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意礼拿过和离书,他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早就备好的房产地契递给程夫人道:“这些溧阳的房产地契你拿去傍身吧,毕竟陈府你也回不去了,一个女人总要有些安身立命的本钱。”
“这些就算了吧,我嫌脏,你还是拿着养你的这群小老婆们吧。”
看着左拥右抱的程意礼,程夫人说道:“这些年也苦了你和我这般逢场作戏了,未来祝你妻妾成群,儿女满堂吧。”
说完,程夫人不再留恋,她什么都没拿,就这么孑然一身的离去。
等再也看不到程夫人的身影之后,程意礼再也撑不住了,他推开了牡丹和翠竹,抱着那份和离书哭的像是小孩子一样。
牡丹摇了摇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程意礼擦了擦眼泪,声音黯然,“是啊,都是一口酒的祸事罢了。不过总算是保全了她们母女俩,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看着眼前年过半百的程意礼,牡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明知道是户部尚书给你布的死局,你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跳?”
程意礼看着牡丹道:“唯有这样,才能为她们娘俩争出一条生路来啊。”
牡丹有些不懂,“那有什么用?人死了可什么都没了,她们活着于你而言也没意义了啊。”
程意礼将和离书贴身收好,他对着一脸冷漠的牡丹道:“等你在这个世间有了喜欢的人,有了值得留恋的事儿之后,你便会明白其中意义了。”
程意礼拿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翠竹道:“辛苦你陪着我演了一场戏,曲终人散你也走吧。”
翠竹摇头道:“翠竹的命是老爷和夫人救回来的,翠竹哪儿也不去,就在这替老爷和夫人守着家。”
“夫人都没了,何谈的家?”程意礼苦笑着道:“你还年轻,不该拘在这等死,走吧。”
送走了翠竹,程意礼将府里的下人也都遣散了干净,院内瞬间就只剩下了他和牡丹两个人。
看着阴沉沉的天空,程意礼反倒是一脸的轻松,“该办的私事儿我都已经办了,我们也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