心动的,是张行简说要送她礼物。

沈青梧已经有些明白,张行简这个人,应当是一个很有情趣的人。会玩,会闹,会笑,会恼。他不是一个清高无欲的人,私下的他,非常的平易近人,非常的“与民同乐”。

那么这样一个人,总有数不清的礼物要给她,数不清的惊喜等着她。

沈青梧每日收他送的衣物,她收得都有些麻木了。她对漂亮衣物不再那么有兴趣,她想知道如果不送漂亮衣物不送玉佩的话,张行简还有什么礼物能送。

沈青梧从天亮等到天黑。

天黑后,她与他上街,忍着长林那个非要跟上来的死皮赖脸的人,也坚持要陪张行简走完一条路。

只要张行简不说,长林就坚持要凑上来看戏。

张行简脾性太好,他果然不说长林。

沈青梧满心忿忿,只好压抑。

但是与张行简行一路,到弯曲水边,张行简很有兴趣地去买灯放花灯,长林也好奇地凑过去买灯,沈青梧就十分不耐烦了。

张行简蹲在水边,含笑问沈青梧:“梧桐不放灯吗?”

沈青梧冷漠:“不放。”

张行简解释:“这是一种民间寄托,将灯放于水面上,写好自己许的愿望放到灯中,让灯顺水而走……”

沈青梧:“我的愿望不劳旁人费心,我不信这些。”

她嫌弃他婆婆妈妈。

张行简笑一笑,她既不来玩,他便自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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