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今年置办年货时,咱全家一起去”,阿玉也
有好多年没去过了。
“爹去的多吗?”齐猛听娘说过爹还骑马带自己去镇里看过病。
“你爹一年得去两三次,主要是村里春秋两次的有些收获要去城里卖,你爹路熟,还有得记录各家的帐”。
齐猛想起每次谁家有事儿,爹总是坐在账桌前记账 ,他想起一点,“为啥说爹路熟呀,他去的也不多呀!”
“你爹在镇子里上过一年学,”
“我怎么没听爹说过”,齐猛疑惑的问。
“这是你爹的伤心事儿,他不愿意提”,阿玉接着说,“你也别问爹,就当不知道啊。”
“好的娘,我不给爹说你告诉我的”,齐猛不知道为啥是伤心事儿,不应该是高兴事儿吗?
给妹妹玩的时间也不短了 ,齐猛把她递给娘,“娘,妹妹该吃奶了,我也该去训练了”。阿玉把针别在鞋垫上,接过妞妞喂奶。
齐猛到了院子里,脑子里有了事情,一直进入不了状态,索性不再强迫自己进入,只是一味的做动作。
渐渐心思集中到了动作上,一板一眼顺着那一丝气息的节奏缓缓使出。随着气息愈发平和,脑子格外的清明,那团清凉慢慢蔓延而下,原本已经能清楚感受到的肌肉骨骼,竟然随着动作,依序从肩臂胸背腹臀腿脚显现出轮廓,以图像的形式浮现在脑中。
每一个动作牵动的肌肉骨骼变化蠕动直观的显现出来,最后全身肌肉骨骼的镜像全部在脑子里呈现了一遍。
尽管依然看不到那丝气息,但已经能够感觉得到它行走的大致线路,也能确定了那丝气息的真实存在。
气息和观感一起出现,带来了豁然开朗的明澈,他猜到正因为气息变的强壮平和,才使得脑中更清凉明澈,带来身体内部的透视观感,随着气息的清晰,那种观感也清晰起来。
气息是根本。气息越强,听得越远,看的越清,力气越大,藤条和皮子的那种亲近感应该也和这丝气息有关。
保持这种自在平和的心态,他练习了三遍才产生疲劳迹象,第四遍后,累积起的强烈疲倦让观感变得模糊和呆滞。
收手势后,看着浑身的汗水,齐猛第一次升起了一股自信,明山镇,他一定会去的。
进屋之后,齐猛看到饭菜已经盛好摆在桌子上。妹妹躺在摇篮里,看见他,妹妹伸着小手喊“哥哥,哥哥”,似乎不想躺下,想让他抱,齐猛抱起她,放她坐自己腿上,一个手揽着,另一只手吃饭。
“你就惯妹妹吧,以后她不着地,老得让抱,看你怎么办”,阿玉嗔怪的说他。
“一个手抱她,一点不耽误吃饭”,齐猛一个手晃了晃妞妞。
正吃饭呢,齐猛听见有人进了院子,两个人。
“阿玉,在家里没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在家”,阿玉答应着起身走向门口,边对齐猛说,“你大娘大爷来了”。齐猛放下筷子也站了起来,扭头看向门口。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瘦高,瞪着俩大眼,面色严肃,女的胖胖的很富态,一脸和善,进门就问,“猛子咋样了,好了没有”。
“这不正吃饭哩,好好的里,你们咋也听说了”,阿玉指着齐猛让俩人看,一边招呼齐猛,“喊大爷大娘,这可是亲大爷大娘”。
“大爷大娘”,齐猛自然认识,却没有亲近感。
女人走到他跟前,摸摸他额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烧,身上还有哪儿难受没有?”
“没有了”齐猛老老实实回答。
“哥,嫂,坐那儿吧,正好吃饭哩,我拿碗,你们俩就在这吃点吧!”
“不用,吃过了我们,这是今下午刚打的烧饼,还软乎哩”,男人阻止阿玉,递过来一个包袱。
“阿玉,猛子大爷中午回来听三儿说猛子好几天没去训练了,问咋回事儿,说是被蛇咬了,就急着要过来,后来听说猛子没事儿了,就是在家养几天,才没急着来,这不,知道猛子爱吃烧饼,就现打了几个”,女人从男人手里接过包袱,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饼,递给齐猛。
“来,猛子先尝尝,比不比原来的香,今天你大爷专门多放了一勺猪油”。
齐猛看了看娘,“吃吧,大爷专门更你现做的,赶紧吃吧,你小时候最馋这个烧饼了”,阿玉眼里有着一丝坏笑说着。
“吃个烧饼还用娘同意,这又不是别人的,大爷大娘给哩,随便吃”,胖女人打趣着。
齐猛只得强撑着吃下去, 他已经吃了俩白面烧饼加两个黍粉饼了。
跟金枝大娘的圆烧饼不一样,这个烧饼叫布带烧饼,是长方形的,有好几层,每层之间都有油,皮焦里嫩,香味浓郁。
“猛子大爷前几天去西边帮人看木头了,今儿才回来,我是第二天听三儿说猛子被咬了,不过已经没事儿,家里一大堆人,俊子还小,就没过来,你哥回家就埋怨我”,大娘解释说。
“没事儿,第二天早上一醒就好了,要不,能不去对你説,就是没事儿了才没告诉你”,阿玉安慰大娘。
“咋让蛇咬了”大爷问。
“就是到河边耍,被一个小长虫咬了,发了一下午大半夜的烧,后半夜就平稳了,到现在好几天了啥事儿没有” ,阿玉回答。
大爷接着问:“找余郎中看了吧,他说啥”。
“说蛇有点儿毒,不过猛子也咬蛇喝了它血,据说还是啥精血,正好解了毒,也挺凑巧的”。
“嘿嘿,咱猛子还真是猛,蛇咬咱,咱就咬蛇”,大爷摸着齐猛头,难得的干笑了两声。
“猛子别看绵绵的,胆可不小,要不,敢下雨天上树掏鸟窝,差点被雷劈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又是差点被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