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给老妈道个歉,凭自己法语和英语的水品,应该能谋取个工作吧,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欧洲了,这段时间我要都休息休息,或者回上海给开外文书店的小舅舅帮帮忙,想想自己为什么容易对法国女生“上头”,以至沦陷,和小舅舅也有点责任吧,在外公家,小时候翻到了舅舅藏在书架夹层里面的《欧洲人体摄影集》,还未成年的时候,异性审美观上先留学,拿了个学位。
方楚工作的咖啡馆到自己的阁楼小公寓大概距离2公里左右,早上方楚一般是走路,沿着塞纳河边,路上一排排花店,郁金香,百合,月季,玫瑰,还有很多门口堆着冰块的海鲜餐厅,鲜花的芳香夹着海鲜的腥臭,对五官的敏感度是一个好的训练,所以法国人从哭到笑,也很快,有时2秒钟就可以了。他又点燃一根烟,边吸边走,经过一群美国穿着运动服的中学生,他们排队买着巴黎的冰箱贴,还有人总是不厌其烦得挑选一张张和巴黎相关的明信片,想到自己很快要回去,方楚想到是不是可以给家人朋友寄上一些,从经济角度考虑,明信片对穷留学生比买礼物现实点。
正巧,前面路口有一家小书店,法语名字好像是一个欧洲作家,书店有两层,一楼卖新的杂志和报纸,靠近门口的地方还挂着19世纪的海报,家具也似乎是100多年前的,但似乎都很结实耐用,熬过了世界战争和残酷革命,二楼放的是旧书架,卖旧书,顶上挂着一幅莎士比亚的素描画像,莎翁慵懒得注视着过来更加慵懒漫不经心得读者,露出善意的微笑,所有的明信片是放在一个可以旋转得高高的架子上,似乎也有百年历史了,。方楚转起了架子,走马观花得看起了明星片,这张彩色的不错,这张埃菲尔铁塔给表妹,另外这张给老妈,突然他想到了原来暗恋自己的几个女生,有一个叫菲菲的,方楚到了法国后,还是收到了她的问候email,她告知了自己的工作情况和毕业后的新地址,希望和方楚还可以通信联系,他一直也没有回复人家,现在也许是个时候吧?不晓得还记得自己不。
他拿起一张压在架子最后边的卢森堡公园照片的明信片,摇摇头,又放回去,突然他发现了这张明信片后面定着一张更旧的信封,由于时间的久远,信封上面沾满了灰尘和蛛网的残骸,如同干枯许久的树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好奇得慢慢打开信封,信封里面全是灰白色的粉尘,估计很久以前,里面应该是有一封信吧,他又抖了下,从信封里面缓缓滑出一张照片跌落地方,他捡起来,拿到手上仔细看,虽然时间久远,但一张黑白照片似乎用尽全力区分了黑白颜色的深浅,照片里又一个帅气的西方年轻人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西装三件套,嘴角溢着自信的微笑,身后的建筑好像有点熟悉,中国风格,建筑顶上面有块匾额,用繁体中文遒劲的四个大字,“江海北关”。从小在上海长大的方楚,记得这好像是中国海关的旧名称,照片背面用英文写着“RobertHart,1860”,这个人是谁,这是在哪里?方楚有点疑问,正在这时,这个明信片架子开始抖动,他用手去扶,但谁知明信片架子非常不平稳,倒向了旁边的旧书柜,哦,天哪,书柜上的基本落满灰尘厚词典掉了下来,灰尘蒙住了研究,好呛人,方楚突然觉得头上似乎挨了一下,视线有点慢慢模糊,我是被书砸到了吧,倒霉,一时间世界似乎完全黑了下来,听不到一楼放的“玫瑰人生”音乐,全然寂静无声…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