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孔明先生兵出祁山,山高路远,道理崎岖,于是发明了木车流马。这种木车流马的运输方式很方便,只要扭动身上的某一个部位就能停下来或行走,就算敌人截粮道也无法短时间带走。后来发现这个可能是作者写作的需求,为了渲染孔明先生决胜千里、智计百出的艺术形象。经过人们N多年的努力研究,基本判断这个木车流马可能就是流传到现在有些农村还使用的独轮车。
独轮车在我的故乡,小时候用的人很多。那时候交通不方便,除大一点的集镇和村庄通公路,大多数村庄都是小的和田埂一样的路。独轮车便有独步天下的秘诀,良好的通过率和承载性,崎岖山路、密林曲径畅通无阻,厉害的车夫推个六七百斤不是问题。
那个年代如果说独轮车算是车的话,基本上很多家庭都有车,这个看起来简单实用的车,也是无数家庭奋斗的成果。有了独轮车,不再肩挑背扛,一个人扛下两三个人的重量,轻松而且效率。
我家也有一辆独三轮车,它曾陪伴我父亲奋斗过。交过粮、修过水库、运过煤、赶过集、进过城,甚至有可能枪林弹雨闹过革命。我的父亲不是它第一个车主,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第几个车主,但绝对是最后一个车主。它陪我的父亲一路前行,走过无数的路。最后很多路修成了大路,村里有了方便的手扶拖拉机,父亲难得推了,它就像完成历史使命的老功臣静静躲在屋角,一个人聆听岁月流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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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一次帮父亲清理老屋,才发现还在墙角的它。旧的不行的车体,光滑依旧的手把,车轱辘也不知道换了几次。我父亲最后一次给它换了铁钢圈充气轮胎,走起路来省力也没有声音,但总好像少点什么。我还是喜欢木轱辘的轮子,虽然推起来不那么流畅还有吱呀呀的声音,这声音能让您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不太害怕。
我父亲有好几个兄弟,他在家里排行老大,我爷爷走的早。和我妈在一起后,奶奶就带着姑姑叔叔们分了家。分家后,我爸妈什么家什也没有要,一个小小的房间没有厨房没有厕所挤着我们兄弟姐妹以及爸妈全家五口人,日子可寒碜了。好在没几年,生产队散了伙,大伙儿有力气往他处使,脑子活络的还可以光明正大做生意。像什么不想种田的阿东不是进了城最后成了老板。
我的父母亲把好的都留给了叔叔们,带着我们几个含辛茹苦、省吃俭用。记忆的父亲没抽过一根好烟在外面喝过一顿好酒,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什么时候开始有一辆车。有了车的父亲意气风发、干劲实足,推着它给小煤窑一车车的运煤,没几年我们家就搬离了那间房。我所能想起来是,每次我父亲赶集的时候,我不用坐在父亲肩头,而是坐着我们家的独轮车去赶集。
如今老房子还在,我的母亲一直住在里面,可是父亲已经不在了。每次回家的时候,看到寂寞的独轮车总会难过的落泪,我想我父亲了,多少首关于《父亲》的歌曲也法表达我的父亲。我一直希望母亲搬离老屋,但无奈不成功的我房修了拆,拆了修,生活也没个稳定。
独轮车,物事人非,人生无常,能活在你心里的都是最亲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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