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没有破裂,这个齐猛是能从血流没有异常中觉察出来的。
“屁股骨头裂开了?还挺厉害的,怪不得刚才一动就疼”。他继续往下查,膝盖骨有撞伤,再有一些皮肉擦伤。
背部怎么查呢?他不敢给她翻身,怕前胸和屁股的骨伤再加重,他打算就简单查一下 ,他慢慢用一个手托住背部,抬起来二姨的上身,一个手伸下面从下往上摸脊柱,万幸没有错位断折。这样只是胸骨和屁股骨了,他心安定多了。
把几处流血的地方做了血管封闭处理,把几根胸骨接驳归位,感受肌肉和血流,轻缓的放松和按摩心肺,疏理头部血液血管,渐渐二姨的呼吸增强起来,心跳也变的有力。终于二姨咳嗽了几下,吐出几口黑血,睁开了眼。
“二姨,你终于醒了”,齐猛声音里带着哭音。
“是猛子吗?你这是在干啥?”,阿双浑身疼痛,四周太黑,伸手不见五指,但能感到猛子在自己胸前揉捏推拿。
“二姨,你身上的骨头有的折了,有的错位了,我给你接上归正了,头上身上血流也梳理了,肌肉也调理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没受伤?能看见我?”
“我自己把骨头错位调正了,在黑夜里也能看见东西”
“啊,这么厉害呢!看见我的包袱吗?里面有火石”。
“没有,附近啥也没有”
“那可能摔掉了,咱们这是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反正挺大的,也很高,就是看不到天”
“这是地下洞穴,能看到咱们从哪儿掉下来的吗?”
“好像那边顶上有个洞,应该是从那掉下来的,可是咱们上不去,你也不能动, 胸骨刚接上,屁股骨头也裂了,你现在醒了,我这就给你拼上”。
“你还会接骨头”
“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接,姨,疼不?”
阿双感觉到一双小手在盆骨那磨娑,虽然确实疼得很厉害,但为了不让齐猛担心,她说:“只有一点儿疼,不厉害”。
“喔,那我开始了”,阿双感受到齐猛扳了下盆骨,咔的轻响一声,一阵剧痛 ,歇了会儿 ,才反过劲儿。
“裂缝拼上了,怎么固定呢?”,阿双听到次啦一声,齐猛撕了什么东西 ,试了几次才找到合适绑法。
“撕的什么?”
“我的上衣”
“冷不冷”
“姨,你发现没,这里一点儿不冷,还有点热呢”。
阿双感受一下,“还真是,猛子,我这骨头接的接了,归位的归位了,你转转看,有没有能出去的路”
“好,姨,那我去看看,你别害怕,我能看见你”
“嗯,去吧”。
齐猛走到洞壁前,都是岩石,岩壁高处长满了一种黑色的藤,蛇就缠绕在藤上。但不知道为啥,三四丈下没有藤生长。
齐猛顺着岩壁走,忽然看到一个洞口,到洞口时似乎遇到阻碍,脑中有金色光点闪出一下 ,听到咔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碎了。
晕晕乎乎的走过一个十丈长的过道,出现了两扇木门,推开木门进了一件屋子,里面有石桌石凳。两旁还各有一间屋子,齐猛进了左边一间,地上只有一个圆台,四壁皆空。
他走到圆台那旁边,想起白长老就有一个圆台,每天出操,他盘腿坐圆台上,圆台前就是那盆石子。
想着好玩儿,他坐了上去,刚一坐下,屁股上传来一股凉意,似乎要直透小腹中。腹内的气团受到惊吓般陡然翻腾起来,冒出更多的气息加速运行起来,竟比平日快多了,体内的运行通道像被刷子刮过似的发疼。
齐猛没有逃开,一惊之后反而一喜,坚持半刻钟,实在顶不住才歪了下来。平时训练一个时辰运转一周,他现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已经运转一周了。
疼,次啦次啦的疼,缓了一会儿,疼痛才消失。他知道这是个好东西,能让气息这个桀骜不驯的东西加快运转,决不是个简单东西。
他又来到了右边这个屋,发现这个屋的顶部镶嵌着一个能发光的石头,光线更明亮,照得心里也柔和舒坦。
竟然还有一木台,上面还放了木枕,显然是用来睡觉休息。近看四周墙壁,才发现似乎是用斧子劈出来的,留下条条痕迹。不禁想谁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又哪里有这么坚硬的斧子。
他上到木台上,躺下,温和还不咯人,枕头有点高,搬开木枕,居然有一块翠绿色的玉镶嵌在木台上。
他用手去摸,活络的,就那么放在上面,手轻轻拿了出来,温润光滑,手感特别好,不由得在脸上磨娑,又在俩眼上缓缓抚慰,最后想让额头舒服舒服。
接触额头皮肤的一瞬间,一串莫名其妙的文字钻进了脑子里,针刺般的刻画出来,快速闪过,齐猛疼晕过去。
醒来时,头还隐隐作痛。试探着回想那些文字,一个也不认识,很快强烈的刺痛感立马又起来了,吓的齐猛赶紧放弃。再看手掌上粘了许多粉末 ,身上木台上也有一些,知道是那块儿玉变成的。
不知道刚才晕过去多久,二姨说不定等急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可能会害怕的,能搬到这里就好了。
想到这里,不再耽搁,刚走出了过道,听到二姨不虚弱的声音, “猛子,猛子”。赶紧跑向二姨 边跑边喊:“二姨二姨,我回来了,你别害怕”。
这么长时间没听到齐猛动静,阿双还真是有点紧张,眼前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自己还一动不能动,这种完全无助的感觉第一次遇到,饶是她一贯心思坚定也变得六神无主,彷徨失措,听到齐猛的声音,差点留下泪来。
“猛子,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二姨,我找到一个好地方,咱们过去”
“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