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一手抚上了江左光滑的小腿上,往下轻落在了他的脚踝处。那裹着两只小脚的布条底部被踩的有些脏,可是绑在一侧的小结却打得很是细致。
想起这是从别的男人身上来的东西,又是那人亲自给江左裹上的,圣僧抿紧唇角,他扯住绕好的那个小结,用力一扯,克制不住力道地将江左脚上裹着的布条碎成了几片碎块。
裹住脚部的青色布条碎裂开来,晃晃悠悠掉落在地上,所剩不多的几根布条随意地搭落在了脚背上,露出了底下落了灰有些脏兮兮又被刮出了几条血痕子的脚来,脚跟子还被磨的微微发红,看起来可怜得很。
清池掌心中捧着江左受了些擦伤的右脚,他一手的拇指微微揉在他的脚腕骨上,垂眸不语。
江左苦中作乐皮一下:脚趾头撒娇jpg
像是想起了什么,清池渐渐收拢五指,捏住江左脚腕骨的力道越来越大。
脚腕处撕裂的疼痛猛地袭来,抽痛感让整条腿都麻掉了,江左留下了失败的泪水:撒娇失败jpg
想起了洛青鹤对江左的称呼,清池捏着手下的脚腕骨,冷哼一声,问道,“……大福?”
即使是身处痛苦之中,江左也实在没办法忍着不吐槽这个狗屎外号,他忍着痛反驳道:“什、什么大福!……老子特么叫江·福尔摩斯·左!”
“……他碰了你的脚?”清池面色遽沉,声音也似凝了霜似的冷冽刺人,好像只要江左点头,他就会立即将掌心中的那只脚掌捏个粉碎,再将碰了他的那人一并杀了。
江左脑子绕了一下弯才想明白老狗逼说的“他”是谁,识相的江左疯狂摇起头,还竖起了两根指头朝天发誓,“没有没有……老子发四!!”
听到江左的回答,圣僧手下力道减缓,他时轻时重地摩挲着掌心下那精致的脚腕,垂眸思索了一阵,接着挑眉问道,“……江左?”
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这么快就被发现,江左睁大眼睛:惊了!
看怀里人不加掩饰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圣僧那清冷的面容似笼了浅淡的辉光,他细长的眸中银辉澹澹,似山水雾花,凝起一池浅浅的笑意,绝色得夺人心魄。
江左看的呼吸一窒,他眼睫微动,转开眼睛大声提醒道:“……我……老子刚刚都亲了你了!你快把解药给我……!”
清池勾着笑,慢条斯理地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子。
那小瓷瓶瓶身线条柔和,玉色润泽,通体明亮,上头纹着一朵盛开的白莲,白莲的花叶边缘用银线细细描过,煞是细致好看。
江左劝道,“这个……一瓶应该有很多粒解药吧……药吃多了伤身子,你一个人吃这么多,对身体不好,我帮你分担一些!”
清池用两指弹开了瓷瓶上包着红色布条的小木塞子,顿时,一股清冽的莲花香气便弥漫在空气中。
江左伸长脖子,往圣僧手中那精致的小瓷瓶子里瞄了一眼。
瓷瓶中装的并非普遍常见的黑色药丸子,而是装满了液态透明,飘着淡淡清香的药水。
江左便眼巴巴地看着圣僧将瓷瓶噙在嘴边,他浅色的薄唇分开一条水色的细|缝,接着便将整瓶的液体缓缓倾倒进了嘴里。
他将空了的瓷瓶随手扔置在茶几上,背靠着摘窗的窗柩,一手支在茶几上,坐着一动不动地看向江左,风姿闲散清逸,甚是动人。
江左红着眼睛看了看倒在茶几上已经空空如也的唯一一瓶解药小瓷瓶,又扭头死死地盯着清池那染着一丝水色的唇,接着咬紧牙关,狠狠地扑了上去,一口撞在了圣僧的唇上。
羞愤的江左力道完全没有控制,他这一撞,磕的自己牙关也发着颤,两片软|嫩的唇瓣也都撞麻了。
安慰着自己这是在强吻,占便宜的人也是自己,江左狠下心,伸出软软的小舌头,撬开了圣僧的牙关。
一阵轻笑从圣僧的唇间溢出,微微的震颤感隔着他微烫的胸膛传来,江左眼角微湿,他两只手紧紧地攥住了清池的衣襟,像一条失了水的鱼,柔|嫩的小舌迫切地探进了圣僧微张的牙关内,在他口中肆意搅动着,试图从中汲取到能使自己存活下去的水分。
一抹笑意闪过圣僧细长的眼眸,他伸出手,按住了少年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唇舌缠绕处,一丝津|液混着从江左合不拢的殷红唇角处缓缓流下来。
“唔……”气喘吁吁地挣开圣僧按在自己脑后的手,江左手脚发软,把脑袋靠在圣僧肩头上休息了一会,接着恶狠狠地咽下了从圣僧口里抢过来的解药,他用手背蹭掉了唇角的水渍,“这……这下……总该把毒……解好了吧……”
江走说完咂咂嘴,发现嘴里残留着的解药药水味道清甜,没有一丝苦涩或者半点难喝的药水味儿。
……说实话,还有点点好喝。
圣僧把玩着茶几上倒落的瓷瓶,那瓷瓶光泽晕散,他握在瓶身上的五指修长,根根指骨分明,竟是把那瓷瓶的细腻精美都硬生生压下了几分。
像是知道江左在想什么,清池揉了揉他泛起红意的耳垂,问道:“这琼玉饮好喝吗?”
江左回味无穷,点点头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还行,不过既然毒已经解了,那么老子先闪了!!”
“……谁说这是解药了?”
江左的脚才刚落到地上,就听圣僧缓缓道,接着又见他从怀里,慢慢掏出了另一个小瓷瓶。
这个瓷瓶平淡无奇,瓶子的色泽还有些暗淡,瓶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描,就是一片空白的素淡,可是看起来才像是一个真正装解药的瓶子。
江左眼角一抽,抓住了清池的衣襟,怒道,“妈的!老狗逼又骗我!!老子刚刚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