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棉缎子的。棉麻的厚重,棉缎子的轻薄,防水防腐的功能都很好。
金瑞鑫直接把两块绸缎料子给了王福祯,把两块防水布给了车把式婆姨。
两个人都推辞不要,金瑞鑫说:“这些料子都很好,可是对我来说没用,万一保存不当,放久了还容易放坏了。你们就当帮我个忙,拿回去用了吧。
只要你们能用上,我看着也高兴啊。”
王福祯说:“这么好的料子,你怎么就用不上呀?”
金瑞鑫说:“福祯姐,这伽罗色适合官老爷穿,给苗秀才做衣裳再合适不过了。你明年六月就出孝期了,这炎红色做衣服跟苗秀才搭配那才一眼就能看出你们是夫妻俩呢。
我出孝期还早呢,万一放我这没保存好,被老鼠咬了,那你不心疼呀?
婶子,咱们都住窑洞,我要这防水布也没用不是。这布你拿回去,看看在牛车上支个棚子,把这防水布蒙上。
这样不光防雨,还能遮个太阳,挡个风啥的。有个顶棚,还能多收几文钱不是。
平时你们都对我那么照顾,我以前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正好这些东西我用不着,你们又都能用得上,这不是正好吗?
要是你们家里有你们用不着,我又正好需要的东西,你们还不给我呀?”
车把式婆姨说:“那不能。”
金瑞鑫说:“就是嘛,你们就拿着吧。”
东西送完了,金瑞鑫就开始说了自己的不情之请。
金瑞鑫说:“这段时间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睡不安稳,总感觉有人撬门一样。这两天晚上能不能请你们轮流陪陪我?”
王福祯干脆的说:“行,我留下陪你。”
苗秀才说:“那你们姐俩带孩子们睡里间,我睡外间给你们当保镖。”
车把式说:“那我们……”
苗秀才说:“咱们轮流,今天我们两口子留下,叔和婶子就先带着孩子们回去吧。明天再换你们。”
车把式说:“也行,天也晚了,你们下山也不安全,今天就这样吧。”
然后车把式一家人就离开了金瑞鑫的窑洞。
这一夜金瑞鑫一直没敢睡,生怕外面苗秀才睡得太死,听不到蛮子的声音。
这让睡在她身边王福祯很心疼,心里一边骂隔壁县和州府的衙役,一边跟哄孩子一样的拍着金瑞鑫,希望能让她快点儿入睡。
结果金瑞鑫没睡着,王福祯却睡着了。
其实睡在外间的苗秀才也没睡着,他倒不是担心有人半夜闯进来,他是在想之前跟苗思熙相处时,苗思熙说的一些话。
好像他真的提到过,听京城里的一个将军说,草原上水草不丰的时候,就是边境要乱的时候。
边境一乱,他们这里首当其冲,到时候说不定还要逃难。那首先要准备好的就是银两和粮食。
虽然他们只有夫妻俩,但苗思熙对他有救命之恩,真到了需要逃难的关头,他也不能不管苗思熙的遗孀和血脉。
车把式一家为人忠厚,还有牛车可以代步,到时候三家可以拧成一股绳。
至于里正那边,虽然有亲戚关系,可是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还真不一定靠得住。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要提前给里正提个醒的,听与不听就全看他了,自己无愧于心就好。
就这样,立冬前一天的夜晚跟往常一样,平静的过去了。
其实也不算平静,在县城里指挥找东西的通判在得到家里失窃的消息后,连夜带着人赶了回去。
只不过金瑞鑫觉得这点不平静跟她没有多大关系。
第二天一早,金瑞鑫打着哈欠从里间出来准备早饭的时候,苗秀才已经不在外间了。
等早饭做好了,才见苗秀才和车把式回来。
原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叫上车把式赶车下山,把自己的藏书全部搬了上来。
同时身上也带上了家里全部的积蓄,他今天要去钱庄把银票全都给换成现银,要不然真到了逃难的时候,银票就是废纸。
听苗秀才说到逃难,金瑞鑫想说不至于,最多就是被抢点儿东西。但苗秀才这忧患意识是被自己挑起来的,在冬至之前,还是不要灭了的好。
防患于未然也比临渴掘井要好。
苗秀才本来想在金瑞鑫家外面挖个藏书的地方,但金瑞鑫主动提出自己家还有一间空着的窑洞,自己放了张桌子暂时当书房用了。
这些书都可以放到那里,苗秀才和车把式就相互配合着把五个大箱子都搬到了那个书房里。
这五个大箱子里其实不全都是书,其中有一个箱子里是苗秀才母亲的嫁妆和一些重要的文书,比如苗秀才和王福祯的婚书、田地的契约,以及户籍名帖等等。
因为看到了金瑞鑫里间还有空余的地方,苗秀才提出他准备买些粮食存在金瑞鑫这里,万一需要逃难,他们也不至于什么准备都没有。
金瑞鑫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单独把苗秀才叫到一边,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交给他,说:“这是我给苗苗拆洗包被的时候发现的,应该是夫君藏起来的。
苗秀才,你帮忙一起换成现银,再买五百斤粮食吧。毕竟家里有粮,心里不慌。”
苗秀才说:“立英兄的深谋远虑真是令人佩服,只可惜我们相交的时间太短了。嫂夫人,您放心。无论何时,只要我苗俊皓活着,就不会丢下你们母女不顾,不然我枉顾立英兄的救命之恩。”
金瑞鑫说:“苗秀才这话就严重了。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你好好护住福祯姐,就是真汉子了。
我们母女和结香也尽量不会给大家拖后腿的,以后苗苗长大了,还希望她苗叔叔能给她找个好人家呢。”
苗秀才说:“定不负嫂夫人所望。”
金瑞鑫给了苗秀才一百两的银票,等苗