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到好多人进去,一会儿从里面出来时,每人多了一件厚厚的外套。
“他们穿的什么?”,他好奇的问杜丹。
“那是负重衣,一会儿都要穿着它跑步训练,每人可以选择适合自己的重量。一会儿你去那个男生出来的棚子里挑件一件”。
齐猛看到女生进出的是另一间棚子。
进了那间棚里,好几排架子,挂的都是负重衣。
他刚要伸手拿一件看看,后面有人喊到,“学弟,那件是我的”。
他回头竟然看到了熟人,刚要喊,那人接着说道:“你是新来的吧!,看,这个衣服上都有名字,是各人经常用的”。
齐猛顺着他手指位置,果然有个标签写着白志秀仨字。
待要再张口,白志秀又说到,“没标签的衣服都在那边儿,快去吧!马上要列队报数了”,说着披上负重衣,边往外跑边系绑绳。
齐猛只得来到没标签那几排,试了几件,感觉都不重,最后就找了那个,比别的大一些,也比别的格外重,但对于他还算可以。
他个子矮,穿上后过了膝盖了。
出来看到杜丹在外面等着他,赶紧跑过去。
“怎么挑了个这么长的,肯定是那个高个子换下来的,再换换去吧!”,杜丹一眼就看出太大了。
“算了,凑合穿吧,又不是经常穿,那边都快点名了,走吧”,齐猛拉起杜丹就向队列跑去。
操场上六个队列,杜丹就和他一块儿站在了一队列的后面。
“报数”,对列前面那个人吩咐一声,队列里就有一个人跑出来数自己队列的人数,数到齐猛时愣了一下。
“我弟弟,新来的”,杜丹说了一声,那个人迅速跑到前面报数,“三年级一组,应到三十六人,实到三十七人”。
人群一片哗然,“小段,是不是报翻了,应到三十七人,实到三十六啊!”,一个声音说道。
看老师也疑惑的看着他,小段坚持,“就是应到三十六人,实到三十七人”。
“大家都别瞎猜了,吵啥吵,我弟弟,新来的”,杜丹大喊了一声,众人立马鸦雀无声。
“添人也不给我说一声,这个老王,好了好了,出操”,前面的老师抱怨了一句。
显然,他以为是新转过来的,毕竟是杜丹的弟弟,完全有可能的。
跑步的时候,齐猛和杜丹始终在队伍的第一梯队,几圈之后,各人距离拉开了,满跑道都有人,只能看到那些跑的快的经常超人。
齐猛跟在杜丹后面轻轻松松跑着,看着满场人的实力做个比较,杜丹还是最强的一拨儿,甚至她就是最强的。
看到了白志秀,还看到了余自勇,白志秀已经到了二年级,余自勇上一年级。
分清这些,是因为他看到衣服胸前标志不同,有一杠二杠三杠之分。
他没有在去给他们打招呼,现在的他们看他这拨儿人的目光,透出来的正是以前他看他们的那种崇拜。
今天回去他得问姨什么时候能回家看娘。
“那个小兔崽子又把我的负重衣偷走了”,忽然操场上响起了一声大喝。
循着声音,齐猛看到一个高大的汉子,上身只穿一个马甲,赤膊站在东边的棚子前,重眉虎目,胳膊上的肌肉呈现出古铜色的金属光泽,极其少见的是他头发极短,头顶剪成一个平台的模样,一寸多长,根根直立,宛如钢针一般。
齐猛从没见过这么雄壮的人。
操场上没一个人说话,路过东边棚子附近的都低头默默跑过,
“你你你,你们几个小子,是不是又贪图我负重衣里的铁砂,把负重衣拿走了?”,赤膊大汉指着几个从身边跑过的学生。
“没有啊,铁老师,这次可是你冤枉我们啊!上次你罚我们打扫全校的茅房,把我们磕碜坏了,哪还敢有下次啊!”,一个精瘦的年轻人大声喊冤。
“是啊是啊!”,旁边的几个人也赶紧附和。
“对了,我走的时候看见还在呢,怎么会丢了,是不是铁老师没看清楚?”,一个年轻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放屁,我这眼一扫就把眼前所有的东西看的清清楚楚,一个蚊子公的母的都分的清,怎么会看不着”,赤膊大汉怒火狂喷,“今天找不着负重衣,抓不到小毛贼,一律加练一个时辰”。
“这好像就是那件负重衣”,一个弱弱的声音在齐猛耳边响起。
但众人却都听的真真的,不约而同看向声音传来都方向。
齐猛也扭回头,看到一个一年级的少年手正指着他。
“没错没错,这就是铁老师的负重衣啊!铁老师啊,你可吓死我们了”,精瘦年轻人大声诉苦报冤。
“嗯?”,铁老师几步走到齐猛身前,伸手摸了一把负重衣,“还真是,你小子谁呀?我怎么没见过,居然能穿我的负重衣”。
“我可不知道是你的,铁老师,这上面可没标签啊”,齐猛辩解道,“你的怎么不像别人那样写个标签”。
“对呀对呀!我们上次也是没看到标签才抬走的,要知道是您的,打死也不敢拿”,精瘦年轻人也是趁机喊冤。
“你叫个啥屁冤,即便不是我的,你们也属于毁坏学院财物,是不是该罚,人家这才是冤枉呢!穿着负重衣跑步用那是天经地义的”。
大汉一嗓子把精瘦年轻人噎了回去,弯腰低头看着齐猛,两眼放出炙热的光,露出齐猛想不到的和善笑容。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跟着丹姐来玩儿的,第一次来,真不知道是你的,不信你问问丹姐,对对,还有那个白志秀”,齐猛被他盯得发毛,一个手攥住杜丹的手,朝她身上靠。
“没事儿,拿了也没事儿,这件就送给你了,不不,这个对你不合身,我再让人给你做一个,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