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鑫拿着小包袱听着其他村民讨论毒蛇的事情,原来是村里的猎户打猎下山的时候,在接近大山外围的地方看到了四五条碗口粗的毒蛇盘踞在一起一动不动。
这么粗的毒蛇,那蛇胆都值钱,他就想全收了,拿蛇胆去医馆换钱。
结果还没等他走近,就看到最上面的毒蛇动了,随后其他几条毒蛇也慢慢动了,这下猎户可不敢动了。
如果只有一条,他还可以博一博。两条也勉强凑合,可这里有四五条呢。他是真不敢。
只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放轻自己的动作,缓缓的离开毒蛇可以快速覆盖到的范围。
等猎户带着一家老小和一些必备的生活物品从山上下来,才去通知了里正和甲长。
甲长和里正分工合作,一个疏散崖庄窑的村民,一个疏散地坑院的村民。
虽然地坑院这边距离祠堂比崖庄窑那边近,但因为这边的住户家庭的生活状态都比崖庄窑那边要好,所以东西多,收拾起来费时间。
崖庄窑的村民都到了苗公祠,地坑院的人还基本都没来。
里正不过来,甲长也不好先给崖庄窑这些人安排住所,只能又去给里正帮忙。
甲长找到里正的时候,就听到里正在跟一户人家说:“光带上铺盖卷就行,在祠堂住几天,等牛贵带官府的人过来,最多七八天,把蛇抓住了就能回来了,不用带太多东西。
这做人不能要钱不要命,祠堂地势高,比这边安全。再拖下去,万一毒蛇过来了,咱也没有合适的家伙什,也没有大夫郎中的,那可跑都来不及了。”
那家的婆姨说:“里正,我们也想要命,可要是钱没了,没得吃,没得穿。那距离没命也没多远了。
万一真有那要钱不要命的,趁着咱们都去了祠堂,跑到家里来偷东西咋办?还是收拾着,都带在身上才能放心。”
里正看到甲长来了,索性就把这边也交给了甲长负责。他也不劝了,带着家里人去了祠堂,准备着手安排今天村里人的住宿问题。
祠堂房间有限,按户来是肯定不行的。
最后只能以祠堂大门为界限,进门左手边给妇女和孩子们住,进门右手边给村里的男人住。
好在祠堂房间里全是大通铺,女人孩子根据孩子年龄不同,六七个人一间。
男人那边由于要抽人出来巡逻和给官府来的人帮忙,所以住得比较宽松,基本上是三四个人一间。
里正没有强制大家谁跟谁住,基本上是看邻里和亲戚之间的关系来搭配住宿,等自由组合完了,他再看剩下了谁,找地方把人给插进去就行了。
这样一来,大家都可以跟投脾气的住在一起,矛盾也会少一些。
不过,男女分开住的话,村民们带出来的铺盖卷也需要重新分配,看着大家纷纷在自己家铺盖卷上做记号,深怕以后找不回来了的样子,金瑞鑫就自动向后退了一步。
她就戴了两件衣服出来,没什么可做记号的。王福祯也没带铺盖被褥,都听苗秀才的,带上贵重物品,锁好箱笼和门窗,就带了一身换洗衣服出来了。
两个人都怕人多挤着自己,就一起去了祠堂大门后面说话。
王福祯问:“娃娃呢?咋没看见?交给谁带着了?”
金瑞鑫说:“我亲戚要去州府,带着苗苗一块儿去了。”
王福祯问:“那么点儿个娃娃,你放心让外人带着出去呀?万一给卖了咋办?”
金瑞鑫说:“我亲戚那人还挺可信的,不会的。再说了,带她去也是为了她好,那边有个好大夫,可以……”
“娃娃咋了?病了?你咋不跟着呀?”王福祯一听是去找大夫,就急了,直接打断了金瑞鑫的话,急切的问道。
金瑞鑫说:“她没病,是我的问题。我没奶了,喝米汤喝得她夜里直哭。我亲戚说州府有大夫可以根据孩子的情况,配些容易克化的粮食、药材磨成粉,带回来兑水给孩子喝。
我就想趁着我亲戚去州府的时候,跟着一块儿过去看看。也去找了里正大伯了,但里正大伯很为难,说我们家这种情况,要是一个人都不留下的话,他担心万一有什么政令,交代不了。
我也不想让里正大伯为难,就让我家亲戚带着孩子去了,我留下等着。”
王福祯问:“到底是你家啥亲戚呀?”
金瑞鑫一滞,想到那两个人对自己恭谦的态度,说是表亲或者堂兄妹的好像都不合适,干脆也就不硬往娘家人那边拉了。
金瑞鑫说:“是我乳娘的儿子儿媳,算是我的奶兄弟吧。到了州府,我乳娘也在,把孩子交给他们,不会有问题的。这要是给别人,我可不放心。”
王福祯说:“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对了,你睡觉老实不?”
金瑞鑫说:“应该……还行吧?怎么这么问?”
王福祯说:“我这不是怕有人怀孕了,我一不小心给人碰出个好歹来,不好交代吗?”
金瑞鑫说:“那让大嫂睡最边上,她旁边睡九婶,你离着她们远着点儿睡呗。”
王福祯说:“大嫂可不是那么多事儿的人,再说那肚子都六七个月了,我心里能没数吗?我是说张如玉,她最近反应不对,我大姑也挺奇怪的。
自从哲哥儿受伤后,我大姑可没少支使她伺候哲哥儿,可最近不光不用她伺候哲哥儿了,我大姑还自己伺候起她来了。
我觉得奇怪,就问了我小姑,我小姑说估摸着八九不离十,不过月份小不能说,怕娃娃小气。
就她那娇气劲儿的,再跟咱俩又都不对付,还不知道要怎么使幺蛾子呢。
我要是没有特别合适的住的处,我大姑肯定是要让我跟她们一起住的,虽然是好心,但我可真是担心张如玉这人,等毒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