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就可以尘埃落定了。”
金瑞鑫点头,给苗秀才行过礼,又寒暄了几句后,就在王福祯的带领下去了上北窑暂住。
这一夜,基本上全村的人都没睡好。
基本上所有人都在讨论“鬼影伸冤”的事情,但里正夫妻、苗秀才夫妻、金瑞鑫、高氏孙氏和郎中却没有讨论这个。
当然他们也没睡好。里正是忧愁,看着金瑞鑫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样子,一分家立户就要先交六百文的里甲正役,是不是能拿得出来。
万一她拿不出来,自己是跟县衙的人拍了胸脯保证过的,立两个女户,可以收两份里甲正役,还不担心上面检查,私底下的好处也不会少。
当时他是觉得高氏是个要面子的人,分家的时候,多少会给金氏分点东西的,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僵,直接让金氏母女净身出户了。
这六百文不多,他家里也有,但是他不能替金氏出。这个口子一旦开了,以后谁家没钱交赋税都来找他,他自己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里正媳妇知道了里正的担忧后,直说他是杞人忧天。
原来今天金瑞鑫表示什么都不要也要跟高氏分家的时候,里正媳妇就一直盯着她,如果没有一点儿底气,是绝对不可能说出那些话来的。
更何况,她们还有个有钱的侄女女婿,这女婿跟苗思熙的交情也非同一般,无论如何也不会看着苗思熙的遗孀过不下去的。
听了媳妇的话后,里正心里也有底了,这一天实在是太累,慢慢的也就睡了过去。
苗秀才两口子也在讨论以后金瑞鑫母女的生活应该怎么过。
王福祯想让金瑞鑫母女暂住在自己家,这样他们还能彼此有个照应。有什么困难了,自己也能帮上忙。还打算拿点钱给金瑞鑫,好让她可以缴纳赋税和答复关系。
但这些提议都被苗秀才给否定了,王福祯以为苗秀才是不想借钱给金瑞鑫,有些委屈的表示,她不动用苗家的钱,就用自己出嫁时,家里给的压箱底的银两帮帮金瑞鑫就行。
苗秀才却说王福祯误会了他的意思。
原来当初苗思熙察觉到了高氏私底下的小动作后,就开始想着做两手准备了,先给自己的老婆孩子把后路安排好,实在劝不回高氏,就干脆跟高氏断绝关系。
刚才写的那份分家文书,里面基本上每字每句都是苗思熙活着的时候,跟苗秀才字斟句酌出来。
明面上是分家文书,实际上是一份断绝关系的文书。
而且苗思熙早就在山上凿好了窑洞,里面的生活设施一应俱全,为的就是有一天分家了,不至于让老婆孩子没有地方栖身。
苗秀才觉得,既然苗思熙能提前考虑到住的问题,不可能不提前考虑到银钱的问题。
他也不反对王福祯帮金瑞鑫,但这些都要有度,目前他们跟金瑞鑫的接触都还少,万一是那种粘上就扒不下来的人可怎么办?
明天苗秀才会跟里正一起去县城办理手续,到时候让王福祯试探一下金瑞鑫的口风,看她手里到底有没有钱,要是真没有,也不能看着她们母女俩喝西北风。
要是手里有钱的话,他们也没必要非给人家钱。
王福祯全都听自己男人的安排,两人相拥而眠。
金瑞鑫此刻也没有睡,她带着孩子进了空间,冲了奶粉回来的时候,看到孩子一个人在床上笑,她也笑了。
金瑞鑫觉得这孩子今天真给力,尤其是晚上的时候,那么多人,她竟然一点儿都不怯场。看来以后还可以去更大的场面历练一下。
把孩子哄睡后,她就去了监控室,分别看了郎中和高氏、孙氏各自在做什么。
只见孙氏没脱外衣,把苗靖琰抱在怀里,半躺在炕上,另一边是苗靖珙,最里面是高氏。高氏躺在炕上,没睡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婆媳俩谁也没说话。
而郎中那边,则是在山上急得团团转。捕头带着人连夜上了山,平时郎中采药歇脚的几个临时落脚点,都派了人把守。
郎中不得已只能进了密道。当初这密道修建得比较仓促,只有入口和出口那里可以让人站直身体,其他地方只能容许一个人爬过去。
人在里面根本就不能立起身子来,就算是跪着,上身都不能直立起来。
其他人都不要紧,就是带队搜山的捕头耳力很好,一旦被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就只能束手就擒了。所以郎中没有停留在入口,而是在入口靠里的地方趴得憋屈,但是又不能出声。
以他的武力来说,就算这些村民和捕快全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那样事情就闹大了。高氏后天铁定就去不了青云山了。
为了高氏的大业,他必须要忍耐。实在不行先去苗家的粮食窑里待一晚也行。最起码在那里可以松快松快身体。
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些捕头都不一定能猜到自己会藏在苗家。
朗中再次看了一下这些人搜山的进度,很快就要到这里了,他赶紧给入口这个地方做好伪装,然后向着苗家的粮食窑爬去。
金瑞鑫虽然可以看到捕头他们的搜山进度,但是她给不了这些人任何提示。
幸好粮食窑这边早做了安排,郎中就算爬过来,也不可能打开出口这边的门。
只要能把郎中困在下面一夜,里面的空气稀薄,明天再想办法让捕头他们找到他就行了。
这一夜金瑞鑫带着孩子睡在了空间里,一方面,方便她时刻盯着郎中和高氏、孙氏的情况。另一方面,自己身上这身衣服都快包浆了,她实在是不想弄脏了王福祯的新被子。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里正就过来叫苗秀才跟他一起去县衙。一起过来的还有里正媳妇。
她担心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