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眠看着秦伯,用眼神示意。
谁知秦伯并不理她,反而傲娇的冷哼一声,下巴都要扬天上去了。
倒是坐在卫芷秋旁边的陈悠轻笑着说道
“我们眠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快让婶子好好看看,县城一别,咱们好些日子不见了,我最近不太舒服,别人我也信不着,还得让你看看。”
卫星眠不知内里,还以为是婶子不舒服,便上前给陈悠诊脉。
旁边一位身着枣红色襦裙的妇人不解的说道
“这位夫人何出此言?”
陈悠笑了说道
“我成亲多年未曾有孕,还是多亏了我们这位临川小神医,不然哪来的如今的母子缘分。”
众人闻言,才恍然大悟,原来人传卫家遗珠是个小大夫的事儿,竟是真的。
卫星眠给陈悠诊着脉,心里还疑惑,这脉相也没问题呀?
还未等她说话,那坐在一旁气呼呼的妇人便开口了
“一个丫头片子,还神医,说这话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这话说的可就是十分难听了,卫星眠看向那位夫人。
这位夫人打扮的倒是十分富贵,只是长着一张刻薄寡恩的脸,一副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这位夫人嘴这么臭,想来肝火甚旺,不若我给您开几幅去火药,给您好好去去火!”
这绿衣女妇人便是潘文氏,凉州通盼的正妻。
此次领来的便是她的嫡女,潘柳溪。
潘文氏一把摔了手中的杯子,大声说道
“乡下出身的野丫头,就是这般没规矩。”
卫星眠也冷笑道
“这位夫人,如此有规矩,怎的还在别人家的宴席上闹事?”
一道苍老温和的声音响起
“行了,大好的日子闹什么?都少说两句。”
这位老妇人据说是她奶奶的闺中密友,明柳氏,她老家也是凉州府,只是他们家儿子出息,都去京城做了官,便举家搬到上京去了,只是每年祭祖时会回来而已。
这次若不是老姐妹家有这大喜事,她怕是也不会回来的,在场人唯她年长,再加上在京中做官的儿子们,是以旁人都很尊敬她。
卫星眠见她老实了,便转身看向自己的姑姑
“姑姑,你叫我来所谓何事?”
卫芷秋看着自己的侄女说道
“刚刚这位潘夫人想要和咱们家结亲,这位来找孩子的老者看见潘家小姐便说人家怀了孕,所以才想让你来看看,以免误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卫星眠转头看向四处张望的秦伯,投去了一个多管闲事的眼神。
随后对着卫芷秋恭敬的说道
“是,姑姑。”
说罢便朝着潘柳溪走去。
潘柳溪长相没有很惊艳,但是很清秀,只是这眼神看着有些慌张。
潘柳溪并不想诊脉,可最后还是被自己娘亲将手按住了
“躲什么?好好检,她检不出个一二三四五,看我怎么收拾那死老头。”
那姑娘的脸上的表情,看着已经十分不好,想来秦伯的诊断应该没错。
只是,她的娘亲,怕是不知,不然也不会这般强硬。
卫星眠本不想在这宴会上闹的这般难看,奈何潘文氏大有借着机会发落秦伯的意思,卫星眠当然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上前诊脉后,叹了口气说道
“潘姑娘的确是喜脉无疑,已经两个月左右。”
旁的便什么都没说了,潘文氏一听,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
看着女儿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上来便给了潘柳溪一巴掌。
潘柳溪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也不辩解,只是嘤嘤的哭着。
紧接着又怒骂道
“一个丫头片子,你说是就是!哼!坏我女儿名声,这事儿,我和你没完!”
这事儿,弄的潘文氏措手不及,更是让她脸上无光,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能承认,说完也不多留,冷冷的看了秦伯和卫星眠几眼,便直接拽着潘柳溪便离开了。
卫星眠心想,这是记恨上我了?
秦伯见人走了,也拉着褚辞要离开,刚出了水榭便看到了匆匆而来的褚靖川。
“干什么都慢慢腾腾,等你来黄花菜都凉了!”
说完把褚辞丢给了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褚辞见状,远远的看了自己的小丫头一眼,也离开了。
卫芷秋对众人笑着说道
“让大家见笑了,大家移步偏厅用饭吧。”
众人纷纷道了谢,便离开了。
水榭里就只剩那位老妇柳明氏,还有陈悠,他们四人。
卫星眠便问道
“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芷秋正色道
“潘府一直想与咱们家结亲,可是我和你爷爷始终没同意,今日潘文氏突然在众人面前提起,恐怕是起了想要做实这件事的心思。”
陈悠一拍桌子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简直无耻!”
“那秦伯怎么会……”
卫芷秋想到刚才那位老人,也笑了
“那位秦伯是来寻那个跑进来的娃娃,才进来的,后来听潘文氏在那贬低翊尘和你的出身。
还说咱们高攀了他们潘家,当时就不乐意了,指着潘柳溪那丫头,说那丫头眉头松散,分明已是破身之相。”
陈悠紧接着插话
“之后那个老头,上前一把抓住了潘柳溪的手腕,又说这姑娘有孕在身,怎好议亲?”
老妇人想到这也笑了,若非那秦伯一身正气,大义凛然的样子,他们还真以为他是个老不羞的登徒子。
“啊?”
这像是那个臭老头能干出的事儿,不过,被人这样维护,卫星眠心里暖的不行。
还有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她就觉得,秦伯这样,好可爱啊。
“那潘文氏如此彪悍,没动手?”
卫芷秋便笑吟吟的说道
“她当时暴怒,恨不得撕了那老伯,我只好让人拦下了。”
“幸好她没那么做,不然,不知道最后谁受罪。”
卫芷秋问道
“可是这老伯身份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