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就是没事吗?”
“这么晚了,早点招待完你朋友,然后送他们回去。”
祝来来扯了扯嘴角。
看看,直到这时,她的父亲,仍然这么有礼节。
没做那种关门不让别人进来的粗鲁举措。
她有点茫然地看向客厅的方向。
宋梨梨与钟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楼上抬头。
表情凝重。
总算确定这屋子的异样。
祝齐晟仿佛没有察觉俩人的变化一般,拿了几瓶矿泉水,递到桌上。
整个人十足地有礼节。
明明如以前的举措相差无几,看在祝来来眼底,只觉得十分陌生。
“爸这么晚,还不睡吗?”
祝齐晟摸了摸祝来来的头:“等你回来。”
祝来来终于没忍住:“爸,你知道我今晚会出什么事,对吗?”
宋梨梨在背后叹了口气,见祝齐晟一言不发不做回应的样子。
淡淡说道:“他不止知道你会发生什么事,你遇到的鬼打墙,压根就是他做的。”
祝来来其实已经有所感知。
只是她下意识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不过是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
“爸?”
祝来来一个想法刚落,另一个想法又起,她扯住中年男人的睡袍袖子。
“你不是我爸对吗?”
“你也被夺舍了?就像刚刚那个狐狸精一样,想占据我的身躯!”
胡立精这会儿飘在宋梨梨旁边,不由抖了一下。
但他还是悄悄同宋梨梨说道。
“这人身上,闻得到跟你相似的味道。”
宋梨梨眉头微蹙。
“祝先生不说也没关系。”
“我把阁楼里藏着的女人,一把火烧了,祝先生觉得如何?”
他隐藏极深,只有戳中软肋,才能一举攻破。
如果不是今天这事,宋梨梨也确实想不到,大概从一开始,祝来来就是被他送到自己边上的。
一个人心狠到女儿都可以利用,步步为营,这人心思真不简单。
果不其然,宋梨梨话音刚落,仿佛带着一层面具的人,表情终于有一丝裂痕。
他伸在睡袍口袋的手,加快盲打的节奏。
要赶快把消息发出去。
“阁楼?”
祝来来面色不解。
这里她从小到大也来了不少次,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一层阁楼。
“女人?!”
她脚步踉跄,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哪怕车里的时候,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
原来她以为的恩爱家庭,竟然真的出了问题。
原来她引以为傲的爸爸,到头来还真是个出轨的恶俗男人。
“他把别的女人养在这里?我去找出来。”
“藏哪个房间了!”
“你之前一直找不到。”
宋梨梨站在原地,目光盯着祝齐晟。
“那扇门应该被他设计机关了,所以你找不到。”
钟令在后面倒吸冷气:“而且还是个邪物,真是看不出来。”
他一进门,就已经能感知那股阴气。
那天宴会,他在他哥边上的时候,也见过祝齐晟了。
怎么也不可能将他同阁楼他眼睛所看到的阵阵往外泄露的阴气相提并论。
在外面如此道貌岸然的一个人。
钟绎在一旁,一言不发,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太好。
许是被钟令刺激到,祝齐晟终于双眼泛红。
“什么邪物?!”
“阿辞才不是邪物!”
祝来来又往后倒退了一步。
她终于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的父亲。
甚至有一瞬庆幸,妈妈这次并没有跟着过来。
“爸,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你藏着的人,那我妈妈呢?”
祝来来料想到,父亲面容大概有懊悔、愧疚、哪怕冷冰冰,毫无表情,唯独没有想过。
祝齐晟听到她提到母亲。
竟然又变回一脸温柔的模样。
“琴琴?琴琴当然是我的最爱,这事跟琴琴有什么关联?”
祝来来双眼瞪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只能缓缓看向宋梨梨。
表达自己的不解与困惑。
“我爸,我爸他?”
宋梨梨摇了摇头:“他跟你母亲的恩爱,不是假的。”
“他跟阁楼里藏着的那个,也不是假的。”
“红玫瑰和白玫瑰,他都想要。”
只是祝齐晟的精神,早就有点不正常。
并不能用常人来理解。
钟令终于没忍住,在后面小声骂了一句卧槽。
祝来来没忍住脾气,终于还是冲了上楼。
钟令刚想拦住,宋梨梨却摆了摆手。
趁着祝来来不在。
她淡下神色:“从钟家的宴会开始,你就是故意让来来去的。”
“你知道她的性格一定会靠近我,她为人单纯,我不会拒绝她。”
“甚至她想来当我助理,也是你在隐隐推波助澜的。”
“美其名她刚受过伤,让她随心所欲,好好享乐。”
“你也知道我不会拒绝。”
宋梨梨突然就嗤笑了一声:“今晚这鬼打墙,也是你背后那个人,教你的吧。”
“竟然设计让你女儿入局,来骗我上门,你有考虑过自己是她父亲吗?”
祝齐晟淡笑着。
“她是琴琴的附属品,这一点就是她最高的价值了。”
宋梨梨死死盯着他。
“要不是琴琴太关心她,我才不想关心她的生活。”
“她被什么穷酸鬼初恋、偏执狂前男友盯上,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有琴琴和阿辞就够了,还需要其他人做什么。”
从宋梨梨出现在他家门口的一瞬间。
哪怕失望的情绪席卷全身。
他也知道,大师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他有钱,有的是钱,钱就代表人脉和方法,他总有机会帮大师,把所有阻碍大师路子的人全都铲除干净。
宋梨梨冷不丁朝他笑了笑。
“你的阿辞,已经死了吧。”
她从进门开始,就感受到阁楼传下来的死气沉沉。
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