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亿的名字听着就很有钱,事实上岑家在海外多年,从事信托基金和投资理财一类业务,当年祁家一夜之间只留下个孤儿,即使祁风延被沈宁接到林城,后期财产也是岑家帮忙打理,在祁风延彻底成年后才拥有部分财产的自主使用权。
女承父业,岑亿确实是替他管钱的那个。
许颖抬手轻握一下,很快收回,对祁风延颔首:“不打扰你们叙旧,先走了。”
她前脚出门,后脚江衍追出来,看着咖啡厅门口的小型越野摩托。
许颖戴好头盔,刚准备放下挡风玻璃,江衍拦在前面,“生气了?”
“想太多。”
江衍大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有人老虎来了觉得是猫咪,有人山被登顶还恍然未觉。
摩托是沈汐洁送她的,特地选了许颖喜欢的红黑,她的衣服除了白就是黑,整个人跨坐上去看着格外英姿飒爽。
许颖反射弧再长也听出他的意思,随即,语音微微一顿:“你觉得我喜欢祁风延?”
江衍那句‘难道不是’到底还是卡在喉咙里。
不是她在那种情况选什么祁风延?
他本来想叫万图,那小子是许颖亲自带出来的,只是年龄小了点,长的一般,但贵在是自己人,永远不会背叛。
她明明有选择的余地,却还是选了祁风延。
对面一时无言,许颖也不是耐得住性格等人盘问的拖拉脾气,“他人不错,但我不喜欢,我没有爱人的能力,成年人上个床不是多了不起的事,别拿你那套想法往我身上装。”
江衍胸口一阵生涩的刮疼,“不喜欢就好,如果待烦了就回岛上,这里换万图也是一样,三水那边我去说。”
许颖点点头,盖下头盔的挡风玻璃,摩托像离弦的剑一样冲了出去。
她小时候被连丢好几次,生父滥交,生母酗酒,后面都不长命。
进孤儿院之前又辗转好几回,爱人的能力早就在一次次信任被摧毁的时候断的一干二净。
上一次看她哭还是自己躺在床上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许颖说过,没有软肋就是最大的幸运,她这辈子给他养老送终完就会做这世上最自由的一只鸟。
谁渣目前还真说不清楚。
江衍没跟着一起走,重新进店结账的时候,店员和蔼可亲道:“刚刚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
顺着手指的方向,对上祁风延英俊和煦的脸,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才转身走了。
……
沈汐洁和傅景琛去了趟呼市,看了大草原,逛了白桦林,还带回一大堆特产。
刀切酥,奶豆腐,牛肉干……
五花八门堆了一桌子。
思恩尝试着咬了一口,硬的快把牙崩了。
“妈咪,我啃不动。”
“汪汪!”旁边的喵喵像是成精了一样,拖着它的大棒骨顿在思恩面前,吭哧吭哧的卖力咬着。
斯淼绅士的笑不露齿,“跟它学学,先多舔几口再慢慢咬。”
思恩叉腰站在沙发上撒娇,“妈咪,哥哥说我是狗。”
断不完的官司又来了。
傅景琛帮沈汐洁一边整理,头都没抬,不带任何语气说:“你先问他是什么品种?”
好么,两个不够,三个来凑,小的不停,大的不作为,他是还嫌这场面不够乱?
斯淼笑了笑,“边牧吧,没别的特点,就是聪明。”
傅景琛把思恩从上面抱下来,“听见了吗,他说自己也是狗。”
思恩何其狡黠,很快悟出话外之音,爹地拐了一个圈替她把斯淼治了。
“妈咪,爹地这是拉偏架。”
陈姨刚好端了点心出来,“大家吃点蛋糕先垫垫肚子。”
思恩往桌上瞥了一眼,是栗子芋泥千层,微微蹙眉:“陈奶奶,我想吃芒果大福。”
沈汐洁敏锐地闻出一丝异样,思恩可以说是芋泥控,今天怎么突然就不喜欢了。
“宝宝,没胃口吗?”
斯淼三两步坐在椅子上,拿着点心叉摇摇头:“幼儿园一个小朋友昨天拿芋泥蛋糕砸在另一个小朋友头上,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心理阴影。”
沈汐洁眨了眨眼,“这两个小朋友里面有一个是我们家的吗?”
“没有。”思恩蔫蔫开口。
斯淼气定神闲道:“后面又有一个小朋友拿蛋糕砸了回去,这个小朋友是我们家的。”
傅景琛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