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有染,甚至还跟这位山长是莫逆之交,这位山长的一个儿子长得特别像王信。
也不知道这位山长的胸襟怎么就那么广阔,竟然可以容忍这种托妻献子的事情发生。
金瑞鑫由于没有跟王家人接触过,所以看不到王家的情况。但她跟张如玉接触过,通过回看张如玉在娘家的情况,金瑞鑫想到了一个釜底抽薪的计划。
她用电脑打印了多封关于王信私生活混乱、枉为人师的举报信,准备一封送到学政手里,其他的洒满瑜谨书院和两个县衙的。
信打好了,可投递却犯了难。
她不认识去隔壁县的路,又没办法隔空传递过去,只能第二天的时候又拿着半篓薄荷和地黄去跟着车把式的牛车去了县城。
今天不是赶集日,坐车的人少,可也不是只有金瑞鑫一个人。另外还有两个人,竟然是里正媳妇和张如玉。
张如玉好像还在忌讳昨天金瑞鑫让她下不来台,就算金瑞鑫向她微笑示意问好,她也爱答不理的。
里正媳妇却好像昨天被拒绝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路上都亲亲热热的跟她说话,陪她逗苗靖琦。
知道金瑞鑫今天还要去医馆卖药材,里正媳妇直接让车把式把牛车赶到医馆门口,她们三个人都从医馆门口下车。
金瑞鑫再傻也能看出来,这是里正媳妇和张如玉想看看自己卖一次药材能得多少钱。
她也没藏着掖着,反正以后次数多了,大家早晚都会知道,就是心里对里正媳妇的印象突然改变了。
可能自己本来也没有真正的认识过里正媳妇这个人吧,之前以为她跟王福祯一样是个热心肠,看来那都是在不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一点跟自己利益相关了,人还是跟自己近的。
什么热心肠、什么仗义执言都是假的。
两斤地黄和五两薄荷,一共卖了五十文钱,张如玉觉得钱少,有些不屑的样子。但里正媳妇却觉得如果天天都有五十文的进账的话,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金瑞鑫说:“大娘,不可能天天进账的,这草药要先去山里采,然后再炮制,不同草药的炮制时间和方法都不同。
我也就这两天是连着过来,要是天天过来的话,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精力。”
里正媳妇说:“哎呦,那么麻烦呀。反正我最近都没啥事儿,等回去了我过去找你,你教我咋弄,我给你帮帮忙,让你多挣点钱。”
金瑞鑫说:“大娘,我今天先不回去了。昨天赶集的时候遇到了我娘家的人,说好了今天要一起去见我娘家本家的一个叔叔的。
车把式大叔,今天您不用等我回去了。明天他们会找车送我回去的。”
之后金瑞鑫就带着孩子在车把式和里正媳妇婆媳的注视下向着旭宏丰走去。
金瑞鑫进了旭宏丰后,就直接上了二楼包间,点了两个招牌菜,边等上菜,边目送里正媳妇婆媳俩人进了书肆。
不多久里正媳妇婆媳俩就一人抱着一刀宣纸从书肆出来了,张如玉还似是无意的向旭宏丰里面张望。
在张如玉抬头的瞬间,金瑞鑫立刻离开了窗边,避免她们看到自己。
里正媳妇说:“别看了,咱们还要去买新的箱笼。等明年哲哥儿高中了,咱们就来旭宏丰办谢师宴。”
张如玉说:“娘,那个金氏的娘家是做什么的?不是说断了关系了吗?怎么还请她来这么好的地方吃饭呀?”
里正媳妇说:“估计以前是怕被她婆家连累,现在她们都分家了,也不怕了。到底是自己家的人,就算是闺女,拿当爹娘的也狠不下心来彻底不管了呀。
至于她娘家是干什么的,那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她婆家以前是侯爵,能嫁到侯爵家里去的,一般也是非富即贵的家庭吧。”
张如玉兴奋的说:“娘,那咱们更得想想办法把她跟我舅舅的亲事给说成了,这样以后夫君进京赶考的时候,在京城也有依仗了。”
里正媳妇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还是要一步一步来。最好是亲家舅舅过来一趟,让他们见上面之后,我才能再去说其他的事情。”
这婆媳俩边走边说,后面再说什么,金瑞鑫就听不到了。
但就听到的这些,已经足以让金瑞鑫以后对这婆媳俩敬而远之了。
不但要从她身上找好处,还想从原主娘家寻求便利,真是没有比他们更会算计的人了。
金瑞鑫等她们走远了,就拿着木牌找到了旭宏丰的掌柜的,要求很简单,用旭宏丰的马车送她去隔壁县一趟。
这是金瑞鑫可以想到的去隔壁县不被人知道的最稳妥的办法,她如果租车的话,车行会有底子,以后如果事情真闹大了,里正一家人查到她去过隔壁县的话,那就完了。
旭宏丰既然是苗家在全国设立的收集情报的机构,那这些车夫、小二都是受过训练的,轻易不会说出东家交代让去办的事情。
因为张妈妈和苗叔澎都跟掌柜的交代过,所以掌柜的看到小木牌后,也很痛快的派了车。
了解到金瑞鑫不想让人知道她去隔壁县的行程,还很贴心的在后面的客栈开了两间房,也派了一对夫妻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去住,以后就算里正想查,他们也有应对之法。
金瑞鑫在车夫的帮助下,把她准备好的举报信送到了瑜谨书院,然后又连夜去了州府,把举报信扔到了学政家里和州府有名望的读书人家。
随后就趁着夜色回了她所在的县城。
她做的这些事情都在苗叔澎的掌握之中,苗叔澎在她走了之后就打听到了这段时间在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他惊讶于这个侄媳妇并不像给人的第一印象那么软弱好欺,也欣慰于这个侄媳妇有自己的手段自保。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