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观点都不一致了,所以才老吵架。
这在一起的时候老吵架,好长时间不见了,她还挺想的。
尤其是现在,特别特别想,要是大柏树在的话,私库里的东西也可以手到擒来了。
虽然大柏树每次都不同意她的意见,但她每次都能把他磨到同意为止的。
他现在要是在的话就好了。
但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给结香想大柏树了。
一位同知家的女眷特别怕冷,让下人去库房领银子去买银霜炭的时候,却发现库房空了。
立刻上报给了这位同知,同知上报给知府,知府立刻下令追查。
金瑞鑫觉得她们必须要趁现在离开,不然等大家都发现家里库房和粮仓空了的时候,就走不了了。
本来车夫还想让她们休息一天再回去,但看外面乱糟糟的样子,也是觉得还是回去更好。
至于苗靖琦口粮的问题,金瑞鑫直接也找了台阶下,回去就买个小点的石磨,放屋里给孩子磨米糊喝算了。
车夫表示可以请乳母,金瑞鑫说:“这孩子就不太爱喝奶,米汤勉强凑合,能喝几口。要不然当初哪用托人带她来州府配奶粉呀,养头羊就解决了。”
车夫不再说话,专心赶车。果然他们的马车离开没有多久,州府就戒严了。
府城里面上到知府,下到主簿家的库房、粮仓都空了。
值钱的不见了,不值钱的也不见了,桌椅板凳都没放过。
但这些人家里的家丁、仆从在之前都没发现过任何异常情况,就算戒严了也没有任何线索,都不知道从何查起。
离开州府后,金瑞鑫心情大好。
由于她家里的门窗还没有安装好,所以旭宏丰的掌柜的请她暂时先住在旭宏丰,等门窗安好了,他们再送几人回家。
因为金瑞鑫一回来,通判就带着那三个给金瑞鑫拆家的捕快来道歉了,听说配奶粉的老大夫去世了,孩子以后只能喝米糊。
连安装到室内的小石磨他都揽下来了,保证最多两天,就让金瑞鑫她们回家。
现在住在县城更好,方便她们分银子给那些被欺负了的女孩子。
结香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统计出了,不算只占言语便宜,没实际得手的,一共有十三个被欺负了的。
这十三个里,已经有五个受不了流言蜚语自杀了,还有三个马上就要被远嫁,另外五个是已婚妇女,留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五个自杀的姑娘里,有两个是因为家里人嫌弃她们丢人而被逼死的,有三个是自己接受不了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家里人也因为她们的离去而伤心欲绝。
那两个被家人嫌弃的姑娘家人没资格分钱,金瑞鑫决定给另外的十一家,一家三百两的银票。
人不在了就给家人,人还在的就给她们自己。有钱傍身,她们以后的生活也能更有保障一些。
没有直接分从街上收来的铜钱和碎银子,主要是因为太重不好拿。她们这些人在家里的地位都不高,万一有问题也不好藏。
正好从那些知府、通判、同知家里收来了好多银票,有五百两的、一百两的、五十两的、二十两的和十两的,数额不等,正好方便了她发给这些苦主。
人不在了的,给父母三十张十两的银票。
准备远嫁的,给她们一张一百两、一张五十两、三张二十两、九张十两的银票。
已经结婚了的,给她们三张一百两的银票。
这样方便她们分开藏起来,保证财物的安全。
结香送完银票回来后,就苦着脸对金瑞鑫说:“我算是知道你为啥要给他们的银票金额不一样了。有的人是真傻,拿了钱就交出去,一点儿都不为自己考虑。”
金瑞鑫说:“钱给了人家,那就是人家的了。人家怎么处理,跟咱们就没关系了。别纠结这个了,还是先想想,咱们那么多银票,要怎么换成现银才好。”
结香问:“一共有多少呀?”
金瑞鑫伸出了三个手指,结香说:“三千多两银子很好换的,等风头过了,咱们去隔壁县的钱庄兑出来就可以了。”
金瑞鑫说:“我上学的时候学过一句话,叫‘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知道怎么意思吗?”
结香摇摇头,金瑞鑫说:“意思是再清廉的官员,当了三年知府,也会有十万雪花银的灰色收入。你觉得州府那几个当官的,有几个清廉的呀?
三千两银票?你可太小看他们了。是三十多万两银票。
估计这些不是全部,他们的书房和卧室里肯定还有密室,那里藏的肯定更多。还有库房里的金元宝和银元宝也不少,应该不是别人直接送的,就是他们自己也是拿银票去兑换出来的。”
结香说:“按照一次一家兑换五百两,这三十多万两的银票得兑到猴年马月去呀?小姨,要不咱们买宅子置地吧。”
金瑞鑫说:“要不咱们直接去外面嚷嚷,说咱们有钱,让大家都来抢吧。”
“啊?”结香反应了过来,这样太惹眼了。
就在两人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结香一拍脑袋,说:“我都忘了,我不只可以变成小孩,也能变成大人。
明天我变成个中年老汉,去牙行租个宅子,试试县城的钱庄能换出多少银子来,咱能换多少就换多少,让他们送到宅子里去,你从外面收到空间。
我再变小跟你回来就行了,就算被人跟上了,他们也想不到,我可以变大变小。”
金瑞鑫看过结香变成中年老汉的样子后,同意了她的办法。
其实这样操作还是有些惹眼,但她隐约记得,大赦天下前,西北还有一场小型战乱。
因为季节原因,草原上的水草不丰了,蛮子为了减少部族的内部矛盾,维持基本生活,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