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准备着最后反扑!
官道另一端,许褚也早已率领大军动作!
“都布置在前方,省着点用!”
许褚压着嗓音,轻声呵斥:“我军只剩这点火油了,小白脸还带走了一大半!你们这群混蛋,就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次用光了,下次大战,还用什么吓唬交州土鳖!”
他策马逡巡,不断检查,认真无比!
反而对于即将到来的大战,并不在意!
交州军与他们扬州军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壤之别!
他们手中强弓,可以射出百步,交州军却最远只能射出四十步!
他们扬州军人人着甲,挨上这种软弓也不会要命,交州军却都是身着布衣!
他们个个骑乘战马,来去如风,可战可退,交州军却只是步卒,只有个别将领骑着骡子一样的矮小战马!
他们军阵严整,麾下老卒个个身经百战,交州军却完全没打过仗,更像一群青壮!
而且根据小白脸分析,他这里最多能有交州的一万急行军!
他们在此以逸待劳,又是以多打少!
以如此多的优势,即便没有浓烟恐吓,也完全无惧交州军!
箭阵施展,根本无需短兵相接,就能吊着交州军屠杀!
强弓欺负软弓,人多欺负人少,骑兵欺负步兵!
始终保持八十步距离,以箭阵猎杀,一点点将交州军斩尽杀绝!
许褚只当这是理所当然,却并不知道,他们所用的箭阵,实则大有来历!
虎牢关前,即便面对西凉军的精锐骑兵,一样将李傕,郭汜的飞熊军生生吊死!
“将军,他叫士燮,不叫土鳖!”
一个老卒打断许褚思绪,开口提醒:“你下次叫错了,主公肯定还得罚你识字!”
他们与许褚同袍浴血,关系远比与张郃之间亲密!
相处之间,也向来毫无忌惮!
“士燮……和土鳖没什么两样!”
许褚恶声恶气:“只要你们不说,谁知道我叫错了!再说这交州穷山恶水,他本来就是个土鳖!”
他挠着头皮,再次检查一圈,抬头看看天色,这才策马躲到了路边!
无论是士燮还是土鳖,他同样毫不在乎!
又一个老卒凑头上前,再次提醒:“将军,主公说了,这次打完援军,我们就可以回营了!”
“废话少说,此事我当然知道!”
许褚环顾四周,压着嗓门呵斥:“都埋伏好,不许再说话了!小心阴沟里折了小命,家里娘们改嫁,一身家产还得便宜别人!”
一群老卒个个咧嘴,默默笑着!
却也听着军令,没再多话!
天色渐晚,许褚依旧在赤兔马上静坐!
蚊虫叮咬,都已被他视作无物!
眸子微眯,始终如同小憩一般!
只有赤兔马尾巴甩来甩去,驱赶蚊蝇!
忽然,许褚猛地瞪开双眼,屏气凝神,身子微微前倾!
片刻后,长槊轻抬,微微敲了敲地面!
一群老卒纷纷侧目,个个下马,将耳朵贴到了地面上感应!
没有任何指令,整支大军却瞬间动作起来!
一小部分准备狼烟,大群骑兵却已端起了强弓!
终于,地面的响动越来越大,一支步兵大军渐渐进入视线!
一个个交州士卒气喘吁吁,显然一路奔波,极为疲惫!
却还在卖命狂奔,直扑扬州大军的埋伏地点!
许褚横端长槊,耐心等待片刻,忽然向前一个横扫!
轻描淡写!
身前却顿时升腾起上百处狼烟!
一处处狼烟弥漫四溢,滚滚直上,接连在一起,转眼间堵满了官道!
整段官道,不可视人!
一群交州士卒脚步一顿,猛地脸色大变!
看着前方官道上的浓烟,神色尽是骇然!
没容他们反应,浓烟中忽然又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马蹄声!
一个个交州士兵不及多想,顿时方寸大乱,吵吵闹闹着匆忙后退!
“快撤,这是鬼门关!是伏波将军大战后留下的!”
“怎么回事?鬼门关不是在合浦郡吗,怎么会在这?”
“他们是鬼怪,当然想去哪就去哪!说不定还在找马伏波呢!”
一群交州士卒面如死灰,毛骨悚然!
一路后撤间狼狈鼠窜,惶惶如丧家之犬!
一支支利箭,却在战马咆哮声中,尾随而来!
好似正验证着他们的猜测!
利箭破空,遮云蔽日,转眼间钻进人群,夺走上千性命!
箭矢却有条不紊,如同细雨一般,连绵不绝,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