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不能不同意。
尽管她知道,周纪此时说的话,十有八九是不做准的,以后怕是许辞没烦,他就会先烦起来。
但此时此刻,他又帮她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好。”
许辞说。
然后她补充,“如果周总什么时候烦了,可以跟我明说。”
周纪的眼神变了一下。
看她的时候很有些怨念。
不过对她的这个问题,还是回了,“第一,我不会对你烦,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
“第二,就算我烦了,也只是我与你分开,跟工作没有关系。”
“你以后如果要离开周氏集团,只有两个原因。”
“你自己要走,或是你犯了周氏的禁忌。”
他身体前倾,手肘支到自己的膝盖上,更近地看着对面的许辞,“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明白的。
许辞不但明白,还有些感动。
她再次想到那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周纪身体,没有女人纠纷。
像他这样的人,既是不爱了,既是分手,也能把所有的事处理妥当,让跟过他的女人说不出任何不好之处。
又有谁会冒死去再去纠缠呢。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周纪问。
打断了许辞纷乱的回忆。
她摇头,“没有了。”
“那怎么看不出你有丝毫的开心,还一副我说错话了,要重说的样子。”
许辞立马给他一个笑脸,“周总,这样行了吗?”
周纪很认真地审视完,嫌弃,“假。”
许辞不理他,起身拿了衣服,往浴室里去。
她今天搞这一身打扮,很隆重,也很费劲,很累。
所以洗澡的时间都长一些。
待她从浴室里出来,客厅里竟然没人。
往卧室里找,周纪也没在。
这个人,大半夜的又去哪儿了?
许辞拿手机给他打电话。
“在车上,回临江园一趟,拿点东西。”周纪说。
许辞纳闷,“你不会是又要把衣服什么的都搬过来吧?”
“好主意。”
“……”
但周纪回来的时候,却并没拿衣箱,而是拿了一瓶酒。
“前阵子得的,我觉得不错,留着跟你一起喝。”
许辞不太愿意,“大晚上的,喝什么酒。”
“喜酒。”
“……”
还能这么接话。
她整个无语住了。
周纪已经去厨房拿杯子,又用盘子把他带回来的菜装了。
没往餐桌上摆,就放在他们坐的沙发边。
一个圆形的小茶几,放上几个菜,两个酒杯,剩下的地方,只够许辞趴在上面。
当她在矮矮的懒人椅上坐下来,脑子立马跳到不久前的画面。
那天她一个人在家喝酒,似乎也是这样。
后来,周纪就来了。
许辞抬眼看他。
他是看到了那天的自己,所以往后找补的吗?
还是要重温那天没来及发生的一切。
不管为哪般,她好像都不讨厌,还有些期待。
许辞动手把酒瓶打开,将红色的葡萄酒尽数倒进醒酒器里。
为照顾周纪,特意把沙发上的抱枕拿下来,给他靠在身后。
温声问他,“这样坐肚子会不会不舒服。”
周纪点头,笑意从眼角溢出。
“我已经没事了,你为什么总以为我很虚弱?”
他含笑的看着许辞,非常享受她细心照顾自己的感觉。
在许辞从他身边挪开时,周纪忍不住伸手拉住她,“就坐我旁边。”
许辞往自己原来的位置看。
离他不过一尺的距离。
行吧,只要老板满意,换个位的事儿,她无所谓的。
然后她拖过懒人椅,紧挨着周纪坐下来。
看酒醒的差不多了,就拿起杯子倒。
殷红的液体流进透明的杯里,醇香的气味,立刻冲进鼻息。
确实是好酒。
还未喝,已经有几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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