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想通过船覆盖基本没可能,得靠未来航天的发展。”
可惜和会是个政治会议,最终牵扯的是利益。
李谕说:“朗之万教授现在俨然是个声学专家。”
朗之万说:“那个新生的红色政权真顽强,战场风向转变也太快,干涉军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打败仗。”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本人已经非常感谢。”李谕说,心中更感一种政治上的无力感,再次庆幸自己不是走仕途。
“航天?飞机?”朗之万问。
顾维钧的表现如同教科书一般。
李谕问:“朗之万教授似乎很看好他们。”
就连一向并不亲美的陈仲甫也一度称赞威尔逊道:“光明正大,可算得现在世界上第一个好人”。
李谕笑道:“不是我说的,我就是……偶然听到的。”
牧野男爵带着演讲稿,用依旧不流利的英语说:“我们日本认为,德国在山东的胶济铁路及其他利益应无条件交于日本。”
“所有德国胶州租借地、胶济铁路及其他权利,即应直接归还中国。该地为中国领土完全之关系,不可稍有亏损;人民三千六百万,自有历史以来为中国种族,操中国语言,奉中国宗教。该地租与德国之原委,早为人所尽知。当时因教案问题,德人用武力要挟,中国不得已徇其所请。
“听起来和你那两本科幻有点像。”让·佩兰说。
最后,顾维钧再次用巧妙的外交辞令说:“日本军队为中国驱除德国势力于山东,中国至为感激。
·德布罗意说:“就是,我的弟弟还曾说,闲暇时也想学一学。”
顾维钧说:“等商量到中国问题时,大会一定先让日本发言,我们处处被动。”
顾维钧问:“什么?”
·德布罗意说:“当年院士先生曾邀请我去中国,可惜因为战争的关系,我与弟弟被军队征召,脱不开身。”
“有没有一种可能,会在太空的近地轨道上安装卫星?”李谕说。
民族自决,则是为了瓦解英法的殖民地体系。
一直到两个半月之后,陆徵祥在给北洋政府发电报告情况时还苦闷地说:“国际对我情形,今日更殊淡漠。列强领袖访问接洽之艰难,各界人物对华议论观察之轻慢,种种情况,江河日下。关于我国山东问题,除美国善意维持外,各国要人对我态度虽无不表示同情,然每以种种事实之关系,口吻多欲吐而仍缄。总之,强权利己之见,绝非公理正义所能动摇,故协群力以进行,犹恐九鼎之难举。”
“没关系,”李谕说,“你的弟弟情况如何?”
哎,就是这么没地位。
让·佩兰说:“克里蒙梭与英国首相劳合·乔治都是强硬的人,不知道我们的联名信可以起到多大作用。”
他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也只有一次机会。——因为整个巴黎和会,关于中国问题只在这两天进行了正式讨论。
威尔逊的意见在国内报道后,引起了十分强烈正面的反应与呼应。毕竟中国一向受到列强的压迫,为不平等条约所束缚。
“以经济言,该省地狭而民庶,面积不过二万五千方英里,人口多至三十六兆,人烟稠密,竞存不易,设有他国侵入其间,不过鱼肉土著而已,亦不能为殖民地也。
关键点是“完全”“直接”二词,不能经手日本。
然后顾维钧详细阐述说:
“这些年真是一直在研究声学,搞得我都快忘记量子力学和相对论在讲些什么了,”朗之万说,“不过海底声呐探测这方面,远的不敢说,整个法国都没有几个人比我更懂。”
李谕的名头响亮,居里、让·佩兰、朗之万、·德布罗意(哥哥,搞物质波的是他弟弟德布罗意)等一众法国科学家大佬都表示支持李谕。
李谕笑道:“有朗之万教授就足够了。”
“英国于欧战危迫时,仍能出兵相助,亦中国所深佩。
让·佩兰说:“说不定过段时间朗之万教授还会被军队招募回去,继续研究海底潜艇探测。”
历史上的顾维钧没有说过“中国不能没有山东,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但他的话一直在暗暗透露这一层意思。
大致就是说现在列强对山东问题的态度非常淡漠,仅美国出于十四点意见而保持善意;各国名流同情中国,但无法做出实际的支持;整个和会上,只见强权,不见公理。
顾维钧一愣,旋即说:“很有深意,我会进行外交说辞上的修改,届时用在发言之中。感谢院士先生。”
让·佩兰说:“朗之万教授其实是不想被军部那些外行管吧?”
“但感激之忱,虽至殷切,若竟割让中国人天赋之权利以为酬报,由此再播将来纷争之种子,则倘不力争,无以对中国,亦无以对世界。
这小子很鸡贼,关于将来这些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