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算计着李主任的位置,根本没把别人想要弄他放在心上,觉得自己能力大过天,谁也不怕。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告他黑状的事情,其实许大茂知道,没放在心上而已。
几个老家伙能有多大本事?现在厂里是李主任说了算,他是李主任跟前的红人,已经荣升为厂里的二把手。
一人之下,万人至上,轧钢厂上万职工,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所以这小子牛哇,整个四合院儿,除了徐小强,他没有把谁放在眼里。
就算徐小强见面,他也只是略略的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换成别人,脖子一扬过去了,现在都是别人拍他的马屁,他可没闲功夫打理别人。
就算和媳妇儿秦京茹之间,两人也开始出现问题,毕竟许大茂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媳妇儿在他的眼里,就这么回事儿。
洗衣,拖地,煮饭,买菜,晚上在开车,有什么服务的不周到,许大茂就会找秦京茹的麻烦。
其实一开始许大茂不这样,对秦京茹可好了,当时她姐秦怀茹在轧钢厂医院开了一张证明材料。
证明秦怀茹怀孕了,直接把于海棠打败。
许大茂满心欢喜的娶了她,以为这回就等着当爹,对秦京茹那个好哇,每天都想办法跟她弄好吃的。
把她当成大熊猫,宝贝呀!
许大茂满心欢喜,秦京茹却心里慌的一批,每天都跑过去找秦怀茹:“姐,咋办呀?马上就快一个月了。
再有两月,我的肚子还没动静,肯定就露馅儿,许大茂要是知道了,不踹死我才怪。”
秦京茹担心没有多余,啥谎都可以撒,怀孕这谎不好撒呀,撒过谎容易,后面怎么圆?
所以秦京茹天天心惊肉跳,如履薄冰,吓得肉都吃不下。
许大茂还以为她是那啥反应过重,没胃口,耐心的问道:“京茹,吃不下吗?你想吃点儿啥?明天我给你弄。”
“不用那么麻烦,我啥都吃不下,我现在啥都不想吃。”
秦京茹低垂着脑袋,不敢正眼儿看许大茂,更不敢让许大茂望着自己的眼睛。
一副躲躲闪闪,如坐针毡的小模样儿,让许大茂是又心疼,又有点儿怀疑。
要说反应吧,她总得有点儿干呕啥的,对吧?结果啥反应也没有,就是吃东西有点儿挑,看样子不是吃不下,是有点儿害怕。
所以这家伙开始在怀疑,想套话。
但这事儿秦京茹能说吗?打死她也不能说呀。
许大茂拿不出证据,只能一天一天往下耗。
这边秦京茹天天找姐姐秦怀茹拿主意,秦怀茹就是秦怀茹,白莲花不是白当的。
关键时刻能想出绝招,于是在两月多的时候,咱们许大茂上班去了,院子里又没其他人。
她弄了一个秦京茹提水摔跤,结果小产的假象。
孩子没了,许大茂的心碎了,但他的疑心也更重了,对秦京茹也就没那么好了。
其实这也正常,每对夫妻都是一样一样的,从一开始的激情满满,到最后每天油盐柴米,锅碗瓢盆,鸡毛蒜皮。
激情一点一点的磨损,消退,最后消失无踪,剩下的是吵吵闹闹,一地鸡毛。
在当年那样的岁月,两口子不吵架的可以说少之又少,打架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天天的苦日子没个头,谁心里不烦呢?还有一大堆的孩子,每天吃喝拉撒,哭哭啼啼,调皮捣蛋,出去惹事生非。
谁还有多少激情?
所以呀,生活就像一杯酒,生活又像一首歌。
生活就是锅碗瓢盆的交响曲。
这天许大茂在外面喝了点儿酒回来,回家后醉醺醺的往床上一靠,对秦京茹喊道:“京茹,跟我弄点儿水来。”
秦京茹站在客厅的椅子上靠着,剥瓜子儿,听见许大茂的叫喊,丢下手中的瓜子壳,有些不太情愿的站起来,用搪瓷缸子倒了缸中水。
也没感觉一下开水的温度,直接端到许大茂床前,低着头说:“大茂,水来了,喝吧。”
许大茂也是活该被烫,他也没怎么注意,将头靠在床头柜上,端起缸子就往嘴巴里倒。
结果烫了他哇的一声,直接把糖瓷缸子丢在地上,一边往外吐,一边吼道:
“秦京茹,你故意的吧?烫死我了。”
烫死开玩笑,许大茂嘴巴里确实被烫破皮了。
这一下着实烫的不轻,加上没了孩子,心中的怨气还在,许大茂站起来抓住秦京茹,乒乒乓乓就往死里打。
秦京茹做梦都没想许大茂会打她,毕竟近段时间对她虽然有点儿冷淡,但整体还行。
感情还没有完全消磨掉,关键从结婚到现在才三四个月,时间不长呀。
结果秦京茹冷不丁挨了几拳,虽然没打在致命的地方,也是疼啊。
她一边尖叫着打死人呐,一边挣脱许大茂的手,披头散发的往外跑。
当然是往她姐姐家里跑,这时候的秦京茹才知道,有个姐姐是多么的好哇!
姐姐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姐,姐,快开门!许大茂打我,差点儿把我打死了。”
秦怀茹这两天跟婆婆怄气,还没睡嘞,一听赶紧把门打开,秦京茹像兔子一样就窜进了屋,抱着她就哇哇大哭。
一边哭一边说:“姐,许大茂肯定知道那件事了,要不他怎么会打我嘞?
你说现在该咋办?”
“我知道该咋办?”突然之间,秦怀茹也有点儿慌乱。
平常白莲花似的稳重性格,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她搓着两手,想不出个主意,干脆抱怨到:
“一开始我就告诫你,你许大茂远点儿,他就不是个好人,你不听?
结了婚你还跟他穿一条裤子,都不认我这姐了,跟你借两块钱你都不愿意。
现在你找我干啥?有啥事自己解决。”
“姐,就算我错了行不?你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